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行的路途中,卞鹤的目光不时落在雷天岳身上,眼中带着一丝探究。也不知道这个没被雷劈死的家伙到底有何法宝傍身,修为不高胆子倒不小,应当是某位金玄灵修的后辈。
若是结个善缘,说不好还能得些好处。与其做那种杀人越货的事,倒不如与之前行,那件避雷法宝也可为自己遮蔽雷击,若能在参合山突破至金玄,那就有望调回内谷。
如此这般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嘴角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问道:“小兄弟,不知你是哪一派的弟子,师从何人?”
雷天岳的心中早有准备,他知道卞鹤迟早会问这个问题。同样报以温和道笑容,坦然道:“在下雷天岳,出自兑泽轩。”
卞鹤一听雷天岳出自兑泽轩,肃然起敬,态度比刚才再度和善了几分。在他想来,兑泽轩什么高人没有,刚才的雷击,定然是某件法宝起了保护作用。
“原来小兄弟出自兑泽轩,失敬失敬。”卞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向雷天岳拱手道。
雷天岳摆摆手,与客套几句后,几个时辰后,二人渐渐熟悉起来。雷天岳开始试探性地询问一些关于惊鸿谷的问题。
“卞先生,可曾见过贵派谷主?”
舒影:“……”
卞鹤一怔,看向雷天岳,随即想到就什么,来了兴趣,“看来你也是我们谷主的仰慕者。”
“呃……不错,如雷贯耳啊,只恨未得一见!”
卞鹤一听,停下脚步,肃然起敬,目光中带着热忱,声情并茂带着赞叹道:“当年,她站在大殿中央,恰似一朵盛开的牡丹,面容娇艳若霞映晨露,身姿婀娜如风中柔枝。雍容华贵尽显无遗,仅是静静伫立,便自有一种倾国倾城的风华,令周遭的一切皆沦为陪衬,仿佛这世间的明媚与绚烂都在她的眉梢眼角间凝聚,如牡丹盛绽,独领风骚,美得动人心魄,让人移不开目光。”
雷天岳愕然听着卞鹤的言语,心中不由自主有些醋意,但听着听着怎么都不像是在描述舒影。
“咳咳……”于是雷天岳赶忙打断,转移话题道:“听闻雪寒大长老与谷主不合,不知确否?”
“一派胡言,”卞鹤斩钉截铁道:“谷主乃是大长老亲传弟子,怎会与大长老不合,雷老弟不可听信传言。”
雷天岳纳闷,之前舒影还说大长老是她弟子,难道是她说反了?或者自己听错了?
“那你见过大长老吗?还有你们惊鸿谷祖师?”
(动作)卞鹤皱着眉头,他有些疑惑,为何雷天岳会突然询问这些高层之间的关系,含含糊糊道:“隔了老远见过大长老,至于祖师嘛,无缘相见。”
雷天岳的心中暗自思忖沉吟,而后故作忧愁,等待卞鹤的询问。
“怎么?雷兄弟对我惊鸿谷高层有意见?”卞鹤故意问道。
“唉……卞巡视,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雷天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卞鹤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他急切地问道:“小兄弟,但讲无妨,我卞鹤是老实人,但恩怨分明,是非能断。”
雷天岳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我听说,你们大长老雪寒来到了参合山。”
卞鹤一听,心中先是一惊。然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不可能,雷兄弟不要信口胡说。”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那你说,我大长老来参合山做什么?”
雷天岳摸索着下巴,微微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但是,我亲眼见她带着四名惊鸿谷长老,被仙霞山困在了天云峰。”
卞鹤看着雷天岳一脸严肃的模样,更加不信,“不可能,我们与仙霞山井水不犯河水。”
“当日,我在天云峰附近采集参合神石,灵识察觉有人前来,便以灵阵隐匿身形,那五名女子中为首者带黑色面纱,被尊为雪寒大长老。”
“雷兄弟越说越离谱,大长老的实力,岂能发现不了你?再者,谁又能与大长老一较高下?”
雷天岳神情更加严肃:“我有灵阵遮蔽探查啊。你别忘了金鼎城的八万金麟军,可在参合山呢,而统帅金麟军的正是南震来。”
“这怎么可能?”卞鹤看着雷天岳说的有鼻子有眼,心中有几分不确定道:“我可是老实人,你别忽悠我。”
“本来呢,我想通知兑泽轩,毕竟咱们也算盟友不是,可在参合山雷霆威压下,传音玉符无法动用。幸得遇到卞先生,反正我话说到,届时万一出了问题,上面问下来,我会说将事情告知了惊鸿谷外谷巡视卞鹤。”
听了雷天岳所说,卞鹤的脸色渐渐变得黑了下来,“小兄弟,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我萍水相逢,为何无故给我甩这黑锅。”
莫名其妙被阴,卞鹤有些不悦,他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即便是真,凭借自己在谷中地位,绝对无人会相信,更何况自己就不信。
“要不你将消息告诉你的上级,信不信由他去,我还是抓紧寻找参合神液吧。”雷天岳无奈耸耸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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