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好像真的什么都做不好。”
程笑笑眼眸顿了顿，她说，“人各有所长，也不是什么都一定要做得很好。至少你在商业上就很能干，这点很多人都比不上。”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我说的是事实。”程笑笑一边提着创口贴一边说道，“像我，你让我去公司正儿八经的上班，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我也就只会当服务员。”
程笑笑很正常的口吻，秦辞听到耳里，却有些说不出来的愧疚了。
当初要是程笑笑能够顺利的高考顺利的读大学，现在，也不至于只会做这种事情。
他忍不住问道，“当年你的车祸……我说的是，你高考那天发生的车祸。伤得很严重吗？”
程笑笑不知道秦辞为什么会突然提车祸的事情。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秦辞，是死都不愿意来医院看她的。
她捉摸着她对秦辞的彻底死心，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当时躺在病床上，医生告诉她说，她流产了。
在她都不知道有这个孩子的时候，就宣布这个孩子已经没有了。
还说她毁容了。
本来就长得不好看，毁了估计以后都不能见人了。
那段时间讲真，真的是她人生最低谷的时期。
她其实也期望秦辞能够来看她一眼，她其实也期盼秦辞哪怕只是觉得她可怜来见她，然后答应和她在一起。
可终究。
秦辞没这么好心。
反正随着自己住院一天天过去秦辞一天天没来，她也就彻底心寒了。
后来听秦母说秦辞为了不来看她和秦爷爷杠起来了。
秦辞被秦爷爷打得半死。
让她放过秦辞。
她就真的放下了。
拿了秦辞的钱，就想着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秦辞面前。
她其实也有她的骨气的。
尽管有段时间因为贝贝的事情她妥协过。
终究，自己还是熬了过来。
熬到自己都觉得已经很适应现在的生活时，秦辞却又突然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了。
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还要熬多少年。
她把创口贴贴好，对着秦辞说道，“可以了。”
完全没有去回答秦辞的问题。
秦辞喉结波动。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其实很想说声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为她，也为了他们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
但面对着程笑笑的冷漠，秦辞终究还是把所有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面。
他就这么看着程笑笑转身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对他的态度，永远都是，不温不热。
秦辞默默坐在了板凳上，继续剥蒜。
厨房中，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安静的，一直安静着。
吃过晚饭后。
笑笑会先帮贝贝洗澡然后陪她睡着才会回房。
一般这个时间段，秦辞就会躺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或者玩会儿游戏等她。
今晚也是如此。
秦辞刚拿出手机准备玩游戏那一刻。
电话突然响起。
秦辞看着似曾相似的一个电话号码，接通道，“喂。”
“秦辞，是我，盛芷葶。”
秦辞脸色一下就变了。
下一秒就打算挂电话。
“我知道你不想接到我电话，我就是想要告诉你一声，我可以主动流产。”
秦辞眼眸一紧，“又在耍什么花样？！”
“我承认我有目的，但是我也被逼无奈，秦辞，我现在在你家楼下，我好好和你谈谈。”盛芷葶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秦辞咬牙。
他直接就冲出了家门。
速度还有些快。
程笑笑那个时候刚把贝贝哄睡着，一打开房门就看到秦辞急切的离开了家门。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总之，他不在，她还能轻松点。
她就这么自若的回到房间，做自己的事情。
秦辞走到楼下，远远的就看到了盛芷葶。
看着她站在一个路灯下，一个人在那里等他。
他走上前，“说吧，你想怎么样？！”
“秦辞，你就真的不念旧情吗？我肚子里面的孩子，真的是你的。”盛芷葶看着秦辞冷血的样子，终究还是有些不爽。
“我再问你一句，你想要怎么样？！”秦辞对盛芷葶的耐心，真的是一分钟都嫌多。
盛芷葶忍耐。
也知道秦辞说可以不理她，就完全可以不理。
她直截了当道，“我可以主动去把孩子流产了，甚至可以告诉你母亲，孩子不是你的，我不过就是想要得到一些钱财。让你和你母亲没有任何矛盾。”
“说你的目的。”秦辞半点时间都不想浪费。
盛芷葶说，“我要一笔钱。”
秦辞就这么看着她。
“你也知道我也缺钱。我承认刚开始我留下这个孩子确实想要和你重归于好，虽然我玩了那么多男人，但我最喜欢的人始终只有你，我确实想和你重新在一起，但是经过这么多次你对我的残忍和冷血，我也死心了。我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所以，我也不想用孩子来捆住你！既然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生下孩子就是对孩子的不公平，我不想他一生下来，就得不到他父亲的爱。”盛芷葶也把话挑明了说，“但是，我终究还是怀了你的孩子，受了这么多苦，就算我之前有所有的错，但在这个孩子身上我都还清了！所以我也没有任何亏欠的，找你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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