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坐在一旁,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何晨光。他注意到何晨光手腕上还残留着货轮上的油污,
那油污像是岁月和战斗留下的勋章,见证着他们之前的一次次惊险行动。再看何晨光的作战服袖口,有一小块被火烧焦了,
突击车在驶向各自目标地点的道路上飞驰,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暖烘烘的气流在狭小空间里涌动。梁松坐在座位上,神情凝重,正专注地把防弹插板塞进背心。他的动作沉稳而熟练,可随着插板一块块就位,汗水已顺着他的后背往下淌,浸湿了衣衫。
坐在梁松身旁的队员小张留意到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忍不住开口:“梁队,要不把暖气调低点?您都出这么多汗了。” 说着便要去调节温度旋钮。
梁松摆了摆手,声音低沉却坚定:“别调了,一会儿下车到了废弃工业区,外面冷,这会儿热点就当提前适应。” 其实梁松心里清楚,自己出汗不全是因为热,更多是源于即将到来任务的巨大压力。那废弃工业区情况不明,潜藏着太多未知的危险,而他们肩负着阻止敌人阴谋、保护民众安全的重任,容不得半点闪失。
就在这时,车载电台滋滋响了起来,交管部门的声音从中传出:“目前早高峰地铁人流持续攀升,各主要站点平均人流量较往日增长了 30%,
尤其是市中心站点,人流量已经接近饱和状态。”
突击车在距离碧水花园还有一段距离的隐蔽处停下。队员们迅速下车,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朝着花园靠近。远远望去,碧水花园的围墙在月光下投下一道长长的黑影,三米高的围墙宛如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大家小心,按计划行动。” 梁松低声叮嘱道,眼神中透露出沉稳与坚毅。他活动了一下因之前受伤而还有些虚弱的右腿,深吸一口气,率先朝着围墙奔去。只见他助跑几步,双手一撑围墙顶部,身体轻盈地向上一跃,便翻上了围墙。月光洒在他紧绷的脸上,坚毅的神情在阴影中更显轮廓分明。
何晨光紧随其后,带领小队其他成员也迅速翻过围墙。梁松双脚落地的瞬间,右腿突然一软,膝盖传来一阵剧痛。
他心里暗叫不好,赶紧伸出手,一把抓住身旁的灌木丛。
尖锐的枝条划破了他的手掌,刺痛感瞬间袭来,但他强忍着没发出声音,身体在灌木丛的拉扯下晃了几晃,才勉强稳住身形。
“梁队,您没事吧?” 何晨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扶住梁松,声音中满是关切。
梁松咬了咬牙,摆了摆手,低声说道:“没事,老伤犯了,不碍事。别出声,别暴露了。” 他心里清楚,
这次受伤的右腿在关键时刻可能会成为自己的拖累,但任务当前,容不得他有半点退缩和迟疑。
别墅二楼的一扇窗户亮着灯,昏黄的灯光宛如一只警惕的眼睛,从窗帘缝隙中小心翼翼地透出来,在这深沉的黑暗里显得格外醒目,仿佛在向隐匿于四周的危险发出无声的挑衅。
在别墅对面的一处隐蔽矮墙后,何晨光如同一尊雕塑般稳稳趴着。他的狙击枪稳稳架在墙沿上,瞄准镜的镜头冷冷地对准别墅的每一处动静。他的呼吸平稳而有节奏,每一次轻微的起伏都精准而沉稳,仿佛与这寂静的夜色融为一体。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指腹与扳机之间仿佛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纸,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能瞬间扣下,让子弹呼啸而出。他的眼神透过瞄准镜,锐利得如同寒夜中的刀锋,不放过别墅任何一个角落的细微变化,时刻准备应对那随时可能突发的情况。
而此时,梁松正如同一只暗夜中的黑豹,在阴影中缓缓靠近别墅。他的右腿在之前的行动中受过伤,每迈出一步,都会传来一阵隐隐的刺痛,但他此刻无暇顾及这些。他的每一步都极为谨慎,脚步放得极轻极慢,仿佛生怕踩碎了这寂静的夜,惊动了屋内的人。地上的枯枝败叶在他的脚下被轻轻拨开,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当梁松终于靠近到能清晰听见屋内动静时,一阵电视的嘈杂声如同潮水般传进他的耳中。那声音里,主持人亢奋的话语声尖锐而刺耳,夹杂着观众肆意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无比突兀,仿佛是从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传来的。梁松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屋里的人似乎还沉浸在这轻松的氛围中,全然不知危险正在一步步向他们逼近。可他们究竟是不是和敌人那邪恶的阴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这个疑问在他心中如闪电般一闪而过,但眼下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尽快找到一个能够悄无声息进入别墅的办法。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别墅的落地窗上,那玻璃在夜色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或许这会是一个突破点。梁松深吸一口气,慢慢伸出手,动作轻缓得如同抚摸一只熟睡的猫咪,轻轻地试着推了推落地窗。然而,窗户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纹丝未动,被牢牢锁住了。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心中迅速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从外面看,这别墅的安保似乎并不像事先预想中那么严密,可这锁住的窗户又说明屋里的人还是有着一定的防范意识,说不定正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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