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的夜，秦淮河水倒映着霓虹，千年古城墙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周瑜握着鎏金折扇的手微微收紧，扇骨上"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刻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街角的报时钟刚刚敲过子时，四个黑色身影正沿着老门东的青石板路巡逻。
"魏婴，收敛些。"蓝忘机忽然开口，白色云纹大氅被夜风掀起一角。魏无羡正把陈情笛在指间转得飞快，闻言撇了撇嘴："蓝湛你这耳力，隔三条街都能听见我心跳？"他腰间的招阴旗无风自动，暗红流苏扫过青砖墙上斑驳的"天庭警察"漆字。
孙策突然顿住脚步，手中霸王枪在石板上划出火星："前面巷子不对。"四人拐进饮马巷时，正撞见十八盏防风灯在暮色中明明灭灭。三十余名混混呈扇形散开，为首的刀疤脸把玩着淬毒匕首，刀刃上流转的荧光映得他左脸疤痕泛青。
"天庭的走狗们，"刀疤脸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他身后混混哄笑起来，有人用钢管敲着搪瓷盆，刺耳的噪音惊飞了檐角宿鸦。
周瑜不动声色地挡在魏无羡身前，折扇轻叩掌心："上元节刚过，莫非是尊驾的忌日？"这话一出，混混们笑声戛然而止。刀疤脸瞳孔骤缩，匕首脱手掷出时带出一串残影。
孙策暴喝一声，霸王枪舞出漫天枪花。那匕首在半空突然凝滞，被无形气墙震得倒飞而回。魏无羡指尖弹出数枚银铃，清脆响声中刀疤脸面色大变："鬼道？！"他话音未落，蓝忘机的避尘剑已化作三尺霜华，将逃窜的混混尽数笼罩在剑光之中。
周瑜折扇轻挥，十二道风刃撕裂夜幕。三个混混惨叫着倒飞出去，后背青砖被风压震出蛛网般的裂痕。魏无羡笛声陡然尖锐，巷口污水井突然沸腾，数十条惨白手臂破土而出。"这是..."刀疤脸踉跄后退，却被蓝忘机的缚仙索缠住脚踝。
"你们这些蝼蚁，也敢挑衅执法？"孙策的声音带着金属颤音，霸王枪枪尖抵住混混头目咽喉。刀疤脸忽然怪笑，咬破藏在臼齿间的毒囊。蓝忘机瞳孔骤缩，避尘剑化作流光斩落，却只斩断一缕黑血。
"不好！"周瑜急退半步，折扇展开护住众人。那黑血落地即化作腐蚀性雾气，青砖在滋滋声中冒出青烟。魏无羡迅速结印，招阴旗轰然展开，将毒雾吸入旗面。蓝忘机趁机甩出捆仙绳，却见刀疤脸身体突然膨胀，皮肤下鼓起无数肉瘤。
"是魔修！"孙策的声音带着少见的凝重。周瑜袖中飞出十二枚铜钱，在半空布成八卦阵。蓝忘机的避尘剑发出龙吟，魏无羡的陈情笛吹出镇魂调。四人默契地结成四象阵，阵眼处浮现出周天星斗图。
刀疤脸仰天嘶吼，背后浮现出扭曲的魔纹。他手中匕首突然暴涨三尺，刃口泛着妖异的紫光。蓝忘机的避尘剑与之相交，火星四射中传来金铁交鸣的脆响。魏无羡趁机甩出缚仙索，却被魔刀斩断。
"看来得动点真格了。"魏无羡舔了舔嘴唇，眼中泛起暗红。他解开腰间乾坤袋，数百张符咒如蝴蝶纷飞。周瑜的折扇突然燃烧起青色火焰，孙策的霸王枪枪尖浮现出饕餮纹路。
四人同时出手的刹那，饮马巷的空气仿佛凝固。周瑜的离火阵将魔修困在中央，蓝忘机的霜华剑划出十二道冰棱，孙策的霸王枪化作金龙虚影，魏无羡的万鬼幡掀起黑色漩涡。刀疤脸发出不甘的嘶吼，魔纹在体表炸开，化作漫天黑雾。
当黑雾散尽时，巷子里只剩四个挺拔的身影。刀疤脸蜷缩在地上，魔纹退去后露出原本的苍白面容。蓝忘机取出摄魂镜，镜中浮现出他勾结境外势力的画面。
"带走。"周瑜淡淡开口，折扇恢复成温润的檀木色。魏无羡踢了踢地上昏迷的混混："蓝湛，这次我没动真火吧？"蓝忘机看了眼被腐蚀的地面，默默递上一块避尘帕。
四人走出巷子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老门东的早市传来豆浆叫卖声，扫街的老伯看见他们腰间的执法玉佩，笑着点头致意。孙策忽然指着远处："看！"
紫金山巅，一轮朝阳正冲破云海。金色光芒洒在明故宫遗址上，飞檐斗拱间隐约可见祥瑞云气。周瑜轻轻合上折扇，扇面上"守夜人"三个字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该换班了。"蓝忘机的声音依然清冷，但眼中有了暖意。四人沿着秦淮河漫步，魏无羡忽然哼起金陵小曲，惊起白鹭掠过波光粼粼的河面。南京城的黎明，正伴随着这些默默守护的身影，悄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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