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弥漫到嬿婉那边,春婵皱起眉头挥着手,嬿婉忍不住道:“额娘,您慢点,这熏得我脑仁疼!”
杨佳氏却觉得味道不错,道:“你不喜欢呀,那额娘拿回去就是了!”
嬿婉道:“额娘,您这眼皮子也忒浅了吧,这皇上三五日便有赏赐,有什么可高兴成这样的。”
杨佳氏没好气道:“额娘八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富贵,怎么着,你还嫌你额娘眼皮子浅了是吧,瞅不起你额娘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没有额娘,能有你这泼天的福分吗?好好地孝敬额娘,拉拔拉拔你兄弟啊!”(以上台词引用自原剧)
嬿婉对额娘三句话不到就扯到佐禄身上早已有心理准备,只是不免觉得好笑:额娘和弟弟现下的富贵都是因为自己这个当贵妃的女儿,然而在额娘眼中,还是不成器的弟弟最重要。
她淡然道:“额娘,本宫倒是有心拉拔,可佐禄的前程,还得靠您不给她扯后腿啊。这年头不好,皇后娘娘和慎贵妃娘娘的母家都办着白事呢,皇后娘娘是国母自不必提,慎贵妃娘娘也是宫中独一份的尊贵荣宠,她阿玛生前还做过咱们老家的父母官,如今虽去了,家里也还有做官的人,您要是嘴上没把门,心里没成算,冲撞了人家,佐禄的前程说不定就多了阻碍了。所以啊,您这几日,就好好地待在承乾宫里,别随便出去了。”
杨佳氏觉得女儿有些教训她的意思,但想到佐禄的前程,女儿的肚子,便没发作,只道:“佐禄都是童生了,他定是个做官老爷的命,你就不能说两句吉利的!”
说罢又笑嘻嘻地凑上前:“眼下,你这肚子里这位最要紧。真是越瞅越爱,这肚子尖尖的,跟我当年怀佐禄的时候一样,准是个阿哥。”
嬿婉那点不平终于还是冒头了,道:“额娘,难道你眼里就只瞧得见儿子吗?在家里的时候盼着弟弟是这样,如今,盼着我也是这样。”
杨佳氏道:“额娘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有位皇子,你才能站稳脚跟,似你先前那般生个公主,那有什么用啊!”(以上三句台词引用自原剧)
嬿婉立时横眉立目:“额娘慎言!皇后娘娘膝下可就有一位和敬公主,嫁给蒙古大部科尔沁的王公。纯贵妃的和嘉公主,生着一只佛手,玫嫔的和安公主,出生时身带神鸦,本宫的公主得皇后娘娘赐以神珠之名‘玥’,皇上亲赐乳名宝珠,皇家的公主都是顶顶尊贵吉祥的金枝玉叶,你这话就不怕让人听去,给你个藐视皇家的罪名,到时候连着弟弟一同治罪!”
她拿出贵妃的款来,杨佳氏也被镇着,嗫嚅道:“这不是没外人吗……”
嬿婉硬邦邦道:“总之璟玥好得很,本宫这一胎就算生个儿子,也不会看轻了她。”
杨佳氏本来已经怯了,听见嬿婉这么说,也有些怒意:“你什么意思呀,你是不是觉得你翅膀硬了,跟你额娘呛起来了!”
这时宫人通报,明玉来了。
嬿婉忙让人请进来,只见明玉带着几名宫人,拿着各色的衣料、补品,说是皇后娘娘知道杨佳氏来了,专门安排的赏赐。
杨佳氏因着当年嫼母案的事情,对明玉还有几分惧怕,又见那一大摞整整齐齐的衣料成色上佳,补品也是名贵的,当下赔上笑脸,又在嬿婉的提醒下谢恩。
明玉闻见她身上过于浓重的香水味,忍住了皱眉的冲动,恭敬道:“老夫人,皇后娘娘说了,如今她娘家有丧事,炩贵妃娘娘又快生了,怕有些冲撞,就不见您了,让您安心在宫里住着,有什么缺的短的,让炩贵妃娘娘打发人去长春宫说一声。”
杨佳氏道:“这,这多不好意思……”一手已经忍不住在衣料上摸了两把。
明玉又道:“只是宫里规矩多,地方大,您无论去哪儿,可都得让奴才们跟着,还有炩贵妃娘娘这胎反应大,太医说了,娘娘得谨慎养胎,您那旱烟也不能抽了,更不能叫娘娘心烦。”
春婵立刻道:“明玉姑姑放心吧,奴婢们一定好好地照看老夫人。”
明玉满意,行礼道:“那炩贵妃娘娘,老夫人,奴婢就先告退了。”
杨佳氏忽然“欸”了一声,道:“大妹子啊,我啊,有些话想跟你叙叙。”
嬿婉和宫人有些慌,明玉却不以为忤,道:“奴婢不敢打搅贵妃娘娘,老夫人,外边请。”
到了外边,杨佳氏踌躇半晌,才压低声音道:“方才我被贵妃娘娘气着了,有件事倒忘了。我找东门那个仙师给贵妃娘娘算了,您猜怎么着?她说这里头……有个什么人,本来要贵极一时,登上高位,压着贵妃娘娘,但是,她终究是有命无运,如今的运数就要跌到底了,您说,当年仙师做法后,就出了那个乌拉那拉氏妄行邪道的案子,闹得那么大,这个人会不会……”
明玉一惊,把她拉到一个角落,道:“夫人,这话怎么能胡说呢!”
杨佳氏道:“我可没胡说!那仙师的神通,大妹子你当年不是看得真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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