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令人头皮发麻。
“听大长老说，你为了净化慕南身体的毒素，身体疲惫正在休养，为了表达感谢，我亲自熬了青菜肉粥，给你尝尝，你现在能变回人形吗？”
苏汐瑶把手中盛满青菜肉粥的碗递到了他面前，嗅着粥的味道，九尾天狐的尾巴摇晃的更欢了。
就算是变成了九尾天狐的原形，司尘还是高高在上的，他颇为高冷道，“我有特殊时期，至少今天的这个时间段，我只能维持原形，所以……圣雌不介意的话，喂我吧。”
喂他？
苏汐瑶一愣，又想到他是为了帮慕南净化毒素才导致缺失力气的，她便坐了下来，在司尘惊讶的眼神中，将他抱在怀里，忽视他僵硬的动作，用勺子一口一口喂给他吃。
司尘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吃完这碗粥的了，一身如月色般的银色毛皮上都染上了一层粉红色。
“我煮的粥好吃吗？”
“……味道不错。”
“喜欢吃的话，下次还可以给你煮的，这里的美食太少了，其实兽世大陆的自然环境那么好，很多东西都可以吃的，只是兽人都习惯性的只吃肉。”
“……好！”
“那司尘，你要成为我的兽夫吗？”
“……”
司尘条件反射的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一个‘好’字了，还好及时刹住车，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他伸展着身体，爪子贴在她的胸口，在她水汪汪的眼眸注视下，狐狸脑袋凑上来，在她唇上蹭了蹭。
那毛茸茸的触感，让苏汐瑶心里一软，实在是忍不住了，逮着他的毛皮一顿撸。
“苏汐瑶，够了！”
在苏汐瑶摸上他九条尾巴的时候，司尘炸毛了，他暗哑着嗓音，锋利的爪子都已经伸出来了，只是很小心的没有碰到她柔嫩白皙的皮肤。
“不能摸吗？”
苏汐瑶眼中氤氲着一层雾气，白皙的脸蛋上也是红扑扑的。
司尘按耐住内心的躁动，他咬牙切齿道，“都是狐狸，你不懂摸尾巴的意思吗？”
“什么意思？”
苏汐瑶一愣，她一个半路当狐狸的，怎么会清楚呢？
司尘轻哼一声，“这是在求欢！”
求欢？
苏汐瑶脸色爆红，她支支吾吾道，“我……我一时间忘记了。”
天了噜了！
这也太尴尬了吧。
见她不好意思了，司尘反而勾起兴味了，他凑上来低沉道，“要成为你的兽夫，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大祭司的身份特殊，我必须得是你的第一兽夫，而且我并不喜欢你拥有太多雄性兽人，我心里会不舒服，我不舒服的话，会让其他人跟着一块儿不舒坦！”
苏汐瑶迟疑道，“可是我的第一兽夫已经……”
“我知道你已经有第一兽夫了，可你没有举行任何仪式，所以理论上，你身边一个真正的兽夫都没有。”
司尘淡然道，“我也知道圣雌需要肩负繁衍子嗣的重任，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苏汐瑶纠结的咬着红唇说，“我内心的第一兽夫是存在过的，不管怎么说，我要问过他才行，还有我的崽崽，我也很想念他们。”
司尘的眼神暗沉了许多，沉默了一会儿，他迟疑道，“我知道他，我已经让人把他……”
正当司尘想要把白焱的消息告诉苏汐瑶，一道黑影不顾皇廷教徒的阻拦，甩开一众人，神情焦急的飞窜了过来，差一点就要扑倒苏汐瑶，被司尘一尾巴给扇飞了。
“圣雌，求求你了，跟我走一趟吧，甜杏她……她快要不行了！”
等人影站起来了，他们这才看清，这癫狂的人竟然是长云，他满身狼狈，身上还沾染着血腥味，表情慌乱且悲伤，平日里冷清的一双眼哭的通红，若非教徒围上来把他给压制住了，只怕又得冲上来了。
苏汐瑶皱眉问道，“甜杏怎么了？她生孩子了？出现什么问题了？”
“这是她的第一胎，就跟圣雌说的那样，她生孩子的时候难产了，流了……流了好多好多血，气息越来越微弱了，到现在为止，孩子还没降生，巫医说了，再这样下去，她和孩子都会死掉的，我别无他法了，只能想到来求救圣雌了！只要您能救活甜杏，做什么我都愿意！”
长云痛苦不堪的低吼着，他的心已经跟着快要被撕碎了。
“果然还是难产了。”
苏汐瑶轻叹一声，“你带我去看看吧。”
“好！”
长云见她肯去，自然是求之不得，原地化作一匹穿着盔甲的战马，要带她过去。
在她骑上马之后，九尾天狐也跟着一跃，稳稳地坐在了苏汐瑶的怀里。
“我跟你一块儿去。”
“好！”
战马速度极快，很快就赶到了灯火通明的九色鹿一族。
“啊啊啊！”
外头聚集了不少九色鹿一族中的族人，房间里传来了甜杏已经微弱了许多的声音，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来，吓得九色鹿一族的族长都要昏过去了。
长云高呼一声，“我把圣雌请过来了。”
所有九色鹿一族都让开了路，希望的眼神盯着她。
“别急，我进去看看。”
苏汐瑶走了进去，里头闷热的很，巫医和几个雌性已经头发都汗湿了，甜杏脸色苍白的躺着，之前的泼辣活泼此时此刻一点也看不见了，她呆滞无神的看着屋顶，嘴里偶尔哼唧两声。
“圣雌来了？这可怎么办，孩子太大了，卡住了根本生不下来啊，甜杏的力气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即便是兽形态也试过了，都不如意啊。”
巫医一脸苦恼，“这一胎有两个崽崽呢，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剖开她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至少都保一个啊。”
苏汐瑶毫不犹豫道，“就算要保，也是是保他们的母亲！”
巫医一筹莫展，“圣雌，不是我不想保啊，实在是没办法啊，再这样下去，母体和孩子都会死掉的。”
“别担心，我来了，甜杏和孩子肯定会没事的。”
苏汐瑶的声音能够稳定人心，他们听见她这么说，心中莫名升起了希望和信任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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