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饶命!”周顺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双腿拼命地蹬着地面,想要往后缩。他身上的孝服已经被扯得破破烂烂,裂口处露出了后背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那些鞭痕纵横交错,红肿发紫,与周老太尸身上的鞭伤如出一辙。仿佛是一种诡异的轮回,又像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腐臭的井水不断地漫过他的口鼻,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那令人作呕的味道。水面上,浮起了团团猩红的藻类,像是一朵朵盛开在地狱中的血色花朵,散发着一种邪恶的气息。
李茂才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终于明白了那些袖口血渍的来历。原来,当弑母者被亡魂拖入井底时,他曾在那长满青苔的井壁上拼命地抓挠,留下了同样的痕迹。那些血渍,是他罪恶的见证,也是周老太亡魂复仇的信号。在这阴森的老宅里,一场关于生死、善恶的较量正在悄然展开……
桃木罗盘炸成碎片,李茂才抽出刻刀划破掌心。血珠溅上棺木瞬间,刀柄云雷纹亮起幽蓝火光。这是鲁班秘术里的";燃魂灯";,以匠人阳寿为引,照出生死簿上因果债。
火光映出两段重叠的影:二十岁的周顺发将麻绳套上亲娘脖颈,老太挣扎时咬下儿子虎口血肉;而今尸变的厉鬼掐着仇人,腐尸指尖深深嵌入当年伤口。血债在雷雨中完成闭环,八卦铜镜";当啷";裂成八瓣。
五更鸡鸣时,棺材里只剩件泡烂的绸褂。
李茂才将刻刀浸入新磨的朱砂,刃口残留的井水正在嘶叫。他摸出周老太的顶针戴回拇指,开始给棺木雕往生纹。每道刻痕都照着《考工记》里的度魂尺码,这是棺材匠最后的渡魂礼。
晨光染红井台时,里长带着衙役撞开院门。周顺发溺亡在卧房浴桶,桶底沉着半截白骨化的小指。李茂才默默收起那包染血的碎银——最底下那枚光绪元宝边缘发黑,分明是长期浸在尸油里的品相。
眨眼间三个月的光阴悄然逝去。此时的周家宅院,仿佛被岁月蒙上了一层神秘而阴森的面纱。那原本规整的院墙之上,如今已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井藤。这些井藤宛如一条条张牙舞爪的绿色蟒蛇,相互缠绕、盘曲,将整个周家宅院紧紧地裹挟在其中。它们的藤蔓肆意地蔓延,叶片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寂静的街道上偶尔会有夜行人匆匆路过。其中一个夜行人,他脚步匆匆,神色紧张,心中满是对这深夜的恐惧。当他路过周家宅院那口阴森的古井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正静静地坐在井沿之上,手中拿着绣花针,专注地绣着花。她的白发在夜风中凌乱地飞舞,宛如鬼魅的发丝。而在她的身旁,跪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的脖颈处有着明显的淤青,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掐过一般。他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就在这个时候,李茂才恰好路过此地。见此情景,心中暗觉不妙。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香灰,毫不犹豫地撒向古井之中。刹那间,一股奇异的气息从井中弥漫开来,紧接着,一块褪色的红布缓缓地从井里飘了出来。红布上的色彩已经变得黯淡无光,但那并蒂莲的图案却依然清晰可见,开得正艳,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美好与如今的哀怨。
李茂才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口新棺之上。这口新棺被放置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他缓缓地走到新棺旁,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棺木上刻画的镇魂纹。那镇魂纹线条古朴而神秘,仿佛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顶针,这枚顶针看起来十分普通,但却似乎有着特殊的意义。他小心翼翼地将顶针埋进了鲁班庙的供桌之下。
此时,鲁班庙内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不定,发出微弱的光芒。那跳跃的火光映照在牌位上,使得牌位上的字迹显得更加神秘莫测。突然,一阵奇异的风吹过,牌位后的《渡魂经》竟然无风自动。书页快速地翻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翻阅着这本古老的经书。最终,书页停在了某一页,上面清晰地写着:“怨气化井者,需血亲同穴而葬”。李茂才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似乎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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