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凤月晚问道：“整理这些资料的官员呢？怎么没把他一起带来？”
“文澧这会应该在家睡觉呢，他是偷偷整理的，估计是怕打草惊蛇。”熊北护也是听其他官员说过，说文澧平时总是偷偷摸摸干私活。
他有留意过，文澧在大理寺的行动轨迹他很清楚，因此很容易就找到了。
这时烈星晨推着小车进了院子，把尸体放下之后，说道：“这些人去刺杀明月奶奶。”
言罢，她就推着小车走了。
凤月晚翻看着尸首，“也不知道有啥毛病，干坏事的组织非得在身上留点印记，生怕不被一锅端了吗？”
这些刺客的身上都有个复杂的图案，位置各不相同。
元福尔忙把图案画了下来，“大人，我该去问谁？”
“这个时辰了，肯定不能去打扰凤家主，嗯……去问问仙王吧。”凤月晚说完就回了大堂，天快亮了。
熊北护翻看了一会说道：“人手不足，我担心这边的事捅出来，其他有勾连的妇幼院会提前销毁证据。”
凤月晚沉默着，可信之人太少了。
妇幼院的资料户部肯定有，可户部官员已经牵连其中，很可能就是主谋。
“已经打草惊蛇了，对方都派人去杀我祖母了，就是想借此吓唬我。”凤月晚都有点心疼家里的那个老太太了，多灾多难呢。
随着天色转亮，凤月晚轻轻吐气，“带战驰和元薇过来。”
元福尔回来了，她神情凝重，“大人，仙王殿下说，那是战家暗卫的图案。就是有些奇怪，仙王说完还问了旁边一句，可当时墨帝在左边，仙王右边没人。我猜可能是大人您认识的鬼仙大人也在。”她是仙王府的人，也是六扇门的人，自然是知道的多一些。
凤月晚点头，云端仙旁边的鬼仙估计是熊九耀。而且云端仙是土匪出身，最擅长清理战场，云端家所过之处，一个铜板都不会留下。估计就是搜尸体的时候，看到过。毕竟云端仙和战家人交手的次数极多。
战驰看起来很疲惫，他看向凤月晚，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大人。您想问什么便问吧。”
凤月晚倒是有些惊讶，一晚上就想清楚了？倒是低估他了。
“妇幼院的事你知道多少？”凤月晚问道。
战驰重重吐了口气而后问道：“如果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大人，大人愿意放过我吗？”
“不愿意。但你的罪过由律法定夺。”凤月晚轻声说道。
战驰好似并不意外，他又问：“只要大人放过我的妻儿，保证不会连累他们，我便知无不言。”
“夫君！”元薇哀嚎着扑到了战驰身上，“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愿独活，我生是你战家的人，死也是你战家的鬼，你带着我一起走。”
“你我并无干系，以后找个对你好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吧。”战驰闭上了眼，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在意我的，你怕连累我才会跟我撇清关系对吗？”元薇哭声逐渐变小，“可我舍不得你啊。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战驰气的睁眼凝视着她，“我曾以为你是个单纯的姑娘，我也喜欢过你。可你要的实在是太多了！一千两让你给我生个孩子，你还不满意！非得把这事闹这么大！”
元薇呆住了，她把事闹这么大？她只是怕自己的孩子被害死啊！
她突然想起来，“一定是宁沅，是她鼓动我去闹，是她来这里帮我报官，你大哥在户部任职，我都跟她说了去户部闹，可她却自作主张来了六扇门！都是她的错，她丢了孩子，非要赖到妇幼院头上。”
战驰实在不想跟她说话了，“大人。妇幼院确实有拐卖孩童，城中不少大户人家都在妇幼院买过孩子，多数是买去跟在家中的少爷或是小姐身边，一起长大才够忠心。小部分则是被收养，家庭富贵的会被盯上，用特殊方式使孩子短时间内死于非命。我知道这些的时候，是何晴收养的第一个孩子暴毙而亡。”
元福尔在一旁记录着，而后把写好的供状放在了二人面前。
元薇看过战驰的供状，又看了看自己的，待战驰按了手印之后，她也按了手印。
随后元薇说道：“大人，我和夫君可以走了吧？”
“你可以走，他不能走。”凤月晚轻声说道。
元薇犹豫着，她想了一下，而后说道：“夫君，我不放心孩子，我回去看看孩子，马上就回来找你。”
“孩子跟你没关系了，你别去打扰何晴。”战驰甚是无力。
元薇疯狂摇头，“孩子是我和你生的，就是战家的孩子！何晴不管你，我管你。”
她说完就跑了出去。
战驰慢慢站了起来，而后自己走回了牢房。
宁莲眼见着他撞在了墙上。
“大人！战驰撞墙自尽了！”
凤月晚并未动，而是用内力回道：“去刑部请仵作来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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