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光在滑行中,依旧保持着警觉,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脸上却镇定自若,手中的铁棍在风中微微晃动,像是在向敌人示威。
王洛然则紧闭双眼,不敢往下看,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她的身体随着滑行而摇晃,双手抓着梁松的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青。但她知道,此刻只能相信梁松和何晨光,相信他们能够带领自己脱离险境。
终于,他们到达了滑轨的尽头。三人如流星般坠落,重重地落在地面上。落地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传来,震得他们双腿发麻。扬起的大片灰尘瞬间弥漫开来,将他们的身影遮蔽。
三人落地后,借着扬起的大片灰尘作掩护,拼尽全力飞奔,总算是暂时甩开了身后那群穷凶极恶的追兵。可还没等他们喘上一口安心气,四面八方又传来了更多纷乱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密集而嘈杂,犹如潮水般汹涌地朝着他们涌来,仿佛要将他们彻底淹没。
梁松一边奔跑,一边警惕地侧耳倾听。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心中满是忧虑。他清楚,敌人的包围圈正越缩越小,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每一步的迈进,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紧张与不安如影随形。
“怎么办,梁哥,敌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王洛然气喘吁吁,声音中带着哭腔。她的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无比艰难。恐惧让她的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手中的绳索也被攥得变了形。
何晨光紧紧握着铁棍,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四周,大声回应道:“别慌,一定还有出路!”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试图给王洛然和梁松打气,可内心深处,他也明白形势的严峻。
就在他们感到几乎绝望的时候,梁松的目光突然被墙角的一扇门吸引住了。那扇门涂着鲜艳的红漆,在这昏暗、破败的货舱里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抹希望之光。梁松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朝那扇门冲去。
跑到近前,梁松才发现这是一扇检修门。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锁孔,只见锁孔里积着厚厚的灰,像是已经很久都没有被使用过了。
他用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些灰尘,心中暗自思忖:这扇门或许是他们摆脱困境的唯一希望。
他双手紧紧握住那片一直以来充当武器与盾牌的金属板,高高举过头顶。金属板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边缘的卷刃历经无数次战斗,此刻更显锋利。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每一根青筋都清晰可见,像是要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这一击之中。
他大喝一声,将金属板猛力砸向门轴。随着 “咚” 的一声闷响,门轴上的铁锈如雪花般簌簌掉落,在地上扬起一小团灰尘。王洛然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紧张地注视着梁松的动作,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期待。何晨光则警惕地环顾四周,手中的铁棍随时准备迎击可能突然出现的敌人,耳朵竖得高高的,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动静。
第一次撞击后,门轴虽有松动,但门依然顽强地立在那里。梁松没有丝毫气馁,他迅速调整姿势,再次举起金属板。这一次,他憋足了劲,身体微微下蹲,将重心压低,然后猛地发力。金属板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地砸在门轴上,发出更加响亮的撞击声。更多的铁锈掉落下来,门轴开始出现明显的裂痕。
“快了,再加把劲!” 何晨光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鼓励。王洛然也在一旁握紧了拳头,为梁松加油打气。梁松深吸一口气,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但他的眼神愈发坚定。他知道,这是他们求生的关键一击,成败在此一举。
当他第三次举起金属板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他用尽全身力气,将金属板狠狠地砸向门轴。“轰” 的一声巨响,门板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下,扬起一大片灰尘。
灰尘弥漫中,露出了向下延伸的维修梯。那维修梯在昏暗中隐隐约约,像是一条通往未知的通道。
梁松放下金属板,大口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但又兴奋的神情。他转头看向何晨光和王洛然,大声说道:“快,下去!”
他们顺着铁梯,小心翼翼地爬进了幽暗的底舱。刚一踏入,一股浓烈的咸涩气味便扑鼻而来,那是污水和铁锈混合的味道,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底舱内一片昏暗,只有管道缝隙间透进几缕微弱的光,像是黑暗中挣扎的希望。咸涩的污水冰冷刺骨,漫过他们的脚踝,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污水在脚下涌动,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声响。
梁松毫不犹豫地走在最前。经历了之前的重重危机,他深知自己肩负着为战友探路和保护他们安全的重任。他将金属板斜插在背后,那金属板就像他忠诚的卫士,时刻准备着抵御可能射来的流弹。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试探着前行,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任何动静。他的双眼在黑暗中努力地搜寻着,试图看清这陌生环境中的每一处角落,心中盘算着可能遇到的危险和应对之策。尽管周围的环境恶劣,他的内心也有一丝不安,但作为团队的主心骨,他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让恐惧影响到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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