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音珠话音刚落,朵颜就眼睁睁地看着皇后从凉亭前的小路走过来,出现在她们面前。
而此时,厄音珠身后,如懿正由容佩扶着,站在假山后远远窥视。
容佩道:“说话竟然如此猖狂,主儿,若您在后位,奴婢便会即刻传杖。”(台词改编自原剧)
如懿脸上是云淡风轻、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一次传杖就能灭了她的野心啦?”(台词引用自原剧)
朵颜略有些不安,毕竟这样的话让皇后听去,谁知道皇后会不会多心呢。
但皇后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关心了两句,说豫妃近来看着憔悴许多,也不要过于操劳了,又问她有没有需要什么帮助。
厄音珠没多客套,立刻说自己虽然能看懂那些经文中的词句,但是不懂佛理,也不知道某些词句在佛经中有没有特定的意思,她也不可能去让喇嘛给她讲经说法,如果皇后娘娘能帮她找一个懂佛法的女子让她能多加询问就好了。
容音想了想:“纯贵妃和婉妃倒是念佛,不过她们最多就是读一两本佛经,又是汉传,恐怕力有未逮,不过本宫认识一位修行人,也许可以问问。”
厄音珠喜道:“真的吗?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容音道:“都是为了满蒙和睦,何必言谢。”她温婉一笑:“豫妃先前翻译御诗传于归附的西北诸部,如今又帮着解释佛经,都是功绩。他日史书工笔,本宫这个皇后至多留下管理后宫,育有子女这样的只言片语,豫妃却能以此促进两地友好之功彪炳史册,如此看来,本宫不如豫妃啊。”
豫妃顿时飘飘然起来,直到朵颜拉她才反应过来,谦虚了一句:“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实在是不敢当啊。”
在有术法加持的三人组眼中,豫妃现在就是一棵被繁重事务压扁但还是晃晃悠悠的得意海草。
璎珞不禁问:“她是不是就一直这样,不会变成人了?”
面神道:“人只是一株会思考的芦苇,神也只是一坨爱喝酒的意面,和喜欢跳舞的海草没有本质不同啊。”
不远处,如懿撇撇嘴,转身离开。
容音写信去问了意欢,意欢回信道各派自有其立身之本,并不完全互通,藏地也有一些密法也不为人知,但法门无量,诸如宗喀巴所着《菩提道次第广论》等喇嘛教经典她倒是读过,大乘佛法、小乘佛法、因明学的基本论述她也修习过,如果只是涉及这些,她还是可以讲解一二。
于是容音按流程上报了此事,皇帝允准了厄音珠与意欢通信,交流佛法。
厄音珠这边忙着翻译大业,其他人也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忙。
前段时日永璇、永瑆、永璂、永琰相继进了上书房,嬿婉常常让人带了点心去看望。
然后她就发现,永瑆虽然天资聪颖,但有些刻苦过甚,若是背不出文章来,就不吃饭不睡觉。而永璇这孩子,虽说腿上有残疾,身子也不大好,但性情平和,心胸开阔,和永瑆略显执拗、容易钻牛角尖的性格形成了鲜明对比。
永璇虽说画技不如永瑢,也算颇通书画,想来是和婉茵这个养母学的。嬿婉想了想,带着礼去了翊坤宫,请陈婉茵帮忙,等阿哥们下了学,也带着永瑆学学书画,画得如何不要紧,要紧的是陶冶情操,凝神定气,把那倔强脾性扳一扳。而永琰天赋一般,好在他不算是贪玩好动的孩子,她便时时督促着永琰多多用功,勤能补拙。
至于璟玥这个女儿,她这些年学的诗词歌赋要么是跟皇帝学的,要么是从皇后娘娘那里旁听的,总归是零散,自认是没法拿出来教孩子,于是也拜托陆沐萍带着璟玥学些诗书,好歹要多认几个字,懂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而永璂,收到了一个如懿做的枕头。
“如答应给十一阿哥做了个艾叶枕头,枕上可以睡得踏实些。这可是如答应一片片挑过,掐了枯枝,去了腐坏,都是如答应的一片慈母心。”容佩如是说。(台词改编自原剧)
现下上书房里的几名阿哥,除了永琮这个嫡子,皇帝对永璂似乎最为重视,每每查问功课。
永璂的资质并不算好,在皇帝看来,他比天资平平的永璋和因体弱学得有一搭没一搭的永琪都差远了。
他也就舒了口气,但面上还是常常夸赞永璂性情好,还亲自带永璂上下学,并让阿箬和青樱把消息散出去。
如懿听说了,更觉得这是独一份的重视,心下得意起来。
永璂则有些苦闷,他总是记不住书本,师傅们也是对永璇、永瑆夸赞更多。
连皇阿玛也从没夸过他聪明,只夸他性情好,可是在他看来,兄弟们就没有性情不好的,几位年岁大的兄长如大哥、二哥、三哥,每每入宫,待他们都和善,年岁差不多的兄弟也大多友爱,就算是永瑆也只是比较倔,但平时和人相处也没什么问题。皇阿玛分明是找不到词来夸他。
他很想找个人说说这些烦恼,但是他住在撷芳殿,而其他阿哥下了学就各自回了他们的母妃宫里。他的额娘除了送个枕头,几乎也不来寻他,来了也只会说什么“你有什么本事别让人一下看出来”“争气不在一时而在长远”“额娘只希望你品行端正一生顺遂”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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