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霖放下茶杯看过去,郑颢微垂眼眸解释:“顾叔放心,这是我让大卓走正轨途径买的,没有和官员商贾扯上关系。”
听到店铺地皮来路正经,顾霖才敢收下。
至于,青年主动花钱给他建白瓷厂买店铺一事,顾霖会不会生出不安,觉得受之有愧?
当然这些都没有,因为这些东西里头有郑颢的份,对方出钱出力是应该的,不过对于青年的做法,顾霖确实生出一些异样。
因为一直以来,顾霖习惯承担起照顾别人的角色,为别人遮风挡雨,忽然间,一直以来被他保护的郑颢,为他解决眼前难题,不用他四处奔波,顾霖多多少少生出些许奇怪,但他这人在抗拒一样事物时是真抗拒,接受时又很快接受。
既然他决定和郑颢在一起,那么有些事情就不用算的太清。
接着,郑颢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顾霖感受手上一凉,低首一看,对方将一枚铜制令牌放在他手心。
手腕转动间来到正面,上头赫然刻着一个“颢”字,他抬头看向青年。
郑颢道:“牛强之前和顾叔说的龙虎镖局,不是我和他共同建立的,龙虎镖局乃我一手建立,镖师皆是牛强的兄弟们,和武艺高超的江湖游侠。”
郑颢抬起眼眸,看着身前年轻哥儿道:“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事情隐瞒顾叔。”
顾霖握着铜牌的手掌紧了紧问道:“你······”
半垂眼帘,落到年轻哥儿白皙手掌握着青铜色令牌,郑颢道:“令牌有两块,顾叔手上的是副令,可以凭此号令龙虎镖局上下。”
离京前,顾霖从牛强口中得知龙虎镖局总共五百多人,这些人郑颢既然收纳下来必定有十分重要的用处,他退还令牌:“我知道你的心意,这块令牌太重要了,你拿回去。”
郑颢伸出手臂,没有拿回令牌,而是握住顾霖的手,感受着手背上的微凉,顾霖抬眸看向对方。
郑颢深色黑眸认真看着顾霖:“正如顾叔明白我的心意,我也知晓顾叔待我的心,我如今还不能给顾叔世间最好的东西,只好给最重要的。”
两人手掌相握,冰凉的铜牌染上温热,谁也没有主动放开,郑颢语气低沉道:“顾叔再等我几年。”
没有说出具体保证,但顾霖好似明白青年想要表达的意思。
再等他几年,他会给自己世间最好的一切。
青年的实力,顾霖没有怀疑,但对方不知晓,不知道年轻哥儿对他的信任。
在郑颢含着微微希冀的眼眸下,顾霖没有继续推拒,收下令牌,而后便看见青年原先凝着的眸光微微舒缓开。
·
红衣军夜袭失败后,没有继续进攻冀北府,他们驻扎在府城外几十里处。
全军上下之所以没有动作,好似是那晚夜袭冀北府时,红衣军一位重要将领为暗箭射伤,那道长箭不知是谁射出来的,力道极大直接穿透将领的骨头,听说对方回到军营时就卧在营帐中动弹不得,红衣军由此士气大减,久久没有动作。
虽然红衣军在外虎视眈眈,城门仍旧紧闭着,但城内百姓还需要生活,于是见外头无事,他们便恢复以往生活。
郑颢买了地皮店铺交给顾霖,顾霖带便带着于二成宁方士重新建立白瓷厂,忙活了好几日,才将重新烧制好的白瓷送进店铺。
而郊外那些白瓷因为来不及带回来,就被于二成率人砸烂了。
白玉铺正式开张!
城内动乱逐渐平息后,许多官家小姐哥儿,夫人夫郎也敢出门了,沿街诸多首饰铺子,胭脂铺子他们都看腻了,忽然马车行驶间,透过车帘,他们看到一家与众不同的新店铺。
一众夫人夫朗的目光皆落在新店门口,那两个一人高一掌宽,白净如雪如玉如瓷的长瓶。
金黄阳光照耀下,瓶身表面没有显出半点灰暗粗黄,反而泛着微微的光润细腻,不禁引得一众夫郎夫人生出伸手触摸瓶身的冲动。
当然,最吸引一众官夫人官夫郎目光的不是店门口的两个白瓷瓶,而是从店铺中走出来,头戴犹如白玉,却比白玉所制更加白净的簪钗。
任知府夫人走下马车,对同行的夫人夫郎道:“走咱们进去瞧瞧。”
一行夫人夫郎走进白玉楼时,看着眼前的景象才反应过来,他们刚才在外面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眼前大堂,各式各样的如玉雪白瓷瓶、瓷碗和瓷盅错落有致地摆放好,琉璃所制的桌面下摆放着精雕细琢,做工细致的首饰。
几位相貌端正的侍女上前侍奉,站在任知府身后的一位夫人问道:“你们铺子名叫白玉楼,这些可都是白玉首饰?你们东家去哪儿取来那么多白玉?”
一位侍女上前回道:“回夫人的话,白玉难得,小的东家也取不来这么多白玉,这些都是白瓷所制。”
“什么?!”
比猜测白玉楼所卖之物皆是白玉相比,显然,侍女告诉他们这些是白瓷所制,更让一行夫人夫郎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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