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明作为国防部长,虽然名义上乃是管理全军之职,但是比起当初出任大将军的实务,却是无聊了许多,他身为武将,想的的战场厮杀,而不是坐在庙堂之上去批阅那些该死的文件,况且上一次与倭桑瀛人交战,那时他身为禁军总领负责护位老皇帝,并未参战,一直让他深以为憾,这一次他也想讨个带兵之权,前去与倭桑瀛人兵车相会,好好的战上一场,也算是了却遗憾。
而且女皇身为帝国的皇帝,岂能每次都亲自统兵出战,兵危战凶,自古没有百战百胜的将军,若是女皇取胜自不必说,若是万一败了,那岂不是天大的耻辱?故而霍清明赶紧出言道:“陛下,艾世章所言极是,新政刚刚有见成效,若是陛下离京,唯恐有些大臣又会阻碍新政的推行,除了陛下无人能够控制目前的局面。
再者,倭桑瀛蕞尔小邦,荒蛮之地也,何须陛下御驾亲往,臣领一军定当剪灭倭贼,献贼寇之首于陛下案前,望陛下察纳!”
“好了,你们的意思朕岂能不知?新政推行的阻力已经为朕消除,连京都都迁到这里来了,你们几个中枢大臣如果再办不成新政的这点事,就可以引咎辞官了!
至于襄侯所言,朕又何尝不知,你是怕朕有个闪失,动了一世的英名?你前番又未尝与倭桑瀛人交战,一直心有不甘,这一次想讨个差事前往,好去舒展一下你这天明帝国第一武将的筋骨,是也不是?”李患之听了艾世章及霍清明所言,是既好气又好笑,他明白大臣们的用意,也是为了自己好,不过他岂能怕了这些倭桑瀛人?至于说新政之事,不过是一时的借口罢了,又岂能骗得了他。
“这...”霍清明被李患之点破了心中所想,顿感尴尬,一时跪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艾世章也是哑口无言,女皇帝想好的事情,任你是什么人都难以改变,这一点他从施梅婵口中不只听过一次,这一次恐怕女皇已经想好了要御驾亲征,再怎么阻拦,恐怕也是于事无补了。
其余几位大臣见女皇陛下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得默默跪在原地一言不发。
李患之见没了反对意见,便再次开口道:“倭桑瀛乃是我天明帝国的大患,朕欲要与德玛拉大陆建立通商关系,日后的事情繁复纷乱,不能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倭桑瀛的事情上,所以趁现在尚未与德玛拉大陆开展商贸的合作,毕其功于一役,将倭桑瀛彻底剪灭,日后方可安心与德玛拉大陆各国周旋。
这一次朕御驾亲征,却是以海战为先,调集东府军听用即可,朕再率禁卫军为陆战主力,中府军第一、第二军为胁从,对付倭桑瀛蕞尔小邦万无一失,你等不必多虑,但最要紧之处便是后勤给养,你们看谁来负责比较合适?”
霍清明见自己领兵前去无望,作为曾经天明帝国最高军事统帅,霍清明立刻便想到女皇在外领兵,后勤给养才是最为关键的一环,他脑中便可是思索适合的人选,当李患之开口询问之际,他已经心中有了人选,于是开口回话道:“陛下,若是论后勤供给,主要负责的便是国防部,臣作为国防部长,理应负责此事,但是部内事务繁多,臣恐有失,故而需选一员干将来专司此事,臣刚才遍思诸将,唯有一人最为合适!”
李患之见霍清明这么快便替自己想好了专司后勤的将领人选,也是心中欢喜,终于面上带出了一丝微笑问道:“不知襄侯所言何人?”
“杜明堪当此任!”霍清明见李患之垂问,斩钉截铁的回应道。
李患之闻言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杜明当初在硝山大营与自己相识,一向老成稳重,若是论带兵攻略,杜明可能在李患之麾下的众将中不算顶尖,甚至有些平庸,但是若要是负责防守一方,或是筹办后勤,恐怕天明帝国的诸将之中无出其右者。
杜明在冀北平定之后便鲜有立功的机会,攻伐凉州之时,李患之考虑到大军的后路需要大将镇守,于是命杜明与左英升镇守了勒南三郡,后来左英升调往岐凉城总摄后方全局,震慑凉州首府。杜明便独自领军镇守勒南城,总督勒南三郡的防务。
凉州北部的对阵德玛拉的大战,杜明因此并未参与,朝廷大军返回京城之后,杜明封中府军总督,负责京畿之外大片区域的防御工作,拱卫京师,也算是位高权重,后来李患之迁都永辉,推行新制,杜明又加国防部次长衔,这次让他来统御后方全局,筹备后勤正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李患之赞赏的看了一眼霍清明,即刻做了决定,命众位大臣先行返回,今日之事不可泄露,由于此时已是天明帝国“崛兴”四年的十一月末,再过一个月便是跨年之夜,无论如何不能在此时兴兵,所以要等到跨年之后再行兴兵,但年夜之前,一切筹备便要完备,于是众大臣内紧外松,一切相关事务都在暗中进行。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飞逝而过,天明帝国“崛兴”五年的跨年之夜刚刚过去十天,女皇便传下旨意“倭桑瀛蕞尔小邦,前番犯我国境,杀我国民,扰我海疆,劫我财物,长达十数载,其罪滔天罄竹难书,幸赖三军用命,驱逐倭贼,还我河山,使百姓危而复安也!不料今番不思悔改,再犯海疆,纵有如天之仁,孰不可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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