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知罪,还望大人饶恕这回。”
易禾垂头看他:“本官问你,今年的察举章程,你事前是否知晓?”
对方心虚答道:“知道,朝廷下过行文。”
“那本官不妨再多说一句,如今周国混战,胡人强势,其中鲜卑匈奴最善骑射,北地控弦之士更达数十万,朝廷为应对胡人战术重强弓远射,可有什么不对?”
这番话是说给河内陈氏听的。
也是说给校场所有生员听的。
“是小人短视,请大人饶我。”
易禾不欲听他辩解,一挥手命人将他拽了下去。
校场无人开口再驳,察举官趁机又赶了第二个人下场。
她本以为此间事到此终了。
不想闻十九又出声问到:“小人对朝廷察举章程无有异议,只是不知在建康,是否有人能连下三场?”
“对啊,大人,好歹给我们把时限加长一些吧。”
易禾抬眼看了看中郎将。
中郎将立马歪过头去揉了揉鼻子。
易禾心道,麻烦,连次将军都不敢一试,难怪生员畏考。
旁的倒没什么,只是计时香确实是刻薄了些。
但就如司马瞻所说,规矩定了就要遵守,时限不能说延就延。
否则以后都把朝廷的命令当儿戏。
中郎将刚要找个借口躲过去,老远一看司马瞻过来。
于是小声提醒:“大人,不妨让殿下来试,堵上他们的嘴。”
易禾攥了袖子:“你这是用别人的功,解自己的恨啊?”
巧了,她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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