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盯着手里这刚刚爬过蟑螂的外卖盒,终究没说出来话,反正是给他们使,原汤化原食了。
“水呢?”
一表还是那个动作,一边挠头一边腼腆笑:“没交水费,所以水被停了,地上还有半罐红牛,要不您对付对付?”
秦朗感觉自己就多余一问,无奈的把那半罐子红牛倒进外卖盒里,瞬间飘起一片油花,秦朗手指夹着符箓,轻轻一抖,在一表跟阿霞惊讶的目光中,符箓燃起火焰。
秦朗嘴里念咒,拿着符箓在两人头上绕了三圈,随后把即将燃成灰烬的符箓丢进外卖盒里,黑灰色的灰烬瞬间融于水,里面还漂浮着未燃尽的黄色纸块。
“赶紧的,把符水喝了,然后就能做手术了。”
“啊??喝这个?”
一表跟阿霞只觉得这盒水里怕不是有毒,两个人此时竟谦让了起来,彼此都想让对方先喝。
“不喝我往里灌了啊?”
在秦朗的威逼之下,一表捏着鼻子,嘴唇在水上沾了一下,随后赶紧把外卖盒推给阿霞。
“你跟着品茶呐?”秦朗看不下去,掐着一表的下巴,直接倒进去一半符水:“咽下去,不准吐!”
阿霞颤颤巍巍的接过剩下的符水,看着身旁一表痛苦捂着喉咙的样子,狠狠一咬牙,一口将所有的符水都咽了进去。
有时候不得不讲,女人是要比男人心狠一点的。
二人被灌了符水,直觉嗓子像是咽下刀片一般,这玩意儿它划嗓子,下一秒,肚子里翻江倒海,整个肠胃里跟按了个滚筒洗衣机似的,直接拧成麻花。
秦朗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二人的惨状,一表疼的直抽抽,干瘦的四肢在地上来回扑腾,真跟细狗差不多;阿霞披头散发的来回打滚,身子弓的像一只煮熟的大虾。
“吐出来就好了。”
话音刚落,二人嘴里像喷泉一样往外喷洒着黑水,秦朗机智的退后几步拉开距离,给自己点了支烟去驱散那股恶心的味道。
待到二人吐了个昏天黑地,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才无力的躺在地上,眼角还挂着泪珠。
“吐完身体轻松了吧??”
秦朗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地上那两个人身上,他们吐出来的呕吐物里,缠绕着一大把头发,这头发大概有一米来长,正如秦朗预料的那样,这玩意儿就是控制一表的木偶线。
“我怎么会吐出这么多头发??”
一表虚弱的看着被他吐出来的头发,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胸腔,还真别说,吐完之后他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身上那股压迫感也消失不见。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吃的这些头发。”秦朗若有所思的盯着一表,心里默默盘算着:“你们上次去捣乱总共几个人啊?”
一表似乎没有听秦朗的话,跟阿霞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毕竟一直躺在呕吐物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秦爷,那我们是不是没事了?”
一表的的问题同样是阿霞所关心的,二人一起看向秦朗,似乎在等一个确切的答复。
“吐干净就没事了。”
一表松了口气,阿霞则透出手机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样子,这世界只要是个女人,就没有不在乎自己那张脸的,但看着镜头里那张苍白,双颊凹陷仿佛行尸走肉的脸,阿霞一时间陷入沉默当中。
“但我怎么还是这副鬼样子??”
秦朗听到阿霞的疑问,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他从没有见过哪个小混混被养的珠圆玉润的,就他们那张跟大烟抽多了一样的脸,突出一个倒霉相。
“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啊?”
秦朗的话让阿霞原本麻木的心一下子难受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镜头里自己那张脸就很想哭,她有多久没有好好观察过自己的长相了?在阿霞的记忆里,她曾经是个很漂亮的人,好吧,至少很健康,但那是什么时候来着?大概还是她在学校的时候。
阿霞陷入了沉默,一表在此时上前搂住阿霞的肩膀,一把夺过手机,三两下打开美颜相机,对着阿霞把滤镜美颜调高,得意洋洋的出声安慰:
“你看,这不又漂亮了吗?”
阿霞看着美颜相机里已经变成蛇精的自己笑了笑,秦朗总觉得这笑容带着股自嘲的意味,但一表却对自己的机智表示钦佩,阿霞头一次不是很想搭理这个男人。
“老秦啊~这回送算完事了,走,我请你喝酒去!我跟你讲,必须真实。”
秦朗听着一表对自己称呼的改变心里不屑的笑了笑,躲开他搂过来的手臂,声音里带着嘲弄的意味:“怎么?你觉得这就完了?”
“咋得还没完啊!”
一表声音有些变形,听起来隐隐有对秦朗的埋怨。
“你觉得你梦里哪位会轻易的放过你?”秦朗恶劣的一笑,看的一表只发毛,接下来的话更是句句扎在他心里。
“当然,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大可以每个月来找我喝一次符水,吐干净那些头发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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