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伯,你可懂得真多,这也是南疆种地经验吗?”
容棠含糊应了。
甜菜虽然不好吃,但是没有粮食的情况下,总比没有的强,要是大越所有的盐碱地都能种出甜菜来,也不亚于发现休眠芽收获二茬稻。
容棠自出苗起天天回城,早来晚走,左大人是彻底不走了,他就住在地头盖的草房子里,共几个富新庄残兵做伴,每天看着越来越绿的地皮笑,再用一个本子记录种植甜菜的全过程。
后面容棠又亲自出去一趟,在盛传甜菜种植多的地方搜罗甜菜种子,紧赶慢赶,又在三月底种了几百亩。此时光是在盐碱地里的投资,连地,带种子人工,加上安装的水龙车,总共花费了两千多两。
且这花费还没有结束,后期还得除草培土,收成也不知道怎么样,够不够本。
反正在左大人的账册里,这么大代价种甜菜是不够本的,田甜菜上市时一文钱好几斤,这一亩地哪怕能收一千斤,也能赔掉裤衩子,哭都没地哭去。
左大人所能想到的好处,仅仅针对穷苦人,开两亩荒地三年不交税,自家人种,收获一点是一点,总比挨饿强。
建安伯真是个好人啊,赔血本帮穷人趟活路。
三月一过,气温全面回暖,水稻和高粱也要下地了。
今年有容棠的干预,很多村子签了种甜高粱的合同,他就挨村通知种植户,把种植时间间隔开,方便一村一村集体收高粱杆,尽量把收获期延长至两到三个月。
等他把这件大事交代完,看着村民依次种下地去,忽忽到了五月,再差那么半月,他来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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