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女儿去世不敢面对,而不是因为大晚上的太冷了身子受不住。
永璜身为出宫开府的成年皇子,当然不便夜宿宫中,永琪在璟兕的丧礼上操心过甚,璟兕刚下葬就病倒了,他本就虚弱,这一病更是一个多月还不能起身,也来不了。
皇帝为防万一,指了当值的海兰察:“你,还有青樱,你们去一趟,就说是朕让你们代朕尽点心意。”
海兰察:???
啊,我吗?
但皇上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去了。
当然了,他是不会进妃嫔所居殿阁的,青樱进了渺云阁,他在外头长街上等着。
等了一阵,先是乳母带着十一阿哥到了,十一阿哥手上还提着一个羊角琉璃提花灯笼。乳母说是如答应让十一阿哥也来送妹妹最后一程。
接着容音到了。
海兰察不认识皇后,但他认得明玉,当即行了大礼。
三人组对了一下脑内语音,明玉把他叫到一边,叮嘱道:“一会儿有什么事都不要露了声色,尤其是和如答应沾边的事情。”
璎珞则下令让乳母把十一阿哥带回去:“本来晚上就冷,何况这样场合,小阿哥眼睛干净,更该忌讳着。”
渺云阁中,如懿一身素服,弯曲着手指把一朵白绢花簪在头顶。
青樱编了一段皇帝伤心得病了,起不了身的词。
如懿垂眸,长眉斜飞入鬓:“我会替皇上给璟兕上一炷香,以告慰璟兕。”
青樱冷笑:“一个不在乎女儿的额娘,能给公主什么告慰。”
如懿瞟了一眼容佩,平素强横的容佩在青樱面前却是低眉顺眼,她只得嘟着嘴簪上花,披上一身素淡至极的石青绸刻玉叶檀心梅披风(引用原作),才起身出门。
看见容音,她便想皇上最心疼璟兕,现下皇后亲自送璟兕的魂魄上路,在皇上那儿也能落个好印象,皇后倒是有心。
她目光扫到海兰察,这个领皇命而来的侍卫,听说是立下大功的新贵,没想到这么年轻。
脑中恍惚出现凌云彻的身影,已经多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她思绪万千,一路走完,她客气道:“今夜有劳皇后娘娘和各位了,我替璟兕谢过。”
又转过脸去,微微提起唇角,觑着海兰察道:“大家有心了,各位都早歇吧。”(台词引用自原剧)
海兰察:???
她刚才在对我笑?
他自信以他这个索伦人的视力,即使此时夜幕沉沉,他也绝无可能看错。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这如答应的女儿刚死一个月,她,她就在对我这个替皇上参加五七仪式的侍卫笑?
海兰察没来由地一阵恶寒,行了礼就要告退。
这时候如懿又转过身去,头上那朵素白绢菊滑落在地。
海兰察装没看见,走出两步,身后璎珞俯下身,就要捡起那朵绢花,就在这时,又一阵不知道从哪吹来的微风,将这绢花吹起,绢花飘飘悠悠地到了海兰察面前。
明玉一步抢上,手指方触到绢花,绢花又拐了个弯,眼看就要撞到海兰察怀中。
海兰察将两人动作尽收眼底,下意识一个旋身,绢花擦着他的腰际划过,坠在地上。
接着,绢花擦着地面滑到海兰察脚边。
海兰察保持平视前方的姿态,不动声色地抬起脚,仿佛是正常走路一般将绢花踩在脚下,暗暗发力,将绢花生生碾碎。
他心想这宫里果如茂倩姐所言颇有诡异之处,璎珞姑姑和明玉姑姑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
但是身为侍卫,平素不能轻易与宫女攀谈,看来只能向和茂倩姐多问问了。
璟兕过世后,永琪很快被封为固山贝子,病好后便出宫开府。
与喀尔喀部联姻之事也定了下来,成衮扎布上奏称愿意将拉旺多尔济送入内廷教养,等他长大尚公主,便让他在京生活。
皇帝以和静公主在与拉旺多尔济年岁相仿的三位公主中居长的理由,让她与拉旺多尔济定亲。
自此,嬿婉更是风头无两。
而这段时日,宫中另有一位大出风头的妃嫔,豫嫔博尔济吉特厄音珠。
这位蒙古贵女入宫时年近三十,风姿曼妙,大胆奔放,很快让皇帝时时流连,甚至隐隐有超越炩贵妃的势头。
接着便些流言,说豫嫔撒娇撒痴,十分狐媚,还捏了皇上的鼻子。
颖嫔听了这些传言,在人后道:“我母妃御下极严,妾室们畏惧,真是没见过这般会争宠的人。”(台词引用自原剧)
现下内务府的状况已经比从前好些,太监和传流言者所处时空渐渐融合,秦立消失的次数也变少了。容音立刻让人清查,揪出了一批捕风捉影之人,责罚了一通。接着在嫔妃例行请安时提点道,嫔妃侍寝是本分,只要没有刻意害人,没有违反宫规,能求得宠爱自然是本事,无论是妃嫔还是宫人,都不可在背后嚼舌根子,乱传皇上和妃嫔的私密之事。
三人组处罚完那些人,接到元一的消息,这厄音珠,也是非人之物,本体是一株海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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