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村长带着民兵跑了过来,分开所有人。
一看地上的疤脸,老村长就是眉头一皱,心中暗道不好。
此时侯三从地上坐起,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抬头看着村长,嘿嘿冷笑。
疤脸是什么人,老村长明白的很。
这是一个做事不留余地的狠角色,听说上面有人罩着,横行乡野,无人能管。
出事有小弟扛雷,经常背后使阴招,让人防不胜防。
听说最近忙于生意,很少再打打杀杀,怎么今天跑到了李家庄。
当看到地上那只喷子,老村长眼神一厉,想要做些文章。
但是想起这位过去的所作所为,以及处理的后果,他只能暗叹一声。
此时,一些骨头硬的已经慢慢爬起,上前把仍然坐在地上的侯三拉起。
李大兵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约束手下,把枪口放低。
“李村长,你们李家庄厉害啊,我就是过来谈个生意,就被你们的人打了一顿”。
“屁,明明是你们调戏我们村妇女,并殴打老人”,一个站在后面的小年轻大声反驳。
“有种给老子站出来”,本就一肚子气的侯三看着发声的位置。
“行了,侯三,大过年的,你来我们村闹事,还手持枪械,我有权利拿下你,把你扭送公安。。。”。
“你可以试试!”,侯三打断老村长的话语。
老村长被气的脑门青筋直蹦,真想把他拿下,扭送公安。
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做毫无意义,反而给李家庄带来无穷的麻烦。
“行了,侯三,你也别给我耍狠,我们李家庄不想惹事,也不怕事”。
见侯三要说话,他抬手阻止。
“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来,否则,我拼着这条老命,也要带着李家儿郎和你碰一碰”。
“呵呵,咱们走着瞧”。
他没有想在口头上找回场子,他更相信拳头。
大手一挥,带头走上面包车。
很快,一众社会人骂骂咧咧地上了两辆面包车,扬长而去。
“三爷,就这么算了?”,狗头梁二缓过一口气,开始点火。
“算了?姥姥!一会儿安排人给我盯着村口,老子要让他们李家庄的人一个也别想出来”。
“然后晚上再派人进去给老子放火,我让他们李家庄过不了这个年!”
“该发的钱发下去,并和兄弟说,进去后,家人我养;出来后,把该有的都给他补齐了;走了,老子给他父母扶棺”。
“花多少钱无所谓,我就是要让周边的泥腿子们知道,我侯三爷想做的事,还没有成不了的!”
“得了,您放心,一定给你安排妥妥的。保证没有一个敢胡说”。
“注意,要找自愿的”。
“放心,每一个必须自愿”,梁二眼里露出一丝阴冷。
此时的老村长也是一脸的难看。
“老少爷们不要以为我软弱,实在是这个侯三真的难缠。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现在我们人多,他不敢如何。但是年后小年轻们都出外打工,村里都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到时派人不断骚扰,我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今天就这样吧,大家都回去继续过年。
我明天去一趟镇里,把这事和领导说说,让他们帮说和一番”。
对疤脸侯三,大家多少有些耳闻,所以也就纷纷回家。
老村长让李大兵带人回去,一个人走向李元家。
李父和村长坐在炕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两盘小菜,一瓶酒。
李岩陪在末席,李元和李默没有资格上桌子。
三人干拉一个,村长打开了话匣子。
“二柱,这事有点棘手,你是怎么考虑的?”
二柱是李父的小名。
“哎,按照侯三的说法,我还不如不干。明天去找找郭领导,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郭领导也压不住侯三,这事有点棘手,实在不行就妥协吧,总比打工强吧”,老村长也是一脸的无奈。
李岩一脸的生无可恋,刚刚有了一点老板的感觉,就要有变成打工人。
三人端杯喝下这杯苦酒。
“我不甘心啊!”,李父低喝一声。
“这TM是个什么世道,真怀念过去的日子。当时要是有人敢这么做,我们能打出他屎来。上面知道了,能把他们突突了”。
“吧,村长,这事不能干,即使是我们还占有股份也不能干?”,李元知道后世的发展,忍不住出口道。
“小四,你脑子活,你说说”,老村长现在越来越信任李元。
“他说的更加便宜的废铁,其实都是赃物。而且是克扣其他人的价格。如此那些冒着风险偷盗的人也会不满。
时间长了,一定会被人举报。
侯三不怕,到时,我们可跑不了,也许到时我们就是侯三的背锅侠。
侯三发展市场的手段其实就是比横,靠的都是下作的手段,这在商场上长久不了”。
“小四说的在理”,老村长频频点头。
李父也是若有所思,苦着个脸,彻底失去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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