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和静曾经一手抓空的尴尬囧境,容棠往后退了退,默默紧了紧裤腰带。
和静红着脸骂他,“你那什么态度?我还能把你怎么样?死太监!”
忽然反应过来,手指着他颤抖,“你都不能人道,还娶妻子,玩挺花呀!”
容棠给她说恼了,脸色涨红,“你别一口一个不能人道,小心我把你人道毁灭。我是个男人,你不能说我不行。”
和静哼了一声,扭过身去平息心情,先前的委屈过去,突然感觉滑稽不可思议。
“你都不是个真男人,干嘛娶人家?你这不是坑人家吗?”
容棠辩解,“我也没想过坑你呀,当时不是赶在那了吗?我回来北境,家里有一个未婚妻,一开始我也不想耽误她,但事情的发展一步步的,比我当初救你严峻的多,我不娶她,她就毁了。”
掐要把发生在唐甜甜身上的事简单说了,和静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慢慢就理解了容棠的难处。
说实话,她自己对容棠也没什么男女之情,当初接受容棠做她的未婚夫,日后也愿意成亲,图的就是有个婚姻关系,母妃不再担心她嫁不出去,是以如今对唐甜甜,更多的是同情而没有嫉妒。
尽管如此,语气也是酸溜溜的,“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等人家知道你……不知道有多伤心……”
外面传来门锁声响,有人来了,和静犹如受惊的兔子噌一下钻到容棠怀里,煎熬了半年,能不死她也是不想死的。
小吉开了门锁来送吃食,只见空旷的偏殿里一男一女抱在一处,辣眼睛的很。
他急忙掩了半边脸,真是的,小伯爷也是猴急的很,这在宫里,还没脱罪呢。
“哎这……干爹让我给小伯爷送点吃食,小伯爷体力消耗厉害,补一补吧!对了,那边有张床,奴才给您铺一铺,都十月了,地上凉。”
容棠和和静迅速分开。
等小吉一走,容棠打开食盒子,里面两盒点心,一壶热茶,一钵鸭肉,一只肥肘子。
和静很久没有吃到饱饭了,看到这些,忽然热泪盈眶,嚎啕大哭。
容棠也有些饿,但也没有多饿,就把食盒推到她面前,柔声说,“吃吧,吃饱了去睡觉。”
和静抬头看见小吉铺好的床,瞬间想岔了,用力拧他的胳膊,“你想得倒美。”
“啊……”
惨叫声传到了小吉耳朵里,小吉跑更快了。
小吉囫囵睡醒,已经快到五更,就要去找何大伴回话了。他跑到栖凤宫候着,宫门一开就往里进,走几步又回来,问守门太监,“你说男的女的洞房,是谁喊疼啊?”
守门太监也不知道,他也没洞过房,不过听人聊过荤段子,“听说是女的喊疼。”
另一个就有不同意见了,“我听人家说,童子鸡第一次洞房也嚎的。”
小吉夹了下屁股,匆匆去寻何大伴。
何大伴服侍宣宁帝穿戴整齐去上朝,一个小小的空隙里,给干爹耳语,“昨晚小伯爷同和静郡主洞房了。”
何大伴差点一下趔趄栽下去,“你说什么?你亲眼看见了?”
小吉信誓旦旦,“儿子亲眼所见。他们俩差点在地上就……儿子给他们铺了床,后来听到听到不可描述的声音……”
何大伴一下子捂住他的嘴,谁知宣宁帝听见了一耳朵,“什么不可描述的声音?”
小吉吓得跪了下去。
何大伴不想干儿子受罚,只能维护一二,主动招认,“陛下,建安伯年纪轻轻,血气方刚,昨晚与和静郡主同处一室,没忍住,圆房了。哎呦陛下别生气,这也不全怪小伯爷。奴婢听说成亲当天,家里人会给新郎官准备壮阳酒,许是小伯爷提前喝了,没撑住……”
宣宁帝脸上那难以置信的表情一言难尽,他倒也没有不信,就是觉得情种的世界不可捉摸。
他有理由怀疑,容棠是用这种办法逼他放了和静郡主。可和静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他还不知道朝臣的反应,这畜生真是给他添了很大麻烦。
贤妃在里面也听到了,“嘤嘤嘤”的哭几声,“陛下,我们容家子嗣单薄,这要是和静郡主怀了孩子,可是我们容家的根苗,陛下千万开恩啊!”
宣宁帝更加一言难尽了,怀孕?这么快?
容棠在偏殿一时放不了,岂不知今天朝会可热闹了,前段时间被他威胁恐吓把妻女添进陪嫁单子的官员,有一多半开始抨击。
欺君。
隐瞒婚事。
与反王勾结。
哪一桩都够他喝一壶。
然而说好话的也不少。
郑长治道:“陛下,他要是心存不轨,也不会交出这么多秘方给朝廷。糖方和盐方,可是能影响朝局政权的国家重器。”
这也是宣宁帝怎么都不会相信容棠有反心的原因,他要是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南宫赫,再有个几年此消彼长,谁胜谁负未可知也。
等抨击的人把说辞说完了,宣宁帝闭着眼往身上揽,“这些事情,朕早已知情,他在江南被赐婚也非他所愿。试想,诸位卿家难道在江南官场没有一两个仕途亲戚?朕如果一个个追究,谁能脱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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