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自己不知不觉也遗忘了许多人性的东西？
清玄摸了 ** 口，感觉没有半分波动。
“清玄，你没事吧？”
旁边的青衣姑娘问道。
“嗯，没事。”
清玄笑了笑，望着对方的目光变得柔和，下意识地揉着她的头发，显得十分安心。
青莲看看清玄，觉得他的变化似乎就在一刹那间显现了。
“伸出手来看看。”
清玄毫无异议地依言伸出左手，让青莲把一根编织的红绳系在他手腕上，然后观察他的反应。
“好看吗？”
“很好看。”
他看了看手上的线，确实做工精细美观。
“虽然这是骗子给的线，好像也没有太大作用，不过倒也漂亮。”
青莲笑道，心中颇为满意。
“掌柜，你是一位真正的神通高手吧？”
一位苍老的道人在棋盘上下了一枚子后，仰头问道。
青衣的年轻人玩着手腕的红绳，随手落下一枚棋子，微微一笑，却未说话。
老人身上散发着即将消逝的生命气息，生命就像风中烛火般岌岌可危。
暮云明白这一点。
他修炼水平不高，也没突破寿命界限，但仍懂得人情世故。
眼前的青年看似普通得不像隐士高手，但从细节处可见非凡气度，他已经有了某种猜测，尽管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存在。
换店主持之前他曾经常光顾此店，前任主人正是他的好友。
他知道这家店铺是现任主人高价买来的，起初以为是什么大家族的后代，后来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
结果不出所料，暮云唏嘘不已，但也仅止于此。
“谁能想到我能和如此高人对决一番，此生无憾了。”
老人坦然面对一切，显然不在乎胜败，只是解开了心中疑惑，更无所求。
“既然知道我有这样的能力，你就不想向我求助些什么吗？”
青玄轻笑着说。
“赢一局？”
暮云目光一闪，随即摇头：
“不可取，输了比赢了还难堪，唉。”
青玄整理了一下衣物
打败不了他，难道还赢不了他妹妹？战胜大神通者的妹妹，也能在外人面前夸耀。
凌玄瞥了他一眼，轻蔑一笑。
你以为我会给你留面子？云莲才不会呢。
凌玄没有阻拦，最终林风未能赢一局。
目送那位老人带着轻微的驼背离去，云莲皱起眉：“他……时日不多了。”
“是的，也就这两三天。”
凌玄收回棋子，随口回应。
“不能延寿吗？”
“能，但他是自愿走的。”
云莲满脸疑惑，“为什么不想延寿？修道者不都是求长生不死吗？你说过，贪生怕死是生灵的本质，既然可以延寿，为什么不要？他不害怕吗？”
“他说自己已经活够了。”
“怎么能活够了？这不合理啊。”
云莲眉头紧锁。
“世间万物形形 ** ，众生百态，有的时候不合常理反而成了常态。
道理有五十条，天机只显现四十九条，剩下的那一丝变数正是关键所在。
这便是因为它们合乎自我意愿，却违背寻常规律。
不合常理，即是合理。”
云莲沉思良久，见过许多人为了活下去而拼尽全力，也见证过绝境中的非凡潜力爆发，生灵求生时似乎不惜一切代价。
原来真的有人即使能活着却不愿活下去的。
求生、求死、求权势、求财富、问道......有人追求未果，有人得偿所愿却选择放弃，有人把目标视作一生的梦想，却有人不屑一顾地丢弃。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异呢？
凌玄曾多次劝她多出去走走，看遍众生百态，体悟天地之间的大道与自然法则，生灵的种种行为亦包含大道真意。
的确，正如他所说，林风在三日内因寿元尽终坐化于自己的洞府内。
一位普通的修道者，离世悄无声息，少人关注。
他的亲朋好友寥寥无几，走得很安静。
凌玄没有干预，这是林风的选择。
他也曾告知可以为他延长寿命，却被婉拒。
随后，凌玄与云莲前往林风的住所，仅仅看了一圈并未带走任何物品，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云莲赤着脚走在水中，静默无言，仿佛在深思，而凌玄在一旁静 ** 着，未加打扰。
......
凌玄心情舒缓，龙姬前去参加论道大会，昊天屡次与帝江等妖圣讨论对策，仍无成果。
特别是当他提到白泽和鲲鹏愿意给予支持时，帝江险些暴怒揍了昊天一顿。
与妖圣合作？真是开玩笑！还不如干脆杀了他们烤肉来吃。
不过最终，帝江还是冷静了下来，考虑后果后克制住了冲动，只是对昊天格外不待见。
昊天则强忍住解释说并不是巫族与妖族直接合作，而是通过天庭的合作渠道。
天庭与其他势力合作时，妖圣只是个第三方的角色，因此巫族并没有涉及直接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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