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哥儿纷纷抬腿跨过珍玉楼的门槛,一进去,他们便被摆放在大堂上,桌面透明能够看见柜台里面瓷瓶的木身琉璃柜台吸引了。
一众客人忍不住惊叹咂舌,原以为是一家普通的新开门店,不想珍玉楼的东家竟然舍得砸下重本,用琉璃当作柜台桌面。
而且,最妙的是,进来买东西的女子哥儿发现楼内的小二皆是女子哥儿时,更加满意,他们在这里,不用小心翼翼的,担心和陌生男子有肌肤之亲,一众女子哥儿愈发放心,往前涌去围聚在柜台前面。
二楼。
除了安排人手在外叫喊,吸引行人注意,开店前,顾霖同方大太太商量,问对方能否约上一些夫人出来,方大太太知晓顾霖的意思,答应下来,让对方放心,新店开张必定不会让珍玉楼清静。
但是,看着身前十几位夫人夫郎,顾霖没有想到方大太太会请那么多人过来。
他以为对方和他的意思一样,是请几位在外交际甚广的夫人,然后借着她们的口,在京城上层,将珍玉楼的名声打出去。
一行夫人夫郎在琉璃柜台前边走边看,一位姿态雍容的夫人微微侧头,问身旁的方大太太道:“李三娘,你说这家珍玉楼有好东西,隔着一层琉璃和瓷瓶,我也瞧不见好东西是什么。
你之前说珍玉楼有香露售卖,这香露虽名贵不好获得,但在座之人不缺,应该不值得你将我们都约出来。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让你把我们都叫出来?”
方大太太唇角微挑,对着雍容夫人道:“珍玉楼的香露,可不是我们涂抹身体增添香气的香露。”
“哦?”
雍容夫人眉目一转,脸上显出些许好奇。
不用方大太太示意,顾霖知道自己出场的时机到了。
他就站在方大太太的斜后方,对雍容夫人解释道:“珍玉楼的香露是用来涂抹面部,滋润肌肤的。”
雍容夫人闻言,转头看向出声的年轻哥儿。
这位是他们刚来时,李三娘便向他们介绍的哥儿,见李三娘对待对方很是看重的样子,所以,雍容夫人也对顾霖有些许印象。
她和李三娘乃闺中密友,李三娘是户部尚书的女儿,而她是礼部尚书之女,从小便投缘玩耍长大,即便各自成婚,这段情谊也没有断开。
对于方大太太,她自然是信的,但对于眼前的年轻哥儿。
雍容夫人反问道:“空口白牙,我如何信你?”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对方便是珍玉楼的东家,也不知对方和李三娘什么关系,竟然能劳动李三娘为他奔波,请来他们一众人。
他们这行和李三娘来往的夫人夫郎可不是普通官吏人家,随便挑一个出去,不是尚书之女,国公之女,便是国公儿媳,侯爷儿媳,且都是嫡出长媳,这样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小辈,常日都被当家的国公夫人,侯爷夫人带在身边教导着府里族中的大事。
若不是有李三娘的面子在,他们可不会随便出来。
为对方所质问,顾霖也不焦急。
他转过身对柜台后面的女子:“各取一瓶香露香乳给我。”
女子收到吩咐,立马从柜台取出两个手掌长的瓷瓶递给年轻哥儿。
先接过香露,顾霖转过身子朝一行夫人夫郎:“各位夫人夫郎不信香露效用情有可原,可看在下实验一番。”
说完,她们便看到年轻哥儿抬起手臂,朝着一位小二的方向招手,小哥儿小跑过来问好:“各位夫人夫郎好,东家好。”
顾霖对小哥儿道:“早上你可擦了东西在脸上?”
在容貌清艳的年轻哥儿的注视下,小哥儿白嫩的脸蛋显出微许红意,而后,他摇了摇头道:“早上走的急,小的没有涂。”
顾霖点点头,然后转头对一行夫人夫郎道:“待会儿,在下便在小二的脸上涂抹香露,几位可以看看,香露的效用是否有假。”
话落,顾霖转过头去,打开瓷瓶,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半厚重的粉色液体从瓶口倒在白皙的掌心上,接着,顾霖对小哥儿道:“闭眼。”
小哥儿紧张地闭上双眼,顾霖抬起右手,将香露均匀地涂抹在对方的面上,而后抬起双手,轻轻摁压小哥儿的脸,帮助对方的皮肤吸收香露。
片刻,顾霖放下双手,对小哥儿问道:“可以睁眼了,感觉怎么样?”
小哥儿睁开双眼,而后半是好奇,半是惊奇地抬起手,轻轻抚摸自己原先干燥,如今清香柔嫩的脸颊,他惊讶地对顾霖道:“东家,我的脸不干了,而且还润润的香香的。”
因为说的急,加上情绪高兴激动,所以小哥儿的声音有些高,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顾霖。
见此,顾霖微微笑了笑,安抚地看了他一眼。
而后,他转身看向雍容夫人一行人,只见她们听到小哥儿的表述后,神情半信半疑。
为什么是半信半疑,而不是不信呢?
因为在顾霖倒出香露时,这一行见惯好东西的夫人夫郎们,便知道年轻哥儿手上的香露不是凡品,那般馥郁芬芳却不冲人刺鼻的香味,便是她们拥有这等珍藏的香露水,也是束之高阁,不舍得轻易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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