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府。
位于开封城西北角的龙亭街,占地八百亩,是大明朝开国传承至今的老牌藩王。
王府外的龙亭街上。
原本安静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一队队守兵士卒。
朱由检骑着战马缓缓出现。
“大明皇帝驾到!速令周王朱恭枵出来接驾!”
李若涟瞪眼对着王府大门呼喊一声。
几个站着的王府护卫见状赶忙去通报。
没多久。
周王朱恭枵带着王府左右长史和一众人匆匆出现。
“臣恭迎陛下,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朱恭枵说着,跪在地上叩拜。
“呵呵,皇叔免礼。”朱由检带着笑意翻身下马。
他迈步走入王府,一路来到宗庙,捻起三柱清香点燃后,弯腰三拜缓缓插在香炉中。
“朱恭枵!跪下!”
祭拜完周王一系的先祖后,朱由检脸色平淡的看向身后站着的周王。
朱恭枵听到皇帝的话,心中带着疑惑,赶忙跪下。
“朱恭枵,朕来问你,兰阳县吕刘白罗周三家屠杀伍家村之事你可知情?”
朱恭枵听到皇帝问话后,身子猛然一颤,他看向皇帝的目光变了。
“陛下,臣···”
“回答朕的问题!你可知情?”
“臣知情。”
“好!”
“朕在问你,五家暗中和你达成协议,毒杀你父王和王兄,助你坐上王位之事可是真的?”
朱恭枵在听到这话后,整个人脸色变的煞白。
“陛下,事情臣已经做了,是杀是剐,你看着办吧。”
朱恭枵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愣愣的看着地面丢出一句。
“成,就冲你这么痛快的承认,朕留你全尸。”
“锦衣卫!”
“在!”
“周王朱恭枵毒杀父兄,助力地方官绅士族荼毒百姓,赐绞刑,拉出去游街示众后,在东城门外行刑!”
“臣遵旨!”
李若涟领命后,一挥手,几个锦衣卫缇骑上前把朱恭枵绑住,直接塞进囚车。
“另传旨宗人府,废周王爵,周王府所有成员贬为庶民,迁移凤阳守陵!
锦衣卫对周王府资产清查,土地全部交给国土局,重新分配给河南的无地百姓耕种。”
“是!”
···
一个时辰后。
周王朱恭枵在囚车中直接被拉到东城门。
此时的东城门外,乌泱泱的围聚来无数百姓。
杨池调来一万守兵在百姓中极力维持秩序。
“诸位父老乡亲!我是朱由检,大明第十六位皇帝,今日在此,请大家做个见证!
周王朱恭枵毒杀父兄,联合兰阳县吕白刘罗周五大家族残害百姓,现在已经有人证物证的是伍家村。
五大家族为得到伍家村万亩良田,毒杀村中上千口人!
今日我在此当着诸位父老乡亲的面,斩除毒瘤!”
朱由检说着,杨池带着一万守军,开始挥洒临时制作出来的明报。
因为现场的百姓实在太多,朱由检在城墙上的话,最多能让城墙前十几米距离的人听到,在远的百姓就听不清楚了。
明报的作用就是让百姓知道皇帝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验明正身!行刑!”
李若涟站在一个绞刑架侧面呼喊一声。
周王朱恭枵五花大绑着押上来。
他嘴中被塞着一团麻布,在他踏上绞刑木架的瞬间,目光深深的看向站在城墙上的皇帝。
吱呀!哐当!
随着绞刑架的支板打开,朱恭枵整个人被吊在麻绳上。
脖子被卡住,呼吸受阻,他温养多年白净的脸上开始充血变红。
临死前,他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当年若是不走这条偏路,或许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有自由之身的宗室族人,不但可以游历天下,还能自由选择自己想做的事,好过空守一个虚无的王位,整日躲在书房中胆颤心惊。
···
“乡亲们!我来开封府除恶灭暴只是其一,真正目的只有六个字!”
“打士绅!分田地!”
“河南自古便有华夏粮仓的美誉!然自万历朝开始,河南的税收,田赋逐渐降低!
这不是你们的错!这是朝廷的错!是朕的错!
是朝廷没有及时控制土地兼并问题,是朕没有让你们拥有属于自己的良田!
从今日起!朕以大明烈祖列宗起誓!打击天下士绅!均田以赠百姓!
朕希望诸位父老乡亲积极配合朝廷的政令,放弃士绅给的蝇头小利,积极举报地主瞒报,潜藏,隐匿的土地农田!
只要你们举报后,经朝廷清查成功,便能直接获得一千铜币,同时还能拥有地主超额土地中的十亩田地归自己所有!”
朱由检的话落下后。
前方听的真切的数千百姓满是震惊的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后方百姓在听到杨池率领的士卒高声呼喊着重复皇帝的话后,也纷纷激动的呼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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