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军低头稳了稳心神说道:“启禀陛下,臣自随陛下征战,军务繁忙,少有家书往来,年前寄了一封家书回去,年后出征倭桑瀛尚未收到回信...”
李患之听闻云破军的话中有一丝悲戚,不免心中也起了共情,柔声对其说道:“恩,你十六岁便随朕征战四方,这几年也没有回家去看看,这次倭桑瀛之战过后,朕给你一个假期,你回家去看看你父母吧!”李患之看了云破军一眼,见他脸上显出一丝惊喜之色,旋即有暗淡了下去,便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这一次若是战死沙场,岂不是连你父母的回信都看不到了,怎么这么不冷静,你也是久随朕征战之人了,难道连...”
李患之语气柔和,难得不似女皇那般口气说话,听得云破军有些诧异,他不由抬头看向李患之,见李患之绝美的容貌,对着他柔声细语,不由看得呆了,李患之见他这般模样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些失了常态,不由住了嘴。
“哦,陛下难得到臣这里来,臣竟忘了请陛下上座!”云破军见李患之停了话语,也是反应过来自己的举止不妥,赶紧退后一步脸色有些绯红的说道。
李患之这才略有尴尬的坐在了椅子上,摆手示意了一下,让云破军也坐了下来,而后才又继续说道:“破军,其实...其实朕...”
他本来想将自己对云破军的想法说清楚,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是难以启齿,他想到云破军之前那求死之态,若是此番彻底将他的希望破灭,也许自己将失去一位难得的猛将,或许李患之心中对云破军不单是当做一员武将来看,但是究竟是什么他自己却也无法说清楚。
自从得到那股力量,李患之从未像这样做事犹豫不决过,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从前缺乏自信的状态,他好似无法面对云破军的情感,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更不能肆无忌惮不顾一切的将云破军打入绝望的深渊。
此刻的李患之脑子中居然是一团乱麻,他甚至无法做出一个自己认为正确的决定,于是只能将说出半截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云破军仔细听着李患之的话语,但见女皇陛下说了个开头便没了下文,不由有些诧异,他想了想,决意彻底豁出去了,借此独处的机会就彻底将自己对女皇的感情说出来,至于结果如何那便听天由命算了,于是他鼓足了勇气说道:“陛下,臣...,我自从见到陛下便钟情与陛下,为了陛下我赴汤蹈火,刀山油锅也绝不言退,我也知道我和陛下身份相差巨大,此生恐怕不能与陛下结缘,但我愿为陛下守护一生,绝无悔意,请陛下不要将我赶走...我...”
云破军说道这里已经是有些哽咽,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李患之听闻云破军说出这些肺腑之言,他不由蓦然站起身子,叹了口气说道:“你终究是说了出来,你这番话语,朕相信发自肺腑,绝无虚言,但我真的无法回答你,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云破军见李患之蓦然起身,以为自己触怒了女皇,身子从椅子上一滑顺势跪在地上,君臣两人便这样一跪一站相对,却是相对无言。
过了半晌,李患之刚要说些什么,只见云破军的身体有些轻微摇晃,眉头也紧紧锁在一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额角都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感觉十分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李患之见他这般模样暗道不妙,赶紧出声问道。
云破军尚未答话,便眼睛一闭晕了过去,李患之心中不由惊诧,他赶紧附身伸手去探了一下云破军的鼻息,好在鼻息尚存,只是云破军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不由让李患之心中大急。
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于是闭目以自己的那股能量的探查能力深入云破军的身体之内,想要一看究竟,查看半晌并无大碍,应该只是中箭之后失血过多,回营之后也没有好好休息,刚才又一时情绪激动,故而昏厥。
李患之见其并没有危险才松了一口气,他又想了想,若是任由云破军这样昏迷,只能喊军医来进行救治,这个时代对于这种情况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是喝些药物,而后慢慢调养,这两军阵前不时交战,云破军若是一时半刻无法自己行动,却也是不甚方便。
想到这里,李患之略一思忖,便坐在地上,将云破军抱在怀中,伸出手抚其额头,将自己的一丝能量缓缓渡进了云破军的体内,他唯恐这能量云破军无法承受,于是只是输入了极小的一丝,又轻缓异常,不使云破军的身体承受不住,足足过了一刻钟,李患之才将这能量输送完毕。
待那丝能量进入云破军的体内,李患之能够明显探查到其体内的状态在改变,蓝色的能量游走在云破军的内体,极大的增强了他的身体机能,那些脏腑器官仿佛都被罩上了一层蓝色的保护膜,细胞组织变得异常活跃,他手臂处受伤的伤口甚至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只是短短几息之间,已经是伤愈如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