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有些不明白：“这个人冷血，是因为下手太快吗？”
“不，是因为什么人都能牺牲。”庄越泽道：“凶手和周启航有仇，而且是血海深仇，恨不得碎尸万段的那种。他盯着我们，或者说，他可能是盯着周启航，顺便盯上了我们。”
“他看着我们把周启航带进包间，然后半死不活的丢出来，赶紧跟去补刀。”
“如果说，他做的这些事情都源于对周启航的恨，无可厚非。然后的那些，就说不过去了。”
凶手完全可以杀人之后直接消失，但是他选择了另一种善后的方式。
嫁祸于人。
庄越泽说：“我们将周启航带进包厢，再带走，是有做掩饰的，除非有人刻意盯着，不然不会那么快就有人报案。所以我怀疑，报案的人，就是凶手。”
刚才酒楼里的情况其实非常惊险，要不是沈淮有多一层的身份，不好说会不会打起来。
一旦打起来，两边都有枪，那就是非死即伤。
按理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周启航是败类，他们教训了周启航，就算不是朋友，那也是立场相同的人把。
但不是，凶手转身就直截了当的卖了他们。并且希望他们一死，背上周启航的命案，自己好成功隐藏身形。
当真是好算计啊。
也真的很冷血。
庄越泽这么一说，大家想想，确实如此。
沈淮道：“桑探长，是什么人报的案？”
“茶楼的人。”桑彭泽说着，站了起来：“但茶楼的人，他们的消息未必是一手的。我去打个电话。”
桑彭泽一个电话打去了茶楼，将刚才的情况仔仔细细的又问了一遍。
果然，茶楼的人本来什么都不知道，是有人通风报信的。
“是一个小个子的男人，因为裹的很严实，所以看不清长相，但是有一个特色，茶馆的人说，这人身上有很重的香水味。”
沈淮道：“他是怎么跟茶馆的人说的？”
“他说，茶馆里出去两个男人，杀了人。茶馆里的人一想，那就是你们了。因为那天中午茶馆里的人并不多，你们这个包厢格外惹眼。”
这不是怀疑，就是赤裸裸的将脏水往他们身上泼了。
“看样子，这果然就是凶手了。”朗嘉誉道：“身上很重的香水味，可能是为了遮掩血腥味。她捅了周启航那么多刀，就算是再小心也难免贱一身血。就算外套换了，血也会渗进去，难免有味道。所以才喷了香水。”
虽然喷香水的男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因此茶馆的人也没多想。
只可惜，这个人只是慌慌张张和茶馆的人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当时茶馆的人已经吓傻了，赶紧就拨打了巡捕房的电话，根本就没注意其他。
众人将现有的情况汇总了一下，还是得从死者本身来找凶手。
凶手，恨周启航，是不是同情周夫人，那不好说，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沈淮道：“这案子现在更麻烦了，看来没那么简单。桑探长，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沈淮他们也考虑过。
虽然他们现在没有嫌疑了，但毕竟搅和在这浑水里了，桑彭泽只是不好说，但站在单纯一个探长的身份来说，他们就还有嫌疑。
走，其实也挺勉强的。
桑彭泽一听，挺高兴的。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打听清楚了沈淮的消息。还有和沈淮一起的白嘉月。
打完电话，桑彭泽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个都惹不起。
幸亏今天在茶楼里没有一时冲动开枪，要不然的话，这会儿估计尸体都凉了。
京市的沈家，海城的白家，随便哪一个，都能轻轻松松把他虐成渣。
“多谢沈探长。”桑彭泽说：“只是怕耽误了沈探长的行程。”
“不碍事，我们只是回家探亲，不着急这一日半日的。”沈淮道：“不过我见桑探长手下的人已经挺多了，所以想着，要不然，你们在明，我们在暗，分头行动？”
凶手是一个，杀半死不活的周启航都挺费劲儿的人，本身是不具备多少危险性的。
最多也就是斗一斗脑子罢了。
桑彭泽对沈淮的提议十分赞许。
沈淮在巡捕房里待着，那才是麻烦。
这么多人，要招待，而且还要高规格的招待，可是很麻烦的事情。而且，还不好使唤。
使唤大小姐大少爷，他也不敢，远没有自己手下使唤的得心应手。
当下，两边都非常愉快的接受了这个提议。
沈淮甚至还给了点钱。
“今天的事情，是我给桑探长添麻烦了。小小歉意，还请收下。”
桑彭泽当然死活不要，但是沈淮死活塞了。
不缺这点钱。
当下，桑彭泽尽地主之谊，请大家吃了一顿晚饭，又安排了酒店，这才散了。
“这下好了。”白嘉月感慨道：“一时半会儿又走不了了。”
不过多认识一些人，也不是坏事。
第二天一早，众人就商量了一下。
六个人一起出门，还是太多了，特别是我在明，敌在暗。
还是分头行动，沈淮，白嘉月带着朗嘉誉一组，剩下的三人一组。
沈淮和白嘉月肯定是不会分开的，剩下的人里，就数朗嘉誉身手最好，他是坚决要求跟着白嘉月的，以至于于英勋根本就抢不过。
“不管有没有收获，尽量中午回酒店。如果碰着危险的情况，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安全，破案是其次，安全第一。”
众人检查二楼一下枪和子弹，各自分开。
“我们去哪里呢？”白嘉月在街边买了包炒瓜子儿，一边走，一边嗑。
朗嘉誉和沈淮也不矫情，一人抓了一把，一左一右走在白嘉月身边。
咔嚓咔嚓咔嚓，像是一排仓鼠一样。
“去……咔擦。”沈淮说：“去周家吧，如今周家正在办丧事，鱼龙混杂，我们可以混进去。进去之后，找家里的下人查一查。这个凶手，很有可能是周夫人的朋友，情人，或者同情她，和她有一样遭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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