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你表舅爷年纪大了,不想再等了。再说了,婚期早定晚定都一样,提前也挺好。"
我点点头,不再多问。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晚饭后,我决定去村里的小河边散散步,整理一下思绪。村里的小河清澈见底,月光下波光粼粼。我刚走到河边,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争执声。
"我说了,不行!"是张叔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意。
"为什么不行?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我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的心猛地一跳,悄悄地靠近了声源。在一棵大树后面,我看到了让我震惊的一幕:
张叔和一个年轻的女人纠缠在一起,那女人我认识——是村西头张明的妈妈!
"静静,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张叔的声音里满是痛苦,"我已经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向你交代?"
"交代?"张明妈妈冷笑一声,"当初是谁说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的?现在你有了老婆孩子,就把我忘了?"
"那是在我结婚之前,我并不知道..."张叔还想说什么,但被张明妈妈打断了。
"够了!"她喊道,"张浩,你不用再狡辩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了张明。"
"什么?!"张叔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你别胡来!"
"我胡来?"张明妈妈冷笑,"张浩,这十年来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自己清楚!如果不是我,你那点小工作室能开得起来吗?"
我站在树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来张叔在外面还有这样的关系!而且,张明妈妈口中的"十年",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爸,你在和谁说话?"
我回头一看,是李阳!他怎么也来了?
"阳阳?你怎么在这?"张叔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儿子。
李阳的目光在我们三个人之间扫视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原来是这样。我爸说得没错,你果然有情况。"
张叔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阳阳,你听我说..."
"不必了,爸。"李阳打断他,"我已经报警了。你这种行为,已经涉嫌欺骗。"说着,他拿出手机晃了晃。
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叔的老脸一阵青一阵白,张明妈妈则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村里的人!看来李阳是故意引来了村里的其他人。
"爸,你说,你该怎么跟妈解释?"李阳冷冷地问。
张叔的脸色彻底变得苍白,双腿一软,坐倒在地。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爱情,怎么会如此复杂和不堪?
村里的流言蜚语很快就传开了。张叔和张婶的婚姻破裂,张明妈妈也因为"敲诈勒索"被警察带走调查。而我,也因为"多管闲事"而不得不离开村子,回到了城里。
几个月后,我接到了张叔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小颖,你能不能回来一趟?你张婶...她病了。"
我二话不说,立刻买了车票回到了村子。在村卫生所里,我见到了消瘦许多的张婶。她的脸色苍白,眼神却依然温柔。
"田颖,"张婶看到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来了。"
我点点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她:"张婶,到底怎么回事?"
"是心脏病复发。"张婶叹了口气,"老毛病了,这次比较严重。"
"张叔呢?"我环顾四周。
"他去给你张明哥家帮忙修房子了,说是欠人家的。"张婶说,"他现在...挺难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张婶,有些事,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张婶摇摇头:"太迟了,田颖。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不过..."她停顿了一下,"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她从枕头底下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这是我前几天无意中在张叔的旧箱子里找到的,应该...对你有些帮助。"
我疑惑地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汇款单和一封信。
"汇款人:静静,收款人:陈浩..."
汇款单的金额从几百到几千不等,时间跨度从十年前到现在。而那封信里,陈浩——也就是张叔——详细讲述了当年的事:
当年,他确实和静静相爱,但母亲病重,需要一大笔医疗费。静静家里条件也不好,他们无力承担。恰好此时,我的姑姑出现了,她看上了张叔,愿意出钱给他母亲治病,条件是他必须娶我姑姑。张叔无奈之下,选择了现实,但每个月都偷偷给静静汇款,希望能弥补自己的愧疚。
原来如此。原来张叔和张婶的婚姻,是一场妥协;张明妈妈以为的"欺骗",其实是一场迟到的赎罪;而我姑姑,也成了这场爱情悲剧的牺牲品。
我把信和汇款单交还给张婶:"张婶,你知道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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