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的一声。
两相碰撞间,发生剧烈爆炸,寒鸦瞬间被炸成碎片,化作一缕缕黑烟随风飘散。
叶二娘脸色骤变,元神崩解的反噬,让她喉头腥甜,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她踉跄着盘坐在屋顶,迅速结印运功疗伤。
反观神秘面具人,其元神不仅没有被炸灭,还安然回归了印堂内的泥丸宫。
不过,他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内伤,一股气血涌至喉间,被他强行咽了回去。
这一切进行得不着痕迹,整个人看上去毫发无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不过,相比之下,他的情况要好很多,毕竟收回了元神。
神秘面具人不禁有些得意,“哈哈哈,我承认你武功内力皆很强,可惜元神分化太多,个个战力有限。”他仰天大笑,眼底尽是戏谑的锋芒。
叶二娘指尖轻颤,朝着玄慈对面的那个幻影打了个手势,对方心领神会,身形一跃而起,半空中滚转成一个光团,回归了叶二娘印堂内的泥丸宫。
元神归窍后,叶二娘打算集中精力对付神秘面具人,便将一股真气如洪荒般注入槐木法杖。
刹那间,法杖幽光暴涨,仿若九幽深渊洞开,化作贪婪巨口疯狂吞噬着地脉精气。
地面迅速的干涸,道道地缝蔓延开来。一块块碎石从裂缝中迸出,四处飞溅。
穿蓑衣的老渔夫被一块碎石砸中肩膀,疼得龇牙咧嘴,“唉哟!这地怕是要塌了,大伙儿快躲啊!”人群顿时陷入混乱,江湖客们纷纷四处逃窜,寻找安全之地。
乔丐峰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担忧,随即施展轻功,飞向客栈屋顶,准备控制局面。
见乔丐峰飞身而上,玄慈也顾不得其他,口中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陀佛”,挥动僧袍,施展轻功紧随其后。他的僧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宽大的袍袖仿佛能遮天蔽日。
叶二娘微微睁开眼,对着乔丐峰喊道:“乔帮主,立刻帮我杀了他!”说着,她手中槐木法杖一挥,一道黑色的阴气瞬间弥漫开来,吞噬了屋顶的所有人。
乔丐峰眼神一凛,挥动打狗棒,驱散眼前的部分阴气,“叶二娘,你莫要把我也当成敌人!”乔丐峰大声喊道,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玄慈大师见此情景,心中大急,他挡在乔丐峰身前,面对叶二娘,声音中充满了痛心和焦急:“二娘,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这样下去,仇恨只会越积越深。”
叶二娘听到玄慈的声音,动作微微一顿:“我早已不在乎!只要能保护好虚竹,我什么都愿意做!”
此时,地面的混乱还在继续。那个在潼关卖了二十年羊肉泡关中关中汉子,躲在一块巨大的石头后面,看着空中的激战,嘴里喃喃自语:“乖乖,这还是人能打的架吗?跟神仙打架似的!”
旁边挎着药箱的郎中好不容易捡回了撒落的银针,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我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背后怕是还有更大的阴谋!”
而在人群的角落里,恒山派道姑紧紧抱着巨大的牌匾,眼神中满是复杂。
她希望战斗早点结束,以免影响到城内百姓们的生计,以及她向苏轼府中书童求援的计划。
见叶二娘锋芒如此强盛,神秘面具人突然大喝一声,手中软剑光芒大盛,使出一招凌厉的剑法,直取叶二娘咽喉。
叶二娘脸色一变,急忙挥动槐木法杖抵挡,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无数寒鸦从地缝中飞出,朝着面具人扑去。
面具人冷哼一声,软剑挥舞,剑气将寒鸦纷纷斩杀,但寒鸦数量太多,前赴后继,让他一时之间难以脱身。
叶二娘趁机调整状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槐木法杖朝着地面狠狠一砸。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商栈开始剧烈摇晃,地缝迅速扩大,仿佛要将整个建筑吞噬。
江湖客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场面陷入了极度的混乱和恐慌之中……
商栈剧烈摇晃,房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瓦片如骤雨般坠落。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惨叫,有人被瓦片砸中头破血流,有人被裂缝吞噬半截身子,惊恐的哭喊声与建筑崩塌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种师道身披铠甲,屹立在混乱中央,他手中长枪用力杵地,大声怒吼:“都别慌!按队形撤到开阔处!”
士兵们闻声迅速组成盾牌阵,将老弱妇孺护在中间。
屋顶上,叶二娘的红裙在气浪中翻飞,宛如燃烧的火焰。她望着脚下混乱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神秘面具人趁机摆脱寒鸦的纠缠,软剑如毒蛇般刺向叶二娘的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玄慈大师猛地挥动僧袍,袍袖化作一道屏障,将面具人的攻击挡下。
面具人被震得后退几步,怒喝道:“老和尚,你莫要多管闲事!今日我必杀了这妖女,为我全家报仇!”
玄慈大师双手合十,声音低沉而坚定:“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当年之事或许另有隐情,还望你能冷静下来,听二娘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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