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安国公夫人愣住了。
随着章瑛一样样说,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谁与你说的?”安国公夫人沉声问,“你没有那么细心!”
“我……”
安国公夫人追着问:“是不是陆念那两母女!”
话已出口,章瑛眼一闭、心一横:“是,我不够细心,但我知道别人提到您的时候、说得对是不对,可我姨娘呢?我不知道她爱吃什么、不吃什么。我一点都不了解她,别人说什么,我就只能信什么。”
安国公夫人摔了筷子。
先前看到这几样吃食时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憋闷。
“人都死了,吃什么吃!”她咬着牙骂道,“你知道了能干什么?”
“我干不了什么,我连给她祭祀都做不了,又哪里管供桌上的菜她爱不爱的!”章瑛的眼眶红了,哽咽着道,“您多了解我啊!我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
“您那么懂我,怎么就不懂我有多纠结、多难受呢?”
“一边是抚养了我的您,一边是生了我的姨娘,我……”
“我若是您亲生的就好了……”
“我为什么不是您亲生的?”
“不然我怎么会这么痛苦呢?”
“怪我,是我不会投胎,我没有托生到您的肚子里。”
章瑛越说越伤心,声音也控制不住大了起来,掩面痛哭。
安国公夫人亦是心如刀绞。
绞散了火气,绞碎了心,绞得她五脏六腑鲜血淋漓。
什么闭紧嘴巴,什么把秘密带到棺材里去,在这一刻都抛到了脑后。
她只知道,阿瑛太痛了,太委屈了!
安国公夫人一把抱住章瑛,涕泪纵横:“不怪你,怎么能怪你!怪我、都怪我!是我没用!是我的肚子没有用!养不活你两个哥哥,才会这样、才会这样!”
嬷嬷见事不好,忙不迭想插嘴打断。
却不想,安国公夫人的身子突然瘫软下去。
不过十几天,先是中暑养病,又是接连几日熬大夜,刚刚情绪又忽上忽下、上天入地的,一时间眼前白光阵阵,人就这么昏了过去!
章瑛吓得连哭都忘了:“请大夫,快请大夫!”
前脚听见母女俩哭着争吵,后脚、这一片还未离开的人家都知道安国公夫人昏倒了。
陆念“好心好意”地与闻嬷嬷道:“光叫大夫怎么行呢?还要把安国公和世子都叫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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