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不是小人闪得快,可能整只手臂都没了!林爷,你可要替我讨回公道啊!”见林宗泽的举动,梁福康以心中暗喜,顺势举起了裹着布条的手掌。
“他会用刀?他会砍人?哈哈哈~~~”林宗泽突然大笑起来。
他这突如其来的大笑,令整个大堂上的人有些措手不及,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听到许山海用刀砍人,会让林宗泽放声大笑?所有人都想不通,这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小虎,你去取一把刀来给他,叫他演示一下,许老弟是如何砍掉他的手指?”收住笑声,林宗泽对身边的亲兵说道。
很快,从门外守卫腰间取来的一把长刀递到了梁福康手中,看着手中的长刀,再看看林宗泽,梁福康有些莫名其妙,他想不出,林宗泽为何会对许山海如何砍掉自己的手指感兴趣?
犹豫片刻,梁福康稍稍摆了个架势,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在林宗泽面前显摆一下,他先是挽了一个刀花,然后,退后一步,弓步侧身,朝身前的虚空劈了一刀。实话实说,毕竟是在战场杀出过一点名堂的人,梁福康蓄势劈出的这一刀无可挑剔,刀锋过后,带出隐隐的破锋啸声。
“不错不错!刀耍得不错!”林宗泽起身,一边轻轻的拍着手,一边缓步朝梁福康走去。
“可是,他这样能砍到你?”一边走,林宗泽一边询问。
“林爷,事发突然,小的也记不太清了!”不知道林宗泽哪里不满意,梁福康不敢贸然作答。
“来~~~刀给我!”走到梁福康身边,林宗泽伸出了手。
满脸疑惑的梁福康,不敢怠慢,赶紧调转刀身,刀尖对着自己,刀把冲着林宗泽,递了过去。
接过长刀,林宗泽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端详一番,诡异的冲着梁福康一笑,说道:“瞧好了!我告诉你,刀该怎么用!”
说罢,既没有舞刀花,也没蓄势,只见他抬起手,脚下跨出一大步……
一道寒光闪过,一声刀身入骨的细响!
在大堂众人的惊呼声中,林宗泽转身,背着双手,头也不回的走回书案。
再看梁福康,瞪圆了双眼,先是看看林宗泽的背影,然后低头看着脖子上突然“长”出的长刀。而他看不到的是,颈脖大动脉处的刀口一条血箭喷涌而出。
伸出颤抖的手指向林宗泽,梁福康想说什么,可是浑身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走,喉结剧烈滑动,嘴唇抖动,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他不明白为什么林宗泽不替他主持公道,却毫无征兆的拿刀劈自己?
几息过后,终于撑不住的他,眼前一黑,瘫倒在血泊之中!直到离开这个世界梁福康都没搞明白,自己为何而死?
“终究是读书人,砍个人都没个准头。”背着手的林宗泽,一边走回书案后,一边自言自语。
在椅子上坐下,瞥了一眼还在血泊中抽搐的梁福康,林宗泽鄙夷的说道:“疯子,你与大家伙说说许老弟为何要砍他?免得他们以为我滥杀无辜!”
没等吴立峰开口,林宗泽又竖起一根手指:“还有一句话,我只说一次!”
“我与许老弟或许有分歧,但那是我们之间的事,要是有谁以为可以从中渔利,那么,我劝你们先掂量掂量,是脖子硬还是我的刀利?”说罢,林宗泽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带着亲兵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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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窑,木屋
迎着夕阳,吃过了饭的沈南秋坐在木屋前纳鞋底,她的身旁,摆着一个小小的竹笸箩,这是那些匠人来到之后,她央着篾匠给她编的,里面放着的全是针头线脑。
远处,许山海的木屋前出现了张新月的身影,不一会儿,听见了脚步声的沈南秋抬头。
“小月,你不在屋里服侍先生哥哥,跑来干嘛?”低下头,沈南秋继续纳鞋底。
走到沈南秋身边,张新月蹲下身子,略带讨好的帮她挑起了丝线:“老爷说这些日子耽搁太多时间,要抓紧写东西,所以,叫我这几日都不要去打扰他。”
说罢,张新月有些委屈的撅了撅嘴。
自从那天,许山海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认张新月已经是他的女人之后,张新月就改了对他的称呼,从之前的“小先生”变成了“老爷”。
既然身份已经是妾,那么该讲的规矩就得讲,改口叫“老爷”便是其中之一,服侍许山海穿衣、吃饭、陪寝这些都将是张新月的日常。
而沈南秋,既然自己正妻的身份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包括许山海的承诺,哪怕还未正式成亲,沈南秋也开始进入了“主母”的角色。性子一日比一日沉稳,完全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现在唯一还不习惯的反倒是许山海。毕竟是穿越而来,自小接受都是“男女平等”的观念,要说之前身边时时刻刻跟随着一伙人,许山海还勉强能够接受,那些人不管怎么说都是为了护卫自己的安全。可眼下,张新月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就连吃饭、穿衣都不让自己动手,这让许山海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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