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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两人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句:“哟,聊天呢?”
两人一惊,回头一看,是阿箬和新燕。
她如今打扮,与从前当宫女时大不相同,一身浅绿色缎绣博古花卉纹袷袍,外罩着月白折枝绣球花纹褂子,头上插着镂空雕花水晶钗,又缀着一朵月白绢花。
惢心与李玉连忙行礼:“奴婢(奴才)见过慎常在。”
阿箬懒懒道:“李公公来延禧宫,也不来拜见我,怎么,李公公忘了御前太监应有的礼节,还是得过娴妃娘娘恩惠,为娴妃娘娘抱不平呢?”她故意作出惊讶表情:“哎呀呀,太监和妃嫔私相结交,罪名不小啊。”
李玉吓得一激灵,赶忙道:“奴才一时失礼,慎常在恕罪!”
惢心也急道:“慎常在,李公公不是有意的,您饶过他这回吧。”
阿箬道:“行了,看在惢心求情的份上,长个教训就是了。新燕,你去取东西吧,我自己回去就是。”
说罢转身回去。
新燕向两人行了礼离去,李玉恨恨地低声道:“她这人,从前压着你,如今还没得宠呢,不过一时得意就跟娴妃娘娘打擂台,也是薄情寡义的。”
惢心赶忙劝道:“李公公慎言!”
这时菱枝走出来,惢心让李玉先走,过去问:“你不是在里头伺候主儿吗,怎么出来了?”
菱枝回:“主儿说海答应的艾草快用完了,让我去取一些。”
惢心便道:“还是我去吧。现在少了个大宫女,我今天又要忙着准备宴席,跟前伺候的人本就不够,主儿那里还是不要离了人的好。”
菱枝感激不尽地回去了。
惢心往太医院去,路过一处吉祥缸,凑上去,就着水面的倒影将绒花插到发髻上。
她一转身,远远地看到新燕也向着太医院方向而去,走快几步追上,问道:“你们主儿让你拿什么去?怎么往太医院去了?”
新燕道:“慎主儿说要取些柚子叶,还有什么疏肝解郁的草药,也不知道做什么。”
(以下台词引用自原剧第九集)
太医院中,江与彬正在挨训。
“你敢根据自己的性子擅改药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江与彬分辩道:“我只是觉得,加一位白术进去,药性可以更温和些。”
赵太医吹胡子瞪眼:“胡闹!狂妄!一个给宫人看病的小太医,竟敢独自妄断,你给我听好喽,再如此,你就不要在太医院再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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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彬受了责骂,闷闷不乐地在院中踱步。
包太医方才一直在一旁分拣药材,也听到赵太医责骂江与彬之言。
他跟了出来,把江与彬拉到一边,递给他一个荷包。
“上次花房那个宫女给你的答谢,托我转交。”
江与彬一怔,接过了荷包。
包太医似在安慰他,又似在抒发感悟:“其实治病,只有医术精与不精之别,不在病者身份高低。无论是主子还是宫人,都是一条性命啊。”
他话锋一转,又劝道:“只是江太医的确应当谨慎一些,之前太医院才出过用药时没有问清病者体质的武太医,导致玫答应面容受损,您这回只看医案就改了药方,若是这药性恰好不合病者体质,或是不适于病征,岂不坏事?”
江与彬听了此言,神色肃然,深深一拜:“包太医一言,令在下醍醐灌顶,在下谢包太医提点。”
又将荷包双手奉上:“只是那次,在下乃是受人所托,偶然前往看顾一番,包太医和双喜公公才是真正救命之人,在下实在不敢居功,这钱还是请您还给叶心姑娘吧。”
包太医摆摆手,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碎银:“我也有份。说起来,真是受之有愧啊。我没能完全治愈她的双腿,让她落了一辈子的病根,无论是在宫里的晋升还是出宫,只怕前路难行。”
江与彬道:“叶心姑娘当时拖延治疗,又兼底子亏虚过甚,医家能为终究有限,包太医何须如此自责。”
包太医叹道:“不瞒你说,像我这样经验不足的年轻太医,以前最多是给嬷嬷看个头疼脑热的,那次是第一次那么直接地面临病人有可能救不回来的凶险情况,我有时也在想,如果那位姑娘真蒙不幸,纵然是她受刑罚过重,以致回天乏术,但我能因此过自己心里那关吗?
经过那次,我才算明白,医家必精研医理,慎之又慎,而后可借术济世,否则,鲜有不杀人者,是以药饵为刀刃也。”
江与彬也心有戚戚。
两人这边聊着,惢心和新燕也到了太医院。
包太医看江与彬看见惢心,有些扭扭捏捏,又想起上次在花房遇到两人,顿时了然,带着新燕去取药了,只留惢心与江与彬单独相处。
惢心取了药,见江太医神色,知道他又被训斥,安慰鼓励几句,又拿出一个香包:“这是我缝的,素是素了些,但是戴在身上也不显眼,你平日看医书的时候,放点薄荷在里头,醒醒神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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