“嘿嘿嘿……”
姜啸倒是淡淡一笑。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
阴暗姜啸被姜啸笑得一时之间有些莫名其妙。
那额头上都写着，我费劲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跟你见面，你难道不应该感激一下。
“没什么，你继续说！”
姜啸云淡风轻的话，说得阴暗姜啸更是一头的雾水。
“随你了，你爱信不信！”
阴暗姜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呼呼地说道：“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就成了。我们两个万万年前就是一个人，结果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我们分成了两个，还分别在两个不同的时空中平行生活，但是我们的命运却是息息相关不可分开的！”
“所以呢？”
姜啸云淡风轻地问道。
但是他人畜无害的那双眼睛，却始终都在气呼呼又无所谓的阴暗姜啸这儿。
“什么所以呢？”
阴暗姜啸被姜啸看得莫名其妙，“所以我们两个就是一人，你杀了我也就是杀了你！”
“所以，你这句话说得不对！”
稍微停顿，姜啸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语气中也有些忧伤。
“我们两个分别出生在不同的时空里，本来我们平安无事的生活，但是你却因为某些我不知道的原因受了重伤，伤到你不得不跨越时空限制，甚至以解道的方式找到我，因为只有我才能彻底治愈你的伤势，而这代价就是我们两个是非此即彼的关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你说什么呢？”
阴暗姜啸语气不坚定地说道。
明显的底气不足，心中有鬼的那种感觉。
“我哪里受了什么重伤？”
阴暗姜啸语言闪烁眼神不坚定，“什么代价你死我活的，我们两个本就是一个人，还是那种唇亡齿寒互相依存的关系，不要相信所谓的传言，那都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姜啸的语气依然是云淡风轻的，但是那双眼睛却是伤感深沉的。
“什么实话不实话的，我现在说的就是大实话！”
阴暗姜啸也变得伤感深沉了起来，变得不再那么淡然了。
“道不同互不为谋，你是天刺，我是白衣，注定我们不可能友好相处！”
姜啸深沉的语气说道。
“前面就是界壁了，你是跟我走还是重新留在这个黑暗的空间中，心甘情愿地承受着命运的捉弄？”
“你……你什么都知道了？”
这次轮到阴暗姜啸惊讶了。
“你激活了沉睡的记忆？”
“没有！”
姜啸倒是很淡然，“不是沉睡，而是我一直都不愿意醒来，所以不愿想起那些记忆罢了。”
“你的意思是？”
阴暗姜啸一双眼睛咕噜噜转动，“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是清醒的，即便在那个雨夜我偷盗了你的魂光，那也是你的心甘情愿？即使明明知道我会杀你，你依然放我走了？”
“可以这么说吧！”
姜啸目光却看向了高空，“不是我这个人矫情，也不是我这个人猖狂，我永远都不会相信命运的安排，什么是狗屁的天命，我就是要跳出命运的桎梏，找到那个原本的自我！”
“你的意思是你要……”
阴暗姜啸脸色阴沉，双眸中都是他的骇然之色。
“我不会杀你，但是我也不会放你！”
“你……你要囚困我？”
阴暗姜啸这次脸色不是阴沉了，而是酱紫，直接变成了酱紫的茄子。
“你刚才还说你是一个永远不会相信命运的人，怎么现在你又要囚困于我？”
“就是因为我是一个不相信命运的人，所以我才不能放你离去，让你做命运的傀儡，成为命运捉弄的对象。放心，只要我找到了我的道跟你划清了关系，自然会放你离去！”
“我……呸……”
阴暗姜啸心口一阵的痛。
宛若受到了莫大侮辱。
“姜啸，你不能把我囚困在这，你不能这么对我，没有我，你根本走不出这个黑暗之地！”
“吧嗒……”
意念起动。
姜啸关闭了第二神识海。
纵使阴暗姜啸喊破了喉咙，也无法有效地传到姜啸的耳朵里。
那可是两个世界之间，那么遥远的距离。
“你……你还是我师弟姜啸吗？”
出了神识海，姜啸就看到了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许成武。
以他刺客的天生警觉，进去两个出来一个，那结果只能是一个死了一个活了。
姜啸现在出来了，意味着阴暗面应该已经遭了姜啸的毒手。
亦或者，出来的这个姜啸被阴暗姜啸灭掉了，成了一个替代品。
“我当然是你的师弟了，我永远都是你的师弟。许师兄，走，让我们**协力打出这个黑暗的空间，把我彻底接引出去，把我的这一半也彻底地立出去，立一个完整的自我出去！”
“好！”
就是这个味。
许成武一个不由自主地感受，九幽大陆的那个姜啸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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