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空间中突兀的刮起一道风,般若见秦朗如木头般呆住,神情恍惚,不由得意。
“我当你有什么特别的,还不是着了道?”
般若残忍的笑起来,想起之前秦朗骂他的那些话,伸手凭空捏碎掉秦朗的手臂。
“你放心,我是不会轻易杀掉你的,在我弄清楚你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前。”
“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
般若一阵狂笑,将秦朗的魂收到铜镜之中,随着他再次跳起舞蹈,魂归入体。
那张赤红的般若面具滑落,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光看这张脸只会觉得平平无奇,甚至嘴角一直挂着的笑容会让人觉得十分亲近。
但看久了,却又觉得假,甚至薄凉阴冷。
“呀咧呀咧~是开店的时候了啊~”
看着床边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六点,男人用力伸了个懒腰,从担架床上坐起,仔细整理了一番身上的病号服。
活力满满的走到门口,用力推了推,但房门却被锁死。
“奇怪,怎么会锁门呢?”
“而且...”
他明明记得,门是日式推拉门,怎么变成了铁闸门?
男人只觉得脑袋很乱,他的记忆明明不是这样的。
回头望去,房间很空旷,四面墙壁上是白色的防撞垫。
“我...我这是在哪里?”
男人双手抓住头发,有些难以置信的后退,他不是在居酒屋的二楼吗?他不是刚刚才收服了秦朗吗?
再看自己手中,哪里还有什么般若面具,那深蓝色的病号服上,胸口的位置,赫然绣着几个文字。
“北风精神病院。”
男人只觉的脑中响起一道炸雷,北风精神病院这六个字晃得他眼晕,浑身的力气一瞬间被抽干。
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双手不停的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嘴里还在喃喃自语道:
“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已经逃出来了才对...”
“北风精神病院...不是毁了吗??”
男人似乎陷入痛苦的挣扎,拼命的撕扯着身上的病号服,激动到嘴里的口水都飞溅出来。
直到一个声音,从病房外响起。
“该吃药了,六号。”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男人的身体变得僵直,这几乎刻入他骨髓的腔调,让他脑中瞬间回忆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又在幻想了吗?看来要加大药量才行...”
男人颤抖的转过身,透过铁闸门上的缝隙,一个瘦长的脸型映入眼帘,与之相伴的,还有那灿烂的笑容。
“跟我说一说吧,又幻想自己是日本人了吗?”
“不过真正的日本人可不是你这个样子,反而像只狗。”
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自己亲眼见证死亡的人,此时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你,你应该死了才对!”
“吱呀~”
病房的铁闸门被推开,六号立即蜷缩着抱住他的身体。
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响像是铁锤,一下一下敲在他的心上。
最后,一双皮鞋站定在六号眼前,他颤抖着抬眼看去。
修长的身影背着光,身上套着一件白大褂,那张脸被阴影遮盖住,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副眼镜反射着光。
“啊~让我们玩个游戏吧~”
“告诉我,在你所谓的记忆里,病院的结局是什么?”
六号无助的像个小孩,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你说有的时候,死亡比活着有用,所以你选择去死,要变得有意义,我们所有人都见证了的!”
“然后病院被大火焚毁了,我们所有人自由了!”
“我终于变成日本人了!但是还不够!为什么我不能继承你?”
六号眼中变得狂热,一把抱住眼前院长的裤腿,声音哀求婉转:
“求求你把谜底告诉我把!我想的发疯!只有我才能继承你所有的东西!”
身着白大褂的院长冷眼俯视,半晌,才缓缓开口:“我东西那么多,你想要哪个?”
“就是那个...”
六号生生止住话头,眼神回复了几分清澈。
他抬头看着眼前这张让他又敬又怕的脸,突兀的笑了起来:
“我真的不像日本人吗?”
不待对方回答,跪在地上的六号猛的站起身,眼中布满血丝,对着身前的白大褂用力一推!
四周看护病房瞬间破碎,颜色退化回只剩黑白二色。
秦朗被推得向后撤了好几步,心中暗暗觉得有些可惜,还是没骗出来这群疯子真正的目的。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那个疯批院长确实死了,但他们确实觊觎着某样东西。
六号挣脱了秦朗给他描绘的恐惧世界,大口喘着粗气。
癫狂的脸上带着疑问的神情:
“你怎么会的日本阴阳术?”
秦朗闻言不屑的笑出声来:“日本阴阳术?”
“看清楚,我这是正宗道家绝学,论起来是阴阳术的祖宗。”
“当孙子的当然比不过我这活祖宗。”
秦朗倒是没有乱说,如今日本不论现实世界的各种文化,还是灵异界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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