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逼仄狭长,光线昏暗。
时不时从外面传来诡异的小动物叫声,后面的感应灯也暗了下去,温妤不由得加快脚步跟紧他。
下一台阶上的顾淮时却突然顿足,猝不及防,她鼻尖撞上他坚硬的后脑勺。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酸意从鼻头直窜上脑门,难受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温妤捂着鼻子,紧抓着扶手忍耐。
顾淮时眸色一沉,扔了烟头,上了一阶到她身旁,搂住她的软腰,捏着她的细腕,“松开,我看看流血没有。”
温妤松了手。
没流血。
晕黄光线下,怀里的小姑娘,小巧的鼻头发红,水汪汪眸子里都是泪,眼角一片薄红,小嘴大张着呼吸。
模样可怜又诱人。
惹得人想狠狠欺负。
喉结一滚,他俯身就吻上她张开的唇。
温妤本就呼吸困难,炙热的吻令她不得不用酸疼的鼻子吸气,生理眼泪直流,粉拳软绵绵捶他胸膛,暗骂他禽兽,小嘴不停发出“唔唔”低幼声。
感应灯熄灭,月色从楼道窗口洒进。
燥热的空气里都是暧昧的气息。
朦胧里,温妤被男人抵在楼梯间扶栏上掐着腰热吻,如墨长发垂坠摇曳,脸颊酡红,氤氲着雾气的水眸。
唇瓣传来刺痛,她回眸,对上男人欲色翻滚的黑眸,带着不悦,似乎是不满她分神。
顾淮时松开小姑娘的唇,薄唇一路掠吻,沿着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下,恨不能钻进她整个的里面。
突然一道仿佛小孩的哭声,温妤吓得浑身一震,指甲深深掐进男人麦色的小臂里。
男人抬起头,一声哂笑,“知道是什么在叫?”
温妤缩在他怀里,惊恐地望着那扇小窗,“不知道。”
“猫。”
她一愣,对上男人深潭似的黑眸,泛着淫、靡水光的薄唇翕动,嗓音暗哑几分,“叫、春。”
霎时,面红耳赤。
她推开他,下楼梯,他捉住她细腕,跟上。
情潮退去。
转瞬下到三楼,顾淮时拿她的手掌在自己胳膊上滑了滑,“糙了很多。”
温妤皮肤天生娇嫩,小时候家境富裕,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被父母捧在手心疼护的小公主。
她长得水灵漂亮,仙女似的,惹人怜爱,来顾家后,顾大夫人把她养得很好,从没让她干过重活。
最近频繁刻章,虽戴着手套,可凝脂娇肤哪抵得过金石的消磨,水泡一个接一个,褪去后就变成了薄茧。
顾淮时嗓音温沉,“你若真喜欢,回头我给京西印社的理事打个招呼,推荐你入会,既能玩乐又顶个学术头衔。”
京西印社,着名的金石篆刻研究学术社团,篆刻人梦寐以求想要加入的组织。
名义上,只招收40岁以上的社员。
但顾淮时这样的大佬,想塞个人进去,也就一通电话的事。
前世,他也把她塞进去了。
但现在,温妤清醒地明白,如果用了他的人情关系,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又多了新的牵扯。
她终归是要跟他断个干净的。
挣开他,两步到了自己房间门口,她转身看着他,浅浅一笑,“谢谢,我刻章纯粹就是想挣点小钱,没想过加入这些社团。”
过道灯下,小姑娘皮笑肉没笑,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清冷疏离感。
顾淮时的脸色亦冷了下去,“随你。”
宝蓝睡袍衬得他矜贵禁欲,仿佛之前阁楼、楼梯间里或抱或压着她近乎失控的男人不是他。
他走了。
三天后,温妤正在家里刻章,顾淮时打来电话,让她带上一套换洗衣物,下楼,晚上不回来。
梧桐树下,停着他的那辆库里南SUV。
她走到后座,拉开车门,刚上车,前排驾驶位的男人,转身,神情严肃,无声睨着她。
温妤愣了愣才明白,他是要她坐前面去。
刚坐下,一股滚烫的男性气息扑鼻,胸前一紧,“你——”
顾淮时在帮她系安全带。
安全带紧紧勒在她的丰满上,男人迟迟没有起身离开,鼻尖几乎擦着她的脸,空气不由得暧昧几分。
温妤屏息,耳后爬上薄红,“你,你要干什么,张妈就在院子里。”
男人漆黑的眼眸似笑非笑,“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嗯?”
温妤脑海一闪而过前世车内的香艳画面……
顾淮时继续逗她,“脸都红透了,你说说,你在想什么。”
温妤捏紧双手,要推他,这时,头皮一扯,疼得倒抽一口气。
顾淮时,“别动!”
原来是,她的发丝绞进他衬衫扣子里了。
温妤愣住。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一点点将她缠绕的发丝从纽扣上解开,随即,缓缓抬眸。
四目相接,温妤呼吸顿住,转瞬,别开脸。
小姑娘柔嫩的耳廓,红得仿佛要滴血,顾淮时咽了咽干燥的喉咙,长指撩起碎发,夹在她耳后。
温妤紧紧捏着手心。
下一瞬,脸颊被转过,男人的热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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