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楚昊怒而离席，她也只是最后时看了一眼。
直到楚昊离开，慕容药师一脸懊恼之色，坐回席间独自喝着闷酒，夜含这才默默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夜含再次返回客厅。
不同的是，此时的夜含，已经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裳，走到慕容药师面前，双膝跪地。
慕容药师见状大惊，连忙上前搀扶道，“夫人，你这是干嘛？
快起来，你不知道肚子里怀着孩子吗？”
然而，夜含却执意不起，恭恭敬敬的跪地连连叩头。
“妾身本是一介平民粗使丫头，得蒙大人不弃，这才飞上枝头，原以来这一生同携连理，相扶到老，现在方知，不过一厢情愿。”
“人贵有自知之明。”
“妾身知道蒲柳之身配不上大人，能与大人走到今天，已经是妾身难得的福分了，不敢再妄想贪多。”
“大人对陛下的感情，妾身早就知道，妾身不想耽搁大人前程幸福，唯愿大人赐下休书一封，从此陌路天涯，两不相干。”
说完，叩头再拜。
慕容药师闻言心中突然泛起酸痛，连忙陪跪在夜含对面，颤声道，“夫人，你误会为夫了，自从你我结婚之后，为夫心里就只有你一人哪！
没错，在陛下登基之前，为夫的确对陛下有过非份之想，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从你我喜结连理之后，为夫真的再没有过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慕容药师感觉很委屈。
他说的都是实话。
也许只是因为曾经对女帝有过念想，所以任何一个有可能和女帝亲近的男人，都会莫名的被他视为敌意，所以下朝之后才脑子一抽，把楚昊叫过来询问一番。
然而，对于他这番掏心掏肺的话，夜含却心如磐石，丝毫不予理会，只是不停叩头恳请赐下一封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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