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香!”
“先生哥哥,我们成功了!”
随着大瓮上压着的沙包被掀开,一股带着香甜的酒香,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急不可耐围上前去的沈南秋、江波,发出欣喜的叫声,沈南秋更是转身,两步跑到许山海身边,两只手拽着他的手臂,不停摇晃。
“小波,去找个木碗过来尝尝。”闻着扑鼻的酒香,许山海满脸微笑,任由沈南秋拽着自己的手臂晃动。
由于沈南秋、江波就在跟前,许山海只能收敛自己的情绪,装出一副沉稳、内敛的模样,可是,在他心中,喜悦之情一点也不比沈、江二人少。
要说许山海对酿酒有大把握,那肯定是吹牛,十来天前,直至把沙包盖上瓮口的那一刻,许山海都不敢确定,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不然也不会对沈南秋说出“再不济也有两缸醋”的话来。
现在,满屋子的酒香,不用多说,许山海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第一次尝试酿酒便大获成功,这怎能不让他高兴?
江波小心翼翼的从大瓮中舀出半碗略带浑浊的酒水,正想送到嘴边,忽然停下,然后转身,双手捧碗,恭恭敬敬的递给许山海:“叔!这第一碗酒理应你先喝!”
“哈哈哈~你是怕我酿酒的本领不行?”许山海一边放声大笑,一边接过了木碗。
许山海先是端详了一眼木碗中半透明,略带浑浊的酒水,再用劲的吸了一口气,任由带着香甜的气味游走于鼻腔、胸腔。
在江波、沈南秋的注视下,许山海先是抿了一小口,然后不停的咂巴着嘴,细细品味。
还未等沈南秋、江波出声询问,只见许山海再一次把木碗送到嘴,然后两口便把剩下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先生哥哥,好喝吗?快说说什么味?”许山海的举动,把本就好奇心极重的沈南秋急坏了,双手扯着他的衣袖,连忙追问道。
“好喝!甜甜的!”许山海故意绷着脸,一本正经的答道。
“可惜,女儿家家的不能喝!哈哈哈~~~”说完,许山海一边大笑,一边促狭的看着沈南秋。
“哼!我才不要喝!你看那些喝醉了的人,那么丑,我才不喝!”眼巴巴的看许山海把木碗里的酒两口喝完,然后还要故意逗自己,沈南秋顿觉有些恼怒,嘴上不服输的嚷嚷道。
“小波,再试试另外那一缸。”说完,许山海指了指另一个大瓮。
之前打算酿酒时,由于没有经验,许山海让人同时准备了十斤玉米和十斤木薯,打算看看哪一种酿出来的效果更好。
所以,两口大瓮,一口是玉米酿的酒,一口装的是木薯酿的酒。
只见江波探下身子,从另一口大瓮中,舀出半碗金黄色的酒水,学着方才许山海的动作,先是端详,然后再闻酒味,最后抿了一口。
“叔,好喝!很香很甜!”咂摸了几下嘴,江波使劲的冲着许山海点头。
“先生哥哥,你看小波都能喝,让我也尝一口吧!”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沈南秋拽着许山海的衣袖,抬头望着他,乌溜溜的眼中满是期待。
先是伸手摸了摸沈南秋的脑袋,许山海笑着说道:“一口哦!你说的只尝一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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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整个寨子已经开始喧闹起来。
寨墙上,守了一夜的老弱妇孺们,强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分批撤了下来,接替他们的是刚填饱肚子的垌丁。
韦阿清在垌丁统领和几个侍卫的簇拥下,轻车熟路的爬上了寨墙。
透过薄薄的雾气,寨墙下方山脚的情景,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来犯之敌,昨天夜里趁着夜色,居然把营地扎到了离通往寨子道路不足一里的地方。
虽说,敌人抵近建好了营地,大大缩短了进攻出发的时间,也让进攻的垌丁节省了不少体力。可这还不是令韦阿清心惊的主要原因。
按昨日韦阿勇的说法,百溪垌此番前来攻打的人数应该不足千人。可是,此刻,韦阿清眼前看到那一片延绵足有一里的营地,他怎么也不相信,不足千人会有如此阵仗。
得知韦阿清上了寨墙,正在另一边寨墙的韦阿勇和阿狸崽匆匆赶了过来。
“你不是说对面只有七八百人吗?”未等韦阿勇走近,韦阿清便问道,脸上阴郁的表情,几乎可以拧出水。
“果真是老鬼!我昨天撤得快,他埋伏在林子里的估计没全部出来。”韦阿勇没接韦阿清的话,反倒像是自言自语,庆幸昨天自己果断下令撤退。
因为,从山脚的营地规模来看,敌人的人数是自己估计的三四倍。
“阿清哥,现在咱们怎么办?”阿狸崽焦急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守!死守!”韦阿清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说完,环顾一周,韦阿清不发一语,转身便往下寨墙的木梯走去。
“去告诉每一个儿郎,给我拼死守住,如果让敌人攻进来了,谁都活不了!他们的妻儿、姐妹,统统都将为奴!”韦阿清的手刚搭上木梯,突然停下,冲着韦阿勇、阿狸崽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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