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儿子们还不懂他所担心的事情,但是他们所说也并无道理,他再一思忖,若是天国大军攻陷了夕里,那么接下来的目标必是他的绳文番,届时他失去了坂津番这个挡箭牌,自己如何应付天国大军的猛攻,若是求救于南方的虎尾番主幸田兼信,那说不好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想到这里他不由暗下了决心,开口说道:“既然你们如此说,我这个当父亲的还能说什么,藤子的仇我们梅园家一定要报,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那我就与你们一同出征,听说这一次是天国的女皇亲自带兵前来,若是能够击败她,或是将她抓住,我们绳文番必定军威大振,说不定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在天国获得巨大的利益!”
秀虎和辉虎听闻父亲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并且打算亲自统兵出征,顿时大喜,急忙跪倒向父亲表示为了刚才的无礼致歉,梅园泽二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今年已经五十七岁了,膝下原本有两子一女,长子秀虎、次女藤子、三子辉虎。梅园藤子为人最像他,心狠手辣又不失谋略,可惜军事上不在行,而长子秀虎虽然精通军事,性格也高傲霸道,为绳文番多数将领支持,但是为人性格暴戾冲动,缺乏谋略。至于三子辉虎,则是他最不喜欢的一个,性格软弱,心思简单,难成大器。
若是梅园藤子身为男子,梅园泽二定会将番主之位相授,但是她是一个女人,很难受到番内多数的支持,故而他只有寄希望于秀虎,但是兄妹二人时常争斗,搞得水火难容,梅园泽二无奈之下才将梅园藤子调去天国带兵,没想到却将她送上了一条不归路。
现在身边仅剩的两个儿子,小儿子被他利用成为了政治联姻的工具,若是此时再拒绝了儿子们的请求,他这个父亲也确是于心不忍,加上他心中也考虑了前番的诸多事情,故而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只是这次出兵绝非简单,他要好好准备一番,不然唯恐重蹈坂津番的覆辙。于是梅园泽二即刻下令番中开始准备,命令多备粮草军资,又命番中大将川岛长濑、小春元绣各带一万兵马向夕里集结,他自己带领秀虎、辉虎及番主府中将领,统兵三万于第二日向夕里开进。
就在绳文番发兵不久,夕里要塞西路上,黄令徽骑在一匹战马之上,眺望远处的山丘,只见山峦起伏,层层叠叠,虽然没有高山阻隔,但是丘陵密林却是一眼望不到边际,他回头看了眼身后托运火炮的马车,不由心中郁闷。
李患之在派出斥候探查夕里之后,很快得到回禀,言说夕里要塞正在修葺之中,坂津番主河源上谷确实带领三万大军驻扎在夕里之内,看样子是要做最后的顽抗。
李患之立即下令进兵夕里,黄令徽御前请战,被李患之封为先锋,命其统领三万大军先行。黄令徽眼馋那神威火炮的威力,好说歹说向李患之求了五门火炮,想要带去一鼓作气将夕里城墙炸个稀烂,而后冲进城去将河源上谷擒拿,没想到这里尽是山路,崎岖难行,刚刚到初春季节,气温回暖,山路上湿气很重,脚下的泥土都有些打滑,这托运火炮的马车数次陷入泥泞之中,如今他见前方山路一眼望不到尽头,怕是这火炮是难以运到地方,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
想到这里他不免嘴角有些发苦,女皇将这些火炮当成是宝贝疙瘩,自己好不容易求了五门来想过过瘾试试威力,没想到现在是这种情况,若是拖延的时间长了,对方再次逃走,那真的无法向女皇陛下交代,他不由心中焦急。
就在他愁眉不展之际,一匹快马飞奔而来,尚未到近前上面的斥候便飞身下马,来到黄令徽近前单膝跪地禀报道:“启禀大人,河源上谷向绳文番求援,绳文番主梅园泽二起兵五万分三路向夕里而来,预计三日之后便可到达夕里要塞。
“哦?居然真的是搬来了救兵啊,妈的,老子却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真是气煞人也!”黄令徽听闻斥候的探报,有些不耐的骂道。
“大人,看来我们不能在敌人的救兵赶来之前抵达夕里了,不如暂时放弃这些火炮,轻兵赶去夕里,趁敌人援兵尚未抵达,强攻要塞,将坂津番的残余一举歼灭!”黄令徽身后的副官策马来到近前,低声向黄令徽说道。
黄令徽略一思忖,摇了摇头说道:“不,坂津番主河源上谷虽然落荒而逃到此,但是依然有三万大军,与我军兵力相当,若是没有火炮相助,采取强攻的战术并非上策,若是无法攻下,敌兵援军赶到,我军必然陷入危局!再说这火炮也不能留在这里,搞丢了女皇陛下会要我的脑袋的!”
副官听了黄令徽的话也不由点了点头,天明帝国的士兵战斗力固然要比河源上谷的残兵败将强的多,但是兵力相当的情况下采取强攻要塞的战术,确实不是明智之举,纵然能够攻下也会伤亡惨重。
但是目前的情况可谓是进退维谷,迟则生变,必须要想一个办法才行了,黄令徽思来想去突然灵机一动,对副官言道:“你说,如果我们把倭桑瀛人引到这里来,可行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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