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好心为越王算上一卦,何错之有?你却带人对我穷追不舍,非要置我于死地。如此蛮横无理、草菅人命的行径,天理难容!难道这就是你们杨家的行事作风?”徐茂公越说越激动,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愤懑。
杨玄感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吓人。他冷哼一声道:“哼,休要在此巧言令色!今日,你休想活着离开!哪怕你有三寸不烂之舌,也难逃一死。”
这杨玄感虽然未曾投身军职,但其武功却早已臻至出神入化之境,令人望而生畏。他手上紧握的那把霸王枪,通体闪耀着冷冽的寒光,枪尖锋利无比,仿佛能轻易刺破虚空。枪身沉重而坚实,由精钢打造而成,其上雕刻着神秘的纹路,透着一股威严之气。然而,在杨玄感的手中,这沉重的霸王枪却如臂指使,挥洒自如。他轻轻一挥,枪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与尘土,形成一道小型的龙卷。
徐茂公虽然也略通武功,但其功夫也仅仅只能用于防身罢了,与杨玄感相较,实在是云泥之别。再加上此刻他手上只有一把拂尘,那拂尘柔软轻盈,丝缕洁白如雪,本就不是用于战斗的兵器。在这凶险万分的局面下,徐茂公更是显得势单力薄。
杨玄感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双手猛地一挺霸王枪,向着徐茂公直刺而去。枪势如疾风骤雨,瞬间便到了徐茂公面前。徐茂公心头一紧,连忙侧身闪躲,手中拂尘顺势一挥,试图缠住枪尖。但杨玄感手腕一转,枪身一震,轻易便挣脱了拂尘的缠绕。徐茂公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震得他手臂发麻。
杨玄感得势不饶人,枪势连绵不绝,或刺或挑,或扫或劈,招招致命。徐茂公左躲右闪,狼狈不堪,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他咬紧牙关,拼命抵挡着杨玄感的攻势,心中暗想:“此番怕是在劫难逃。”
但求生的欲望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瞅准一个空隙,徐茂公奋力向前一扑,想要冲破包围圈。杨玄感哪会让他如意,大喝一声,霸王枪横扫而出,徐茂公躲避不及,被枪风扫中,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徐茂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艰难地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原本整洁的衣衫此刻沾满了尘土,变得污秽不堪,发丝也凌乱得不成样子,几缕发丝还胡乱地贴在他汗津津的脸颊上。此时的他,眼神空洞,心如死灰,满心都被困惑与绝望所占据。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卦象清晰地显示自己命不该绝,可为何如今却会陷入这般生死难料的绝境?
还未等他绞尽脑汁想明白其中的缘由,杨玄感的左右手下就如同饥饿已久、凶性大发的恶狼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扑了上来。他们一个个面目狰狞,动作粗暴至极,狠狠地把徐茂公的双臂扭到背后,将他的身体死死按住。徐茂公拼命地奋力挣扎,四肢不停地扭动,试图挣脱这犹如铁钳般的残酷束缚。然而,他的力量在这些彪形大汉面前,却如同蚍蜉撼树一般微不足道,丝毫无法改变自己被困的局面。
他的脸庞因极度的愤怒和满心的不甘而涨得通红,好似熟透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声嘶力竭地不停地喊道:“放开我!这是为何?你们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和质问,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
但那些手下仿佛聋了一般,对他的呼喊置若罔闻,丝毫不为所动。不仅如此,他们手上的力道愈发加重,那凶狠的劲头,仿佛要将徐茂公的骨头都给无情地捏碎。徐茂公只觉得双肩像是被压上了千斤重担,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双腿也因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而渐渐颤抖起来,最终支撑不住,整个人又一次重重地跪了下去。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扬起一小片尘土,而徐茂公的脸上则写满了痛苦与屈辱。
杨玄感面无表情地缓缓拿起来自己那杆沉重的霸王枪,枪身微微颤动,枪尖寒芒闪烁,直直地指向徐茂公。他冷冷地直接说道:“对不住了,徐道长,家父有命,必须杀你。今日,你注定要命丧于此。”
他的声音冰冷而机械,不带丝毫感情,仿佛在陈述一件如同吃饭喝水般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那语调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让人不寒而栗。
徐茂公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那双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瞪出来。他满脸的不可置信,怒吼道:“杨玄感,你父子如此草菅人命,肆意杀戮无辜之人,必遭天谴!你们定会为今日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嘶哑,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杨玄感听闻,却依旧不为所动,仿若未闻一般。他握着霸王枪的手又紧了紧,手背上青筋暴起。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一步步向着徐茂公无情地逼近。他那冷酷的身影逐渐遮住了徐茂公眼前的光线,死亡的阴影瞬间如浓重的乌云般笼罩住了徐茂公,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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