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春城黑市上是有偷卖处方药的,但又见着老保安跟没事人一样,端坐在椅子上喝茶水,那样子像是压根没当回事的稳重,小保安怕丢了东西但责任,出声问道:“大爷,这声不对吧,像是开卷帘门的声,咱们是不是过去看看?”
说完他可没动,只等着老头言语,两个人结伴一起去。
老保安吐了一口碎茶叶,眼皮都没抬,随口应付了句:“不用去,丢不了东西。”
小保安不知道老头儿哪来的自信那么肯定,连忙确认了句:“大爷,这要是进小偷了,责任得你担啊。”
“哼哼——”
老保安鼻子空出气,哼哼了一声,抬眼看着小保安那色厉内荏的表情,语气古怪道:“放心,谁敢大晚上来春城医院晃悠·····”
“那是真不要命了。”
小保安,听着这话,只觉得这医院背后藏着事,什么叫半夜来春城医院不要命?他有点害怕,同时又忍不住好奇,忙向着老保安探过身子,低声询问道:“大爷,这里头是不是有说法啊?”
老保安闻言冷笑一声,脸上浮现出中老年男人要吹牛比时特有的豪横劲,从兜里摸出一盒玉溪磕了两下,小保安有眼力见,立刻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恭敬的给老头点上烟,做出一副孝子贤孙样:“大爷,我年轻,挺多事不懂的,您多给我讲讲。”
老保安吸了口烟,手指夹着烟头点了点小保安道:“你小子也不想想,一个夜间保安,开那么高工资还招不到人,这里面能没有事?”
“对对,您说的对...”小保安应付一声,心里头翻了个白眼,暗骂这老头倚老卖老,但面上还得装足了孙子,陪笑道:
“我确实不知道,就是想来赚个快钱,您受累,跟我讲讲这里头有啥事。”
老头叼着烟,都说夜不说鬼话,但话匣子打开就止不住,他声音突然冷冰冰的说道:“听到刚才的声了吧?”
小保安忙点头:“听着了。”
“呵,以后听多了就不觉得奇怪了。”
老保安斜着眼睛,那眼神莫名的让小保安心里头不舒服,但他又不敢明说,只低着头装看不见,却听老头道:“这都是小儿科,之前还有个山驴b,见着过有被解剖的尸体穿着白大褂在长廊里飞奔呢。”
小保安被吓得整个后背的汗毛都炸开了,他直板板的坐在椅子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上的表情僵成一团,不用看也知道很难看,他很想说服自己,这老头儿在吓唬人,可看对方的表情又觉得不像,只能强忍着惧意,声音磕巴的问:“那...那医院不管吗?”
“管?”
老保安“噗呲”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似乎在嘲笑年轻人的思想单纯:“怎么管?谁来管?”
小保安后悔贪这丰厚的工资,只觉得自己闯进了一个大陷阱里,还不等他脑子里的cpu处理老保安说出的信息,只听老头继续阴恻恻的讲:“你还不知道这里原来是哪吧?”
“不就是医院吗?”小保安声音带着颤音,想要制止对方继续说但又耐不住好奇听。
“哼哼——”
老头夹着烟头指了指地,声音半阴不阳,整个脸僵着看不出表情:“是医院,不过是专门用来关精神病的精神病院...”
“你知道为啥春城医院建的这么怪不?”
小保安摇了摇脑袋,他刚入职的时候只觉得从外观上看,这医院楼修的也太丑了,跟个大裤衩似的,进到楼里面却发现,这楼地基高的离谱,整栋楼像是被架起来一样。
老保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捧着茶杯也不喝,似乎在吸取茶水的热量,他吐出一口哈气,保安室里的温度似乎降低了。
“原来的那栋精神病院,挺多年前烧了把大火,包括医生、护士,还有那群精神病在内,全烧死了,大火过后,只剩下地基,咱们现在这两栋医院楼,就建在当年火灾遗迹上。”
小保安咽了咽口水,像这种秘辛,他也是第一次听说,想想自个儿脚底下踩着的就是当年火灾的遗迹,他就瘆得慌,怪不得不干净呢。
“从大火那天起,这里就不太平了...到了夜里啥动静都有,你刚才不是听见卷帘门响吗?”
小保安缩着脖子,见老头儿半抬不抬的那眼神看他,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不对劲的。
老头露出那口大黄牙,慢悠悠的讲:“那不是卷帘门,是铁闸门,锁的就是当年精神病院遗迹的入口的...”
“小子,你现在想想,刚才是啥发出的动静?”
小保安微微垂着头颅,没有人能够猜透此刻他脑海里究竟在思索些什么。他那颗原本就不安分的心脏此时更是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地跳动起来。不知为何,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让他总是感觉在这保安室那看似单薄的门后面,正静静地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似乎正悄悄地将身子贴在门上,缓缓地扒住门上那块小小的玻璃,透过缝隙向屋内窥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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