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瞬间,他凭借着多年的战斗本能,迅速调整姿势,单膝稳稳跪地。膝盖重重磕在粗糙的地面上,尘土飞扬,尖锐的石子刺破了他的裤子,擦破了皮肤,鲜血渗了出来。可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缓,仿佛他的身体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伤痛。
他双手稳稳握住步枪,将枪托紧紧抵在肩窝,脸颊轻贴枪身,透过瞄准镜,精准地捕捉着目标。
此时,燃烧的警车车身在熊熊烈火中扭曲变形,炽热的高温使得周围空气都泛起了涟漪,让瞄准变得更加困难。子弹不断打在车身上,溅起一朵朵耀眼的火星,仿佛是死神跳跃的舞步,每一朵火星都像是在提醒着他危险的临近。
“梁队,小心!” 车内传来队员们焦急的呼喊。梁松充耳不闻,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瞄准镜中那个不断移动的黑影上。
他的呼吸变得缓慢而沉稳,每一次心跳都仿佛与手中的步枪产生了共鸣。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如同即将拉开命运的闸门,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忘我的战斗状态。
终于,当黑影短暂地暴露在他的瞄准之下时,梁松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清脆的枪响划破了紧张的空气,子弹如一道闪电般呼啸而出,带着他的愤怒和决心,精准地击中了目标。
对面的黑影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双腿一软,随后便直挺挺地应声倒地。
就在这时,何晨光从装甲车车顶探出身子,宛如一只伺机而动的雄鹰。他身姿矫健,动作轻盈,仿佛与这战火纷飞的战场融为一体。凛冽的风呼啸着吹过,吹乱了他额前的头发,但他的目光始终坚定如铁。他的狙击枪稳稳地架在车顶的边缘,那黝黑的枪身仿佛是他手臂的延伸。脸颊紧紧贴在枪托上,透过瞄准镜冷静地观察着敌人的动向。他的眼神犀利而专注,仿佛能穿透弥漫的硝烟,精准捕捉每一个敌人的位置。
“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 何晨光低声怒吼道,声音中透着一股狠劲。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扣动扳机,每一次动作都干脆利落。狙击枪发出一声声沉闷而又极具威慑力的响声,如同闷雷在战场上滚动。一颗颗子弹呼啸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和死亡的气息,精准地射向敌人。每一次点射,都像是致命的打击,子弹穿透空气,准确地命中目标。敌人纷纷惨叫着躲避,有的抱头鼠窜,有的慌不择路地摔倒在地。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狙击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只能龟缩在墙角,像一群受惊的老鼠。他们的身体紧紧贴着墙壁,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丝安全感。手中的枪胡乱地向外射击,枪口喷出的火舌在黑暗中闪烁,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但在何晨光精准的狙击下,一切都是徒劳。
梁松在一旁看着何晨光出色的发挥,心中涌起一股欣慰和自豪。他微微扬起嘴角,眼神中满是赞赏。他知道何晨光的狙击能力一直是队伍中的王牌,在这关键时刻,果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好样的,晨光,继续压制!” 梁松大声喊道,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坚定。他的声音穿透硝烟,传达到何晨光的耳中。
趁着敌人被压制在墙角的间隙,梁松深知这是绝佳的进攻时机。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地起伏,试图让自己紧张的神经稍微放松一些。他将步枪紧紧地握在手中,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仿佛在告诉自己和战友们,胜利就在眼前。“冲啊!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他大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斗志。身体迅速下蹲,猫着腰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他的身影在硝烟中穿梭,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
他的作战靴重重地踩在满地的弹壳上,发出清脆而杂乱的声响。那些弹壳在他的脚下滚动、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每一步,他都能感觉到弹壳在鞋底的摩擦,仿佛在提醒他战斗的激烈。
突然,墙角处寒光一闪,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如黑色幽灵般呼啸着飞了出来。梁松眼角余光瞥见,心瞬间一紧,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多年征战形成的条件反射让他不假思索地大吼一声:“手雷!” 话音未落,他身体猛地一侧,用尽全身力气扑向旁边。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仿佛这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本能反应。
就在他扑出去的瞬间,那枚手雷在五米开外轰然炸开。巨响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了一跳,战场上瞬间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又爆发出更加激烈的喊杀声。爆炸瞬间,火光冲天,炽热的气浪裹挟着碎石和弹片向四周疯狂溅射。尖锐的呼啸声中,无数细小的碎片如雨点般四散迸射,仿佛要将一切都撕裂、吞噬。那些飞溅的弹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有的击中了墙壁,有的落在了地面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气浪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袭来,狠狠地撞在梁松身上。他整个人就像一片被狂风卷走的落叶,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在空中,他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身体不受控制地旋转、翻滚。重重地撞在一旁的垃圾桶上。垃圾桶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变形,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垃圾桶的铁皮被压得凹陷下去,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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