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老爷子,我来一回非但没给您带啥礼物,还要您的奖章。”
老兵没好气的补充了一句:“还有我那纯天然无公害的黄瓜·····”
二人同时笑起来,秦朗将这勋章收好,有些不解的询问起老爷子:“您咋知道我完事了要走?”
秦朗明明能感知到,他在小院里跟那红衣厉鬼决战时,周围并没有别的气息存在,老兵看着秦朗那疑惑的表情,深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回啊,别弄那么大动静,我这耳背的老头都听见了。”
秦朗闻言笑出声来,老兵背着手,嘴里哼起样板戏,摇头晃脑的朝着自己的小屋走去,临了还不忘冲秦朗摆摆手说再见,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情分还就是这么简单。
告别了老兵,秦朗站在唐家营子那一片废墟的街口犯了难,他咋回去呢?这片拆迁,连公交线都停了,难道真就得腿着走回去?
一时间,秦朗觉得自己命苦,隐约间听到身后有女人在呼喊,而且累的呼哧带喘的。
阿霞感觉自己肺都要跑炸了,好不容易追上秦朗,只觉得这男的纯是牲口,怎么都不会感觉累的?
“秦,秦大哥,你等我一下·····”
秦朗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阿霞,一时间也搞不懂她追上自己为的是什么,但秦朗对阿霞还是有所改观的,毕竟这年头能改变的人不多了。
阿霞总算是缓过一口气,有些犹豫的看着秦朗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询问道:“秦大哥,我能跟着你吗?”
这回换秦朗搞不懂了,这阿霞怎么的就要跟着他:“你跟我干嘛呀?”
“我要学好!不想在浑浑噩噩了!”阿霞赶紧表明自己的想法,随即又有些沮丧的低着头:“但我不知道能干什么...”
“我高中没毕业就跟着一表出来混社会了,我也不知道以后能干嘛,其实我最害怕的,是又回到以前那种生活。”
阿霞抬头看着秦朗,竟有些不好意思说话,其实这也是好事,最起码有自尊心是成为好人的关键一步。
毕竟现在很多人都没有自尊。
秦朗总算听明白阿霞的意思,看着她年岁也不大,眼下这是做出人生关键决定后,整个人迷茫了。
“你家人呢?”
阿霞沮丧着低着头,双手一个劲的扣着自己的衣袖:“当初叛逆,他们不认我了...”
秦朗了然,说实话,他以后要是有闺女,还跟着鬼火少年跑了,他估计也不想认。
“你这样,先把你那头发剪了,现在跟个鬼似的,人家鬼好歹都是黑长直,你这都是什么呀?鸡窝啊?”
阿霞闻言点了点头,脑中回想起那红衣厉鬼,发质确实可以,就是吃起来有点咸,卡嗓子。
秦朗嫌弃的指着阿霞的衣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买套正常的衣服,找个班上,最起码能养活自己。”
阿霞低着头,仿佛回到校园时光被老师批评的时候,但她挺高兴的,这话虽然难听但是为她好。
“这样就行了?”
阿霞等着秦朗再嘱咐她几句,其实也是想多跟秦朗说几句话,以后可能再难遇见了。
秦朗叹了口气,轻声说了句:“加油。”
阿霞重重的点了点头,不舍的跟秦朗告别,看着在阳光下越走越远的身影,阿霞鼓足勇气大声喊道:
“秦大哥!我,我叫费霞!”
......
市医院内
马局冲守在病房门口的两个便衣点了点头,这整个楼层,能看见的人几乎都是身着便衣的警察。
连送药的护士都要专人陪同,普通人根本上不来这里。
这间病房里的病人并不是什么重要科研人员,亦或者政府大员,而是一个犯人。
“怎么样,犯人还没有醒过来吗?”
马局询问起守在病房门口的警察,僵尸浴盐案是已经被中央关注的大案,市里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询问案情。
自然的,电话一级一级的向下传达,压力也一级一级的累积下来。
最后锅可不就传递到这个案子的直接负责人马局头上了嘛。
马局在心里暗啐一声,感叹自己级别还是不够高啊,都局长了还是背锅位。
负责看守的警察轻叹一声,他在这轮班倒了一星期,家是一秒都没回,连个电话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里上演了消失的爱人呢。
“马局,犯人仿佛陷入深度昏迷,咱是不是往别的地方查查线索。”
马局瞥了对方一眼,他难道不知道守在这是最蠢的办法吗,这不是找不到线索,这个小同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差评。
马局心理活动再多,嘴里说的话还是要体现出他和蔼可亲的一面:“看你这黑眼圈,大伙最近都辛苦啊。”
果不其然,领导说完体谅话,手底下的人立马来精神了,比士力架还要给劲。
负责看守的警察抖擞精神,但还是凑到马局身边,声线极低的询问道:“马局,这事,郑耀先那边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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