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郁泽垂眸,心道,今日是……二月初四,沈穗儿的生辰,朕差点给忘了。
“穗儿怎么了?可是有何处不合心意?”江海镜注意到“沈穗儿”情绪不对劲便开口询问。
“我只是听说……海镜险些中毒,心情有些不好。”君郁泽想起沈穗儿怎么称呼江海镜,便学着她的叫法称呼,却感觉名字;念出口一点烫嘴。
燕元照的话在他脑中挥之不去,沈穗儿最喜欢江贤妃……真的假的?她不是说心里没有最喜欢的人吗?
江海镜优雅举杯向“沈穗儿”敬酒,“穗儿,一切等过完你的生辰再说吧大好的日子别扫了你的兴。说起来好久没有与你畅饮了呢。”
君郁泽觉得就算现在沈穗儿是他的模样也可以过来看一眼,从旁观者的角度感受一下别人对她的心意 “为何不请……皇上来?”
其余人看她的目光变得奇怪,盛琳琅心直口快直接说出来了,“姐姐,我们私下举办生辰宴何时请过皇帝?你今日怎么不对劲呢?”
君郁泽很后悔没有提前“预习功课”,可他想多了沈穗儿本人也不知道这回事,但沈穗儿绝对不会在宴会上问出“为何不请皇帝或某某妃子”之类的话。
妃子举办宴会一般请的都是关系好的,明知没请谁还问出口,会很尴尬的。
倒是陶凝的话让君郁泽有了个圆话的借口,“兴许是,姐姐近来对皇上态度有所改观,才想请皇上一起来。”
君郁泽应和道,“确实大为改观。”
“皇上也不是想请就能请来的,别说这些了,沈穗儿,快来看本宫给你准备的生辰礼。”谢珍音懒得说什么场面说,还真心觉得其他人在浪费时间,便直入正题,“你敢说不好,本宫饶不了你。”
燕元照闻言轻笑 似乎觉得有趣便添了把火,“穗儿可要好好确认一下,我们谁送的礼最合你心意,答的不好你可惨了。”
江海镜笑意微深,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似乎也是这个意思。
君郁泽:“……”这不是个死局吗?选谁都有人不满意。送礼送出强盗的既视感,真不愧是能和沈穗儿打成一片的人。
重量足的生辰礼是由宫女送进大殿的,重量轻的事那些妃嫔们亲自拿在手里准备送出的。
只见一位身着碧绿色宫裙的陶凝,手捧一个精致的玉盒,缓步走到“沈穗儿”面前。她轻启浅粉色的唇,声音柔和内敛说话却滴水不漏:“姐姐,这是嫔妾特意为你准备的生辰礼物——一块产自南海的红枝珊瑚。嫔妾人微言轻,捉襟见肘,只有这红枝珊瑚勉强拿的出手了,想来是比不上其他姐妹的,只要你不嫌弃,嫔妾便心满意足了。”
君郁泽学着沈穗儿的笑容,微笑着让冬儿将礼收下,评价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陶凝眼神一沉,不动声色地坐回原位。其他人的眼神变化也更明显了。
穗儿绝对不会这么说话的。
紧接着,一位身着粉色宫装的盛琳琅也走上前来,她手中托着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装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她笑着说道:“梅妃姐姐,这是我命人在宫外为你重金购得的稀世珍珠,串成这串项链,正与姐姐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相配呢,愿姐姐如同这珍珠般光彩照人,艳压群芳。”
其他妃子们也不甘示弱,燕贵妃送上了筑颜芝,天山雪莲等诸多名贵的药材,以祝沈穗儿长寿安康。
江海镜却将本该送出的画卷收了回去换成了银狐披肩。
宴会接近尾声,君郁泽才找了借口离开。
“她是谁呀?”
“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若不是我们熟知穗儿怕真要被骗过去。”
“会是一场阴谋吗?”
其他人并未散去而是坐在一起探讨研究。
“那穗儿去哪了?”
君郁泽刚走出披香殿便遇上了似乎是在此等了很久的楚欢。
“沈姐姐,请留步。”楚欢叫住假装没看见她君郁泽,就要抽身离开的君郁泽。
“楚容华有事?”君郁泽问。
“方才宴会欢儿不便露面,欢儿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这才一直在外等沈姐姐你出来。”楚欢神情可怜而卑微,语气中带着委屈,“沈姐姐,这是欢儿为你准备的生辰礼,希望你能收下。”
还特意强调了一句, “姐姐安心,这次绝对没有动过手脚。”
君郁泽眉毛不禁上挑了几分,这次?那就是以前送的都有问题?
“楚容华有心了,这礼你自己留着吧。”
楚欢看之前明明已经对她态度有所缓和的“沈穗儿”变成这般冷漠疏离的样子,眼中却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如同被晨露打湿的花瓣。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承载着千般委屈与万般无奈。她的双手轻抚着衣襟,那素白的衣裳在夜色中显得尤为纯净,仿佛能洗涤世间所有的尘埃。
她轻轻低下头,那如墨的青丝随风轻扬,几缕发丝轻拂过她的脸颊,为她增添了几分柔弱的美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