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敢反抗,就地格杀勿论,上面问责下来本侯担着。
郑颢起身行礼:“此事为下官提出,侯爷无需将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下官敢作敢当,不怕朝廷问罪。”
镇北侯不耐烦听他这些话,摆手催促:“快些去,那些人精的狠,有一点风吹草动跑的比谁都快,趁他们没有防备时,赶紧派人将他们拿下定罪。”
话落,郑颢没有多言,再次行礼转身离开营帐。
午时,百姓们都在进食或者午休时,一列又一列士兵进入荆城。
街道上,正行走着的百姓看见此等景象,一时被吓到了。
他们面面相觑,低声讨论:“这是怎么了,莫非城内还有许多北蛮间谍?”
有头脑机灵的人看这阵势不太像在抓北蛮间谍,再看镇北军行进的方向,神情一怔,而后心下浮现出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怎么看着好像是往谢霍几家的方向走。”
此话一落,在场之人面面相觑,皆从彼此眼中看见茫然和兴奋
谢家。
正在午间,一家老老少少都聚集在老祖宗院中用午食,婢女如云,来来往往伺候着席上大大小小的主子。
谢家人丁兴旺,尤其是主支还未分家,总共有四房,都是谢家老祖宗所出。
大房老爷是现任谢家家主与妻妾孕有三子一女,二房四子四女,三房两女一子,四房三子二女,这些都是有名份的,谢家男子多风流,在外面养了不少外室,有不少孩子都没有正式名分。
即便如此,他们家也算是枝繁叶茂,聚集在老祖宗院中乌泱泱一片,看着这么多儿孙在自己眼前,谢家老祖宗的笑容没有停过。
直到谢家一位管事急头白脸跑进来,嘴上接连喊着不好了不好了,盖过席上欢声笑语,老祖宗院子里的欢乐气氛才凝滞下来。
众人将眼神投向匆忙跑进屋内的管事。
谢家家主眼睛一瞥,眉间一压,神色不满:“慌里慌张的成什么样子,规矩都到哪儿去了?!”
管事来不及告罪,想到那一个个挎着刀剑的士兵便被吓得两股颤颤:“大老爷,镇北军闯进霍家,把守各个出口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正在抄霍家呢!”
谢家家主闻言脸色微变。
他勉强沉住气问:“究竟发生何事?霍家没有犯下大错,镇北军怎可私闯民宅?”
他猜测出一些缘由,但说白了,仍不相信镇北军敢抄霍家。
霍家可不是寻常人家,后台可不小,即便霍家做的那些事情没有扫清尾巴被镇北军抓住,镇北侯气不过为难他们,霍家用些钱粮再交出几个奴仆也该摆平了。
然而,此次镇北侯没有他想象中好说话,管事还未向他说明镇北军为何会闯进霍家,谢家主就好似听到自己家中传来隐隐约约的吵闹声哭喊声。
管事被吓傻了:“镇北军不会来抄咱们谢府吧?”
“住嘴!”
谢家家主喝道。
管事立马不敢言语。
谢家主起身,转头叮嘱谢家四老爷照顾好小辈和老祖宗,而后叫谢家二老爷和三老爷同他前去前院探个究竟。
可是,当他们抬腿踏出老祖宗的院子,还没有走多远,一行人便乌泱泱地走过来了。
那群人行速极快,不过片刻便来到身前,谢家主脸色微变,因为来者不仅是镇北军普通士兵,领头之人还是田糠。
眼睛划过身前将士手上拿着的刀剑,谢家家主眉心一跳,不敢惹怒这一群兵匪。
谢家主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田将军带兵私闯民宅所为何事?”
“即便将军有事寻在下商议,也不应带着一群挎着刀剑的士兵上门,沿途中很容易吓到百姓。”
看着谢家主一副假惺惺的模样,田糠冷笑:“谢霍几家在战时勾结北蛮,谢家主竟还有脸面责问我等。”
谢家主闻言心下一沉,却没有太过惊慌。
因为在镇北军击退北蛮大军后,他便迅速处理了与北蛮的通信,包括人也被他杀了,所以,谢家这边不可能暴露出马脚,只可能是霍家他们不小心被镇北军抓住小辫子。
谢家主:“田将军说的话草民不明白,谢家在幽州府生活多年,与幽州府密不可分,怎么可能作出通敌叛国之事?”
“我谢家虽与其他几家有联姻,但帮理不帮亲,若他们真的通敌,我谢家必定大义灭亲!”
田糠懒得与他多费口舌,对亲兵下令道:“严加把守谢府各个出口,将谢家所有人押回府衙大牢!”
“是!”
亲兵朝镇北军挥手,谢家主便亲眼看着镇北军迅速越过他们袭向各个院子。
谢家主再也维持不住笑容:“欺人太甚!田将军你可要思量好,我谢家不是那任由郑知府拿捏的商户,可以任你镇北军随意处置!”
田糠不屑冷笑,听懂了对方这是威胁他,谢家背后有靠山,不是他这种草根出身的将军能够得罪的起。
田糠虎目瞥向他:“此次抄家,不是本将军的意思,亦不是侯爷指示,是郑大人亲自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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