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板在撞击下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次都让白大褂的手腕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在他的猛力之下,白大褂渐渐力不从心。他的手指开始发软,抓着匕首的力气越来越小。终于,手指一松,匕首 “哐当” 一声掉落在甲板上。那声音在海浪的呼啸声中显得格外清脆,随即被涌上来的海水冲出去一段距离,消失在黑暗的海水中。梁松心中刚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白大褂突然一个发力,膝盖猛地顶向他腿上的伤口。
这一下猝不及防,梁松只觉得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从伤口处蔓延开来。那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疯狂搅动,从伤口处向四周扩散,迅速传遍他的整条腿。他的腿本就受伤不轻,之前在追击和搏斗中已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这重重一击,让疼痛翻倍。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因为痛苦而失去了血色。
他的眼前 “嗡” 地一下,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了脑袋,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变得模糊起来。他感觉自己随时可能会昏过去,但心中那股强烈的信念支撑着他。货轮在汹涌海浪的肆虐与自身结构不堪重负的双重折磨下,发出可怕的金属扭曲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货轮在生命尽头的绝望哀号。每一声扭曲声都伴随着船身的颤抖,仿佛整座钢铁巨兽都在痛苦地抽搐。
梁松忍受着腿上伤口传来的钻心剧痛,眼前依旧时不时发黑。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 —— 绝不能让白大褂逃脱。在白大褂妄图挣脱去捡回匕首的瞬间,梁松调动起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他的肌肉紧绷如铁,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坚硬的石头。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能感觉到牙齿都快要被咬碎了。整个身体如同一张拉到极限的弓,猛地发力翻身。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和死神拔河。每一次用力,都像是在消耗自己最后一点生命力。但他成功了,重重地压住了白大褂。白大褂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压弄得闷哼一声,想要挣扎反抗,却被梁松死死地压制住,动弹不得。梁松的双手像钳子一样扣住白大褂的肩膀,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滴在白大褂的脸上。那汗水带着梁松的疲惫与坚持,一滴滴地落在白大褂的脸上,仿佛在宣告着胜利。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而熟悉的直升机轰鸣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如同激昂的战鼓,给这绝望的场景带来了一丝希望。梁松疲惫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救援来了。那轰鸣声越来越大,仿佛是生命的号角在吹响。直升机的探照灯如同利剑一般划破黑暗,强烈的光柱扫过甲板,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在强光的照射下,周围的海水波光粼粼,货轮上的残骸也清晰可见。
在明亮的灯光下,梁松瞥见白大褂领口别着的鳄鱼徽章。那徽章在灯光下闪耀着独特的光泽,鳄鱼的图案栩栩如生,
直升机在空中焦急地盘旋,巨大的螺旋桨高速转动,好似一头愤怒的巨兽在咆哮。它疯狂地搅动着周围的空气,形成的阵阵狂风如同无形的巨手,粗暴地拍打着一切。甲板上的海水被这狂风高高掀起,四处飞溅,犹如无数颗利箭,打在人的身上生疼。
救援绳从直升机上悠悠垂落下来,在波涛汹涌的上空无助地摇摆不定,却宛如一道希望的纽带,在这绝望的绝境中,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梁松仰起头,那被海水和汗水浸湿的脸庞上,满是疲惫与坚毅。他望着那根救援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如同黑暗中闪烁的星辰。他心里清楚,这是他们求生的唯一机会,是连接生的彼岸的最后桥梁。
此时,货轮船尾已然缓缓沉进水里,冰冷的海水如同饥饿的猛兽,张开血盆大口,不断吞噬着船体。海水没过船尾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死神的脚步在逐渐逼近。每一次海水的漫过,都激起层层浪花,那浪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货轮生命终结的宣告。货轮倾斜的角度也越来越大,像是一个醉酒的巨人,摇摇欲坠。甲板上的物品不断滑落进海里,发出 “扑通扑通” 的声响,像是一声声沉重的叹息,诉说着生命的消逝与无奈。
梁松低下头,目光落在被自己死死压制住的白大褂身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快速盘算着。这个白大褂身上藏着敌人阴谋的关键线索,那线索如同拼图中至关重要的一块,一旦缺失,整个真相将永远被掩埋。绝不能让他在这混乱中逃脱,更不能让他随着货轮一起沉入海底,否则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他迅速从身上解下战术绑带,双手因为长时间的用力和极度的疲惫而微微颤抖。然而,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的动作依旧熟练而果断,每一个缠绕的动作都精准无误。他将战术绑带一圈圈地缠绕在白大褂身上,那绑带仿佛是一条条坚固的锁链,将白大褂紧紧地捆在自己背上。白大褂拼命挣扎着,像一头发疯的公牛。他双脚乱踢,溅起大片的水花;双手也用力挥舞,试图挣脱这束缚。但梁松的每一个绑结都打得异常牢固,如同钢铁铸就的枷锁,让他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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