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司机愣了两秒,浑浊的眼睛看向在场的警察,僵硬的张开嘴,下巴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犹如嚼碎冰块。
寒气从女司机嘴里喷出来,举枪的警察来不及反应,便发现手枪上已经结满霜花,刺骨的寒意席卷他们全身,下一秒,所有站着的警察全部被冻僵,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他们还有意识,但人遇到寒冷时,四肢的血液便会收缩回心脏,他们僵硬的躺在地上,颤抖着看着那女司机踉跄的拖着一名警察,缓缓向审讯室走去。
...
“都写完了?”
金醉坐在那里,眼睛盯着桌子上的那几页纸。吴大疤拉已经一口气写到了现在,他似乎想要把过去几十年所犯下的所有罪恶都写得干干净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他内心深处的忏悔和自责,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赤裸裸地展现在纸上。
好不夸张的讲,金醉如果不是认识了秦朗,或许会觉得吴大疤拉的证词有些异想天开了。
秦朗抱着胳膊,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我记得黄海侄子是郑耀先的人,你这供词上,耀辉公司似乎一笔带过了。”
吴大疤拉笔锋顿住,心里在琢磨秦朗话里的意思,春城有哪个不知道郑耀先的?听意思,秦朗跟郑耀先有矛盾?
那他要怎么写呢?吴大疤拉有些犯难,语气带着试探的问道:“您觉得怎么写合适?”
秦朗噗呲一笑,感情这吴大疤拉还想帮着他作伪证,虽然很想借着僵尸浴盐这事扳倒郑耀先,但栽赃嫁祸风险太大,没有必要,秦朗点了点桌子,没好气的讲:“该怎么写你就怎么写呗。”
吴大疤拉点头,跟秦朗要了根烟,继续写着他前半生的罪恶。
金醉整理着吴大疤拉的证词,等会她还得一五一十的把内容打进电脑里,又是一夜加班。
忍不住打了个颤,金醉搓了搓手臂,感觉有点凉了:“空调是不是开的太低了,都快入冬了,怎么这么冷?”
金醉嘀咕了几句,立刻引起秦朗的注意,没错,从刚刚开始,整个审讯室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秦朗扫了眼吴大疤拉手边的纸杯,里面的水已经结出了冰碴。
“退到我身后。”
秦朗冷不丁的一句话让金醉愣住,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秦朗拉到身后,金醉顺着秦朗的目光看向审讯室大门的位置。
沿着门缝,白色的冰霜渗了进来,正沿着墙壁在快速的蔓延。
金醉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将吴大疤拉交代的供词小心收好,放到包里,这东西可比她命都重要。
紧接着,金醉从腰间拿出钥匙,打开审讯椅上的锁,吴大疤拉恐惧的站起身,他心里头明白,要他命的东西已经来了。
看着站在他身前的男人,吴大疤拉心里头犯嘀咕,这人真的顶得住吗?
虽然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真当面对这一切时,吴大疤拉还是害怕的想逃,但在审讯室这个封闭的空间内,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从审讯室门外响起,金醉拔出配枪,眼神犀利的对准门口,别看她娇弱,但也是警队成绩前几名,枪法准的很。
秦朗从箱子里拿出桃木剑,马局事先准备好的道具此时派上了用场,黄纸狗血在他来之前已经画好了符。
“把枪收起来吧。”
秦朗看向金醉,从箱子里拿出墨斗交到她手里:“对付邪祟,枪不管用,用这个。”
金醉之前从没用过墨斗,拿在手里只觉得黏黏的,散发着一股腥臭味,墨斗线沁过狗血,可不腥臭嘛。
吴大疤拉空着手,对方是冲着他小命来的,见秦朗给金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他心里头没底,也想要个东西防身:“兄弟,你看有没有啥玩意给我也来一个?”
秦朗看向吴大疤拉,这家伙一身戾气,真要手上有家伙,寻常鬼怪也是不惧的。
从箱子里拿出一叠符箓来,秦朗分成两份递给吴大疤拉跟金醉,嘱咐道:“把符贴在墙上,你俩留几张防身。”
但跟金醉说道:“会用墨斗吗?”
金醉摸索着拉出一根墨斗线,秦朗点头,指了指四周墙壁:“用墨斗线在墙上围一圈。”
金醉立刻心领神会,把墨斗线一段绑在椅子上,另一端拉的笔直,立刻,审讯室内已经被一条条墨斗线填满。
吴大疤拉心思重,特地留了好几张符箓,全部贴在自己身上,三人靠在一起,紧盯着审讯室的大门。
咚!
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门上,金醉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就好像有什么将要破门而入。
三人精神高度集中,甚至忘记了呼吸,吴大疤拉躲在秦朗跟金醉身后,越来越冷的温度冻得他精神恍惚。
吴大疤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意识出了问题,他只觉自己身边的墙面一拱一拱的,像是有什么要从水泥墙壁破土而出。
“我靠!”
吴大疤拉一瞬间清醒,嘴里叫骂一声,一只手从墙上伸了出来,五只张开的手指鹰爪般抓向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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