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尔阳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得意地看护士一眼,甜甜道:“我相信姐夫一定能救他的。”心里为有医德的姐夫点了个赞。她华姐真是好眼光,医生就应该像祁医生这样有担当,医者仁心,这是他们的职业所需。
看着祁煦走向手术室,随尔阳悬着的心落地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希望他能转危为安。
随尔阳讲完救人经过,收回发散的思绪,温柔地说:“他真的伤得很严重,现在找到他家人就好了。”话落,她无端松了口气,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尉迟昀朗听了她的陈述,十分难以置信。他眼里浮现些许笑意,用赞许的目光注视她许久,挑了下眉,好奇地问:“有空切磋一下。”
随尔阳哪知道他内心的千回百转,生硬地扯开话题:“你好像跟神外的医生很熟,你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个比较好的医生看看我爸。”她的嘴唇微微翘起,眼神中透露出俏皮和机智,笑容仿佛是一抹调皮的诱惑。
听她俨然一副自己人的口气,尉迟昀朗用手指轻推鼻梁上的眼镜,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你爸的主治医生叫什么名字?”
随尔阳想了想,“罗慧聪。”
尉迟昀朗又问:“你们怀疑罗主任治不好你爸?”
随尔阳实话实说:“他说我爸不严重,但我爸一直叫头痛,感觉那个罗医生不太行。”
闻言尉迟昀朗也只能给随尔阳一个同情的目光,坦然道:“罗主任是我舅舅。”沉默了片刻,眼风刮过随尔阳的脸,“很多病人家属都这样,老是怀疑医生的问题,不相信医生。”
啊?随尔阳以为自己听错了,顿时无语凝噎,一口老血含在嘴里,吞吐不得。
尉迟昀朗没错过她的表情,嘴角仿佛翘了翘,不再搭理她,随后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开。
大长腿走路都自带风!
随尔阳瞄了一眼护士站旁,墙上的医生团队介绍。
罗慧聪是他小舅舅,往右边看,目光停在尉迟昀靖照片上,想到中午时,他出现在这个尉迟昀靖的办公室,不会是他哥哥吧?
还有这家医院的院长也姓尉迟,这医院是他家开的?
符则达还嚷嚷着头疼,又不吃医院食堂的饭菜。无奈之下,随尔阳到医院外卖的餐厅给爸妈买晚餐。
在电梯里,随尔阳遇上胡培新和他老婆梁秀枝。
胡培新一直对着梁秀枝骂骂咧咧:“叫你别让她学舞蹈,偏不听。跳舞能有出息吗?看看现在。”
“你怪我?为什么你不怪自己没本事。现在谁不是拼爹,你有本事让她赢在起跑线上吗?”梁秀枝不服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儿喜欢跳舞。”
胡培新忽然用自责的语气说:“我没本事,我要是有本事,就送她去好点都舞蹈学校。”
梁秀枝不耐烦地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想办法让舞蹈学校赔偿啊。万一如医生说的,女儿一辈子躺床,也要有钱给医疗费。难道靠你那家麻将馆能养她下半辈子。”
电梯到了一楼,胡培新夫妻走向缴费处。
随尔阳想起了女孩日记里那段话,不知道她现在怎样呢?
符则达做手术时,随尔阳要外出采访,赵咏群不让她请假耽误工作,让符灏去陪她。当天的采访对象很重要,耽误工作是假。
随尔阳知道赵咏群另有用意,不管手术成功与否,符灏才是符则达的亲生儿子。不过,随尔阳不会自己妈妈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采访很成功,新闻稿也被编辑赞扬,写得好。心情愉悦地下班,到医院给父母送饭,顺路买了一个水果篮去心胸外科探望迟沛弦。
护工大哥见有朋友,唰地站起来,接过她手中的果篮放好,搬了把椅子过来,“靓女坐。”
随尔阳礼貌道谢:“谢谢。”没坐下,就站在床边。
迟沛弦静静地半躺在床上,英俊的面庞苍白憔悴,他眉头微蹙,面庞因疼痛而扭曲,好像稍稍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总之比起遇见他时奄奄一息的状态令人安心。
虽然有点病娇状,剑眉星目,清隽的五官如雕刻般。那晚,他脸上有血,还没认真看清他的脸,原来长得如此好看。
迟沛弦看到来人,他印象中没见过这小女孩,两眼直勾勾地打量着她。
随尔阳落落大方地先自我介绍:“我叫随尔阳。”
听到“随尔阳”这个名字,迟沛弦一下想起来了。
护士说他是一个叫随尔阳的女记者送进来的,以人格和职业作担保,求他们以救人为先。当时情急之下,还扬言,如果不先救人,她就把这件事报道出去,让全社会知道他们医院怕承担责任,见死不救。
他听后既感动又感激,也很好奇对方是什么样的女子,于是,向护士拿到了救命恩人的联系电话,等自己康复出院再当面答谢。没想到这位救命恩人还前来探望他,真是人美心善的女孩!
两人客套地寒暄了几句。
迟沛弦真诚实意地说:“谢谢你。”想到当晚,没有一个路人敢出手相救,心中一阵阵凉意油然而生。没想到一名弱小女孩敢挺身而出,事实证明,世上还有好人,不是每个都那么冷漠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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