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人有些不识好歹,还很蠢,胆子也小,也就勉强有资格和自己做朋友吧。
陆铃华收回了目光,她侧过头看向其他地方,握住绳索的手攥得越发紧。
人影遮住陆铃华莫名心慌的面容,她回过头才发现祝怀熙站在自己身前。
他朝她伸出手,掌心放着一盒胭脂,盒身由细腻的白瓷制成,釉面光滑如玉。
“做什么?”
陆铃华抬眸看着他,琢磨他是什么意思。
“路过阳城的时候买的,听说那里的脂粉做得很好。玫瑰香味的”
祝怀熙语调平缓,丝毫不觉得自己送她一盒胭脂有何不妥,甚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坦然,好似两人已是多年好友一般。
陆铃华微微一怔,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伸出手,接过胭脂盒时手指碰到了他的掌心,像是被热碳烫到般,下意识的站起了身。
她的睫毛不受控制地剧烈轻颤,手里握着烫手的胭脂盒,陆铃华还是故作嫌弃的冷哼一声。
“哦,算你有良心……就当是被你那臭狗吓了那么多次的赔偿“
“公主貌美,大婚之日抹上这胭脂肯定倾国倾城,艳压群芳”
听着祝怀熙的夸赞陆铃华有些惊讶的盯了他一眼,他何时这么会说话了?从前都只知道埋着脑袋走路,说话吞吞吐吐的人,竟然还会恭维人了。
“那是当然”
陆铃华高傲的挺直身子,她还不信南疆还能有比自己更美艳的女人。
祝怀熙凝视着她向上弯起的红唇,清澈的眼眸下匿着起伏的暗潮。
南疆王当初利用自己的妹妹毒害了祝恒青,他如此重视这个小儿子,倘若在儿子新婚夜得知丧子的消息,肯定心如刀割。
胭脂里的毒药是他离开皇城前找陈忆典要的,这毒药常人吃了无异,可一旦遇上烈酒,用药人便会即刻暴毙,穿肠破肚死相极惨。
这杯烈酒,他会亲自敬给这位与自己容貌相似的表兄。
夜深以后,整座王府沉浸在一片浓稠如墨的黑暗中。
辗转反侧后,陆铃华还是悄声爬下了床,探头见外面无人后点燃了一支蜡烛。
借着烛光,她轻轻打开了那盒胭脂,一股淡淡的玫瑰清香瞬间充盈在鼻尖,看着里面红润的胭脂,陆铃华抿了抿唇,原本娇艳的双唇在这一瞬间显得有些干涩。
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朋友送的胭脂,不是为了讨好自己,也不是为了托自己办事,只是单纯的不含其它目的一个礼物。
“真好看”
陆铃华忍不住弯起嘴角,从前在国子监只听秦潇潇她们聚在一起讨论哪里卖的胭脂好看,如今自己也有朋友赠送的胭脂了。
拿着胭脂在鼻下又嗅了嗅,她才轻轻将其盖上,盒盖边缘镶嵌着一圈金丝在烛光下格外耀。
陆铃华轻手轻脚走到衣橱旁取出自己贴身保管的小木盒。
打开盒子后,她将那盒胭脂用帕子包好放了进去,盒子里原本放着一个香囊和一串铃铛,如今多了盒胭脂,看着倒是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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