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牌在赌桌上被精心分成了八堆,宛如八座小山,静静地矗立着,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悄悄开启九阳炼目,试图窥探每一堆牌中的点数。
然而,白七爷的动作却快如闪电,他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便已伸手从一堆牌中抽出四张,轻轻拉至自己身前,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我也不甘落后,手指如电,迅速飞向一堆牌,猛地一抓,四张牌便稳稳落入我的掌心。
我紧张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翻开手中的牌,只见一张天牌高高在上,一张地牌沉稳在下,中间则是一张六点与一张三点相依。
卧槽,天地至尊牌!
我心中猛地一颤,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牌面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璀璨夺目,让我瞬间充满了信心与斗志。
为防夜长梦多,我迫不及待地将牌面翻开,那四张牌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幽绿的光芒。
天牌与地牌遥相呼应,双猴子的六点与三点巧妙相依,配成了天地至尊的牌面。
赌桌上的众人见状,无不倒吸一口冷气,眼神中闪烁着惊讶。
他们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话语间满是艳羡。
“妈的,天地至尊啊。~
“这手气,简直了!”
“拿了这牌,想不赢都难呐。”
白七爷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看穿一切的淡笑,随后缓缓掀开了自己的牌堆。
四张牌逐一显露,竟是天地双人!
这副牌面亦是不凡,但在我那天地至尊的点数之下,终究稍显一分黯淡。
白七爷冷哼一声,猛地将手中的骨牌掷于桌面,骨牌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散落一地,宛如冬日里碎裂的冰晶。
“不得不承认,你小子运气是真好。最后一局,我们不赌牌……
“我要跟你赌命!”
他的话说完,我心头猛然一惊!
赌命?
到底怎么个赌法?
你特妈一个地府拘魂鬼将,跟老子赌命,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我刚想出声反对,白七爷已经转头对刀疤头交代道:
“刀疤头,去,把赌坊打烊。再把这群赌鬼给爷赶出去,爷的赌局才刚刚开始,我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白七爷的话语落下,如同寒风过境,赌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妈的,这货在打什么主意,不会输急眼了吧?
还是说,我偷偷施展九阳炼目作弊,被他看出来了?
白七爷的眼神冷冽,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缓缓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盯着我。
“敢在七爷面前出千?我倒要剖开你的肚子看看,你的胆子究竟有多肥!”
刀疤头闻言,立刻会意,他粗鲁地推开鬼群,高声吆喝着让赌坊内的赌客们滚出去,一双凶狠的眸子扫视四周,却无人敢反驳逗留。
赌坊大门轰然关闭,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只留下一室紧张与对峙的静默,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我强装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却如鼓点般慌乱敲击。
我缓缓开口,声音在空旷的赌坊内回荡。
“七爷,这是什么意思?说我出千,您有确凿的证据吗?
“若转轮坊输不起,大可一刀解决了我,哼哼。只不过,我若命丧于此,恐怕冥都鬼肆流言蜚语将如野火燎原一样层出不穷。
“类似什么转轮坊店大欺客,白七爷仗势欺人的言论,定会不绝于耳。哈哈哈哈……”
我的笑声在赌坊内显得格外刺耳,试图用这份张狂掩饰内心的慌乱。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白七爷的眼神愈发冷冽,一场风暴似乎正酝酿着,随时可能倾泻而下。
白七爷冷哼一声,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只见他身上的白色长袍砰然爆开,碎片四散而落,露出他瘦削却肌肉虬结的身躯。
他的脸庞瞬间从英俊潇洒变得如白纸一样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双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他的舌头猛然伸出,足有一尺多长,舌尖轻轻颤动,宛如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这老登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哭丧棒,棒身缠绕着幽蓝的鬼火,散发着森然寒意。
白七爷的表情变得一半喜笑颜开,一半阴森恐怖。
传说谢必安是吊死鬼,难道白无常就长这副尊容?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
“无常面前,还敢巧言令色!你就不怕本神君一棒下去,你立刻灰飞烟灭吗?”
话语间,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让整个赌坊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面对白无常那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冷冽杀机,我反倒稳住了心神,目光毫不退缩地与之对视。
我深吸一口气,开口不卑不亢。
“常言道:捉奸捉双,拿人拿赃。神君若是输急了眼,我空手离开便是,何必亮出无常法相来吓唬人呢?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言罢,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周身隐隐透出几股黑色的九煞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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