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在很久之前,有一个小孩,因其极其喜爱写字,对于书法一道,已经到了痴迷程度了。
而他家中父亲见儿子如此好学,也是大为赞赏。
为了给孩子创造一个静谧的学习环境,父亲特意在河边搭建了一间小屋,让小孩可以在此安静的练字。
然而,虽然小孩好学,可他家中实际上并不富裕,难以负担充足的纸张供他肆意挥毫。
可小孩并没有因此沮丧,也没有因此而放弃书法。
小孩将自己睡觉裹地被子,给撕成两半,每日就在这被子上书写练字。
等那半张被子写满了字之后,他便会拿到这河边,用河水清洗。
待清洗干净之后,他便会拿去晾干。
在这期间,他就拿另外半张被子去写字练字,就这样反复循环。
随着小孩日复一日的写字练字,他的书法水平也越来越高。
而他旁边的河水也在他反复清洗下,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清澈见底、波光粼粼的河水,渐渐被墨色浸染,颜色愈发深沉。
终于,直到小孩的书法臻于化境之时,这条原本青青河流,已然彻底变成了如今的黑墨色。
... ...
狗丫子绘声绘色地讲完那个关于洗墨成河的故事后,包括苏亮在内的一众礼部文官脸上纷纷露出尊敬的神情。
他们的目光中透着钦佩,仿佛透过那悠悠岁月,看到了那个为书法痴迷的孩童的身影。
苏亮不禁感慨道:“能将整条河流都洗成墨色,此人定是一代大儒!”
狗丫子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我听阿爷说,那人后来去了大魏,听说还混了个大官呢。阿爷还让我学学他,可我又不认识字,阿爷也不认得字,我都没法子学。”
李志听了,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小兄弟说不定撑船也能撑出片天地来。”
然而,李志这句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的话,却让一些礼部文官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们大多都是通过科举之路崭露头角的,在他们心中,状元这个头衔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荣耀和学问的巅峰,如今李志将其用在其他行业上,他们觉得这是对他们所尊崇的科举和状元的一种亵渎。
苏亮虽然心中也有些不满李志的这番言论,但他知道,因为这样一句话就去反驳李志,从而坏两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得不偿失。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其他礼部文官见苏亮这个领头的都没有动作,便也只能默默地闭上了原本想要张开的嘴巴,将心中的不满暂时压了下去。
相比于礼部那些文官的不满,狗丫子则显得格外兴奋。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大声说道:“哈哈,若是我撑船也能撑出个撑船状元来,那阿爷做梦都要笑醒过来。”
李志笑了笑,目光重新投向那片漆黑的河水,心中的疑惑再次涌起,他开口问道:“这么说来,这些河水都是被墨水染黑的吗?”
狗丫子听到李志的询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一旁拿起一根长长的棍子,棍子的一头绑着一个葫芦瓢。
他熟练地将绑着葫芦瓢的那头伸进河里,舀出一瓢河水。
然后,他端着葫芦瓢走到李志跟前,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墨水,客人你自个看看。”
李志接过狗丫子递过来的葫芦瓢,随后凑近河水,轻轻地闻了闻,只闻到了一股普通河水的味道,并没有他原先所预想的污水般臭味或腥味。
然而,让李志感到诧异的是,他从这一瓢河水中,隐隐感应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
他心中一动,立刻运转体内的炁,将其汇聚到双眼之上。
双眼微微一凝,他施展出望气术。
这一看,让李志大吃一惊。
只见原本黑漆漆如同墨水一般的河水,在望气术的作用下,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模样。
那河水竟然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辉,光芒璀璨夺目,在那金灿灿的光辉之中,似乎还蕴含着一股让李志颇为心惊的气息。
李志目光一闪,他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为何五鬼会对这黑水河如此畏惧。原来,这黑水河中的这股气息,正是让五鬼还有妄不敢靠近的原因。
李志静下心来,细细地感应着这股气息,发现这股气息极其纯正,没有丝毫杂质。
不知为何,“正气” 这个词突然浮现在李志的脑海中。
这股气息给他的感觉就是堂堂正正,正气凛然,充满了阳刚之气。也正因如此,浑身充斥着阴煞之气的五鬼,还有身为邪祟的妄才会对其避之不及。
李志心中一凛,明白那位在河边洗墨的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李志散去望气术,目光重新落在狗丫子身上,开口问道:“那小兄弟可知道,那位在河边写字的人叫什么名字吗?”
狗丫子皱着眉头,努力地回忆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道:“好像是叫张什么来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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