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王铁栓浑身是血冲进大堂,怀里抱着个滋滋冒烟的炸药包:"师座!小鬼子在护城河底挖了暗道!"话音未落,整栋建筑剧烈摇晃,东南角轰然塌陷成深坑。
李伟拽着孩子跳开时,看见坑底闪过钢盔的反光。三十多个鬼子正从地道鱼贯而出,领头的举着火焰喷射器横扫。被点燃的战士在火海中翻滚,有个小战士挣扎着抱住鬼子双腿,直到烧成焦炭也没松手。
"喂乌龟的王八壳子!"王铁栓拉燃导火索,炸药包在空中划出弧线。李伟甩出武装带缠住他的腰,在爆炸前最后一秒将他拽回掩体。气浪掀起的砖石暴雨般砸落,地道口塌陷的瞬间,有个鬼子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续写故事。为了让情节更加跌宕起伏,我将重点描写地下坑道战与毒气攻防的惨烈场景,并加入中国军民协作的感人细节。请您看看以下内容是否符合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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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裹着芥子气特有的蒜臭味灌进地窖时,李伟正用刺刀在砖墙上刻第十九道划痕。蜷缩在角落的报务员女儿小瑛突然拽他衣角,沾满煤灰的小手递上半张烧焦的图纸。
"叔叔...爹爹说这个比命金贵..."女孩脖颈上的银锁片与虎子那枚一模一样,内侧用蝇头小楷刻着常德地下管网图。
地窖顶棚突然传来钢钎凿击声。王铁栓耳朵贴地听了片刻,脸色骤变:"小鬼子在挖垂直甬道!最多二十分钟就能凿穿!"
李伟摩挲着图纸上朱笔圈注的"三号蓄水池",突然扯开染血的绷带:"铁栓带五个人去钟鼓楼废墟,把鬼子引到邮局方向。"他蘸着伤口渗出的血,在墙上画出歪斜的巷道图,"其余人跟老子钻老鼠洞!"
地下水道里,腐尸的恶臭几乎凝成实体。侦察兵踩到泡发的断肢滑倒时,怀里的汤姆逊冲锋枪走火惊起成群老鼠。李伟攥着小瑛颤抖的手,手电筒光束扫过洞壁,忽然照见密密麻麻的日文标语——这里竟是日军秘密运兵通道。
"停!"老工兵赵瘸子突然扑倒在地,耳廓紧贴潮湿的砖石,"三十米外有脚步声,至少一个中队!"他从工具包掏出鲁班锁状的木匣,"带娃娃先走,老子给他们留点念想。"
当爆炸声从后方传来时,李伟在颠簸中看见赵瘸子的假腿卡在齿轮机关里。老人最后的笑容凝固在布满皱纹的脸上,手里还攥着半截日式磁吸雷引信。
冲出下水道口的瞬间,朝阳刺得人睁不开眼。李伟踉跄着栽进瓦砾堆,发现正落在日军炮兵阵地侧翼。两个正在装弹的鬼子兵愣住时,小瑛突然挣脱他的手,抓起石块狠狠砸向弹药箱。
"八嘎!"鬼子曹长挥刀劈来。李伟飞身扑救的刹那,一声清脆的枪响震落屋檐积雪。曹长的天灵盖被掀飞,三百米外天主教堂钟楼窗口,王铁栓的春田步枪枪口还在冒烟。
"操你妈的小日本!"独眼连长嘶吼着打出旗语,他左腿绑着浸血的绷带,身后是六具少年护旗手的遗体。李伟突然明白,那些孩子是用自己的尸体为王铁栓构筑了狙击阵地。
爆炸的气浪将李伟掀进弹坑。归田的九七式反坦克枪正在轰击钟楼,花岗岩碎片如雨纷飞。小瑛突然尖叫着冲出去,银锁片在硝烟中划出闪亮的弧线——她竟是要用身体干扰日军瞄准!
"回来!"李伟的指尖擦过女孩衣角。千钧一发之际,王铁栓从坍塌的钟楼跃下,用身体为小瑛挡住穿甲弹。血雾在空中绽开时,这个河北汉子最后的怒吼回荡在常德上空:"师座!给老子杀够本啊!"
李伟的牙齿咬碎了嘴角。他扯过鬼子尸体上的掷弹筒,三发急速射打哑了反坦克枪。当先冲进炮兵阵地的战士被活活烫死在过热炮管上,后续的人流硬是用刺刀挑翻了整支炮队。
"电磁防御!"归田的嚎叫突然变调。二十个身绑蓄电池的日军敢死队从掩体冲出,滋滋作响的电网在晨雾中织成死亡之网。冲在最前的战士瞬间化作焦炭,有个被电成黑炭的战士仍保持着投弹姿势。
李伟的眼角迸裂出血。他想起赵瘸子临终前塞给他的木匣,里面装着用教堂管风琴改造的电磁干扰器。当高频啸叫撕裂空气时,日军电网突然失控反噬,二十具抽搐的躯体在蓝火中跳起死亡之舞。
"天皇陛下万岁!"归田挥刀劈翻两个逃兵,独眼在硝烟中泛着疯兽般的红光。他的菊纹刀斩断电话线时,李伟的驳壳枪子弹也打穿了他的左肩胛骨。
濒死的少佐突然狂笑起来。他用刀尖挑起地上的银锁片,嘴角涌出血沫:"李桑...你的士兵...比武士道更有趣..."刀锋猛然刺入腹部,却因手骨粉碎而偏离要害。
李伟踩着归田握刀的手腕,将小瑛的银锁片拍在他脸上:"这是替虎子还的利息。"补枪的子弹穿过将官徽章,把旭日旗钉在焦黑的承重柱上。
城外的欢呼声突然变成惊呼。观察哨挥舞的旗帜在风中凌乱——地平线上,日军装甲纵队正卷起冲天烟尘。李伟看着阵地上仅存的七十三名士兵,默默给打空的弹夹压入最后一发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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