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起头,向上望去。只见眼前的高墙足有三米之高,表面光滑如镜,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供攀援借力的地方。想要徒手攀爬过去,几乎就是天方夜谭。秦朗眼睛一转,中国各种道术法诀繁杂的一批,他不敢说学了个七七八八,囫囵懂个一二还是敢说的。
记得小时候,电视里放过崂山道士,讲的是书生学法术的故事,里面就有穿墙术,秦朗还为此专门问过他师傅,老头子当时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当场给他演示了一番。
秦朗面向大院这高墙,双手合十,将脑中的杂念一一剔除干净,穿墙术讲究心无杂念,要不然很容易翻车,一旦心里不清净,说不准会卡在墙里,总之是个很危险的术。
“虚非虚,实非实,宫阙楼台任我行,谨请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秦朗默念三遍,随后直直将头撞向墙壁,印象中的疼痛没有发生,秦朗再睁眼,已经是身处老宅庭院之中了。
因为没有地形图,秦朗也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他没有贸然行动,左右打量了一圈,这里应该是老宅的某处院落,中国老宅讲究几进几出,其实就是把几个四合院拼在一起,越有钱的,拼的院落也就越多。
像鼎鼎有名的乔家大院,就是二十进的大院子,md土财主就是有钱啊·····
当然这处宅子肯定没有那么大,秦朗估摸着也就三进三出,他沿着厢房慢慢朝后庭走,很奇怪的是,这院子里格外的安静,哪怕是黑夜下大雪,也安静的有些反常了。
秦朗担心,这有可能是那老跟泷姬设下的圈套,按照这院子的老封建传统,不可能没有下人来回巡视的。
院子里高高悬挂着的那几盏大红灯笼,宛如燃烧的火球一般,散发出猩红而诡异的光芒,将四周映照得如同被鲜血浸染过一般,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红之色。尽管这些灯笼散发着明亮的光线,但它们并未能完全驱散周围的黑暗角落。相反,那些微弱的红光仿佛是在原本漆黑的阴影之上又涂抹了一层浓稠的红色颜料,使得整个场景看上去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屠杀,到处都弥漫着死亡与恐惧的气息。这种景象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在前庭的小门处,那扇门并未关闭,而是半掩着,秦朗不经意间瞥见小门旁边,有一个身着长褂长衫、典型奴才装扮的人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他微微低垂着头,身体斜靠着一根粗壮的柱子,看起来似乎是在小憩。然而,这个人的姿势显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给人的感觉并不像只是简单地休息那么轻松自在。在黯淡的光影交错之中,他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可能消失在这片幽深的黑暗之中。
可这冰天雪地里,哪有人可能在这么冷的环境里睡得着?
秦朗只当是有诈,接着门沿,三两下爬上了大院屋顶,居高临下,秦朗并没有发现前庭有什么古怪,但偏偏这要命的安静,却让一切都不同寻常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朗正犹豫着接下来要往哪里寻找喵喵的线索时,系在他腰间的葫芦发声了,小7冷不丁的一声,吓了秦朗一跳,这小子是越来越有鬼喂了。
“秦哥,不如放我下去看看?”
“嘿,这主意不错。”
秦朗掂量了一下葫芦,拧开葫芦嘴儿:“就决定是你了。”
放出来的倒不是宝可梦,而是脑门儿冒浆子的小7,化成一缕烟的小七空中盘旋了一圈,随后缓缓降落在院子里,悄无声息的向那正靠着柱子小憩的奴才靠近。
小7把手搭在那人肩膀上,但随即一愣,这触感并不是活人应有的温热,反而冰凉坚硬,像是一块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冻肉。
小7赶忙往这人脸上看去,都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小七此时吓的身子消散又凝实,倒飞出去三米远,差点把脑浆子从脑门上的窟窿眼里掀出来。
那个人直挺挺地倚靠在柱子上,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势,俨然是一具早已失去生命气息的尸体。这具尸体已经被严寒彻底冻结,犹如一根坚硬的冰棍一般。
他那裸露在外的脖颈之上,赫然是一道触目惊心的大口子,鲜血从伤口中涌出,但在寒冷的侵袭下瞬间凝结,顺着他的前襟流淌而下,最终形成了一大片暗红色的冰渍。而那双原本充满惊恐、瞪大到极致的眼睛,此刻也已被冻结得如同两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深深凹陷的眼眶中滚落而出。
小 7 下意识地向后飘动了一段距离,然而当他定睛看清自己所处之地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寒意。这里前庭的长廊之中,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具尸体。这些尸体中有穿着马褂的小厮,也有身着旗装、年纪尚轻的丫鬟。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惨遭杀害之后,被人随意丢弃在此地的。整个场景看上去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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