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若顾氏,内助贤良,训侄成器,敦亲睦族,懿范可风。今特推恩家族,循三品命妇之制,诰封尔为淑人,赐霞帔冠珰,以彰德教之功。
钦此!”
相较刚才冷淡,宣读完圣旨后,汪勇笑的和善:“郑大人,顾淑人接旨吧。”
听到圣旨中夸赞他,封赏他的内容,顾霖没有反应过来,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沾了郑颢的光。
一只铁臂搭在他胳膊上,顾霖回神转过头去,看见郑颢道:“陛下皇恩浩荡,顾叔高兴的失神了。”
“是啊。”
察觉到汪勇看过来的目光,顾霖微微点头,面上露出喜悦和不好意思:“我没有想到,自个儿也能受到封赏。”
对于顾夫郎的表现,汪勇没有觉得奇怪,在大乾,身为人妻人母想要受到封赏,多数得靠夫君和儿子,顾夫郎是郑大人的叔叔,如果不是将郑大人从小到大,且郑大人敬重他,很可能一辈子都无缘诰命。
宣读完圣旨后,招待汪勇的事便交给郑颢了,对方带着汪勇一行人离府。
离开前背对着人,郑颢安抚年轻哥儿杂乱心绪,低声:“顾叔安心,一切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看见对方冷静神色,顾霖慢慢平静下来。
等他们离府后,顾霖亲自带着人将圣旨放在一间专门空出来的屋子,神态动作恭恭敬敬,令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接着,他回院子看见摆放在托盘上的淑人礼服,不同于女子的衣裙,大乾对于哥儿的诰命封赏另有一套衣饰。
暗红色毫不张扬沉敛华丽,顾霖伸手触摸,质感丝滑,恍惚间,他有一种自己在触摸婚服的感觉。
傍晚。
本以为郑颢招待汪勇得明日回来,不想天刚黑,对方就回府了。
一进屋,郑颢便看到顾叔坐在桌前,那双浅棕色眼眸柔柔含笑望向自己:“沾了你的光,如今我是三品淑人了。”
回来后,郑颢没有去前院换官服,而是直接来后院,他抬腿走到顾霖身边坐下道:“这本是顾叔应得的,若非我的缘故,顾叔早就可以凭借瓮听筒车粮种等物,正大光明受封受赏,何须以我的名义接受诰命。”
顾霖不在意这些虚名,他看着郑颢,唇角漾笑:“怎么郑大人不舍得让我沾你的光?”
这是什么话?
郑颢闻言,虽知晓顾叔调笑他,仍忍不住露出无奈之意。
他转眸看向对方,低眉低眸,语气略带无奈:“顾叔……”
见青年难得无语的姿态,顾霖觉得好笑,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郑颢见此,唇角也微微扬起,他开口声音低缓:“若论沾光,应是为夫夫凭夫贵。”
顾霖轻啧一声,看向郑颢的眼神透着讶异,对方总能说出那么多好听话来。
他就没有从郑颢嘴里,听到过自己一点不好。
抬手挑起青年下巴,顾霖作出轻佻姿态:“好会说话的一张嘴。”
感受着下颔轻柔的触摸,郑颢没有躲避,他低眉顺眼,就好似面对纨绔子弟的调戏,只能无奈柔顺的良家妇男。
良家妇男语气低缓:“是顾叔教的好。”
不得不说好听说谁都爱听,顾霖也不例外,他捏起郑颢下巴抬起:“既是沾了我的光,总该回报一些好处给我吧。”
顾叔离他极近,纤长细腻的手指在他下巴处移动,郑颢鼻间萦绕着独属于对方身上的桃花香。
喉结上下滚动,郑颢眼眸微抬,沉沉目光看向他:“顾叔想要何物?”
顾霖手指一顿,没有立马回答,青年注视他的眼神太过炙热,虽然没有动作,但俩人有过多次肌肤之亲,顾霖知晓对方眼中所含情绪是何意。
输人不输阵,顾霖手指微动,回视郑颢的凝视,但捏着对方下巴的手掌不敢随便移动了。
“你帮我请个武师傅。”
没有想到顾叔的所说的回报是这个,郑颢神色不动问:“顾叔为何想要请武师傅?”
问话时,郑颢心下思索,最近发生何事使得顾叔生出这个想法。
顾霖:“守城战时,我身无武力不能御敌,还得让你派本该对敌的士兵前来护我,我非常难受。
且日后战争必定不少,我不想没有丝毫对敌之力,只能依靠别人保护。”
郑颢蹙眉并不赞同。
战时,荆城内所有事务由顾叔主持,对方维持后勤,组织大夫治疗伤患,如果没有对方,不知会死去多少士兵,而他也会分去许多心神,不能专心致志抵御北蛮。
顾叔的能力值得让人保护。
看见青年反应后,顾霖道“我知道,就算我会武后,到时大战,你也会派人来保护我,但是,我不想这么被动任人宰割。”
“郑颢,我不想再像越明府那夜,灾民杀到府门口,我只能躲到地下室,眼睁睁看着你去外头对敌,而我连一点风声都不知晓。”
郑颢抬手拥住顾霖,对方身体如此柔软,但心性坚韧十分,他本就知道顾叔非寻常哥儿,不能以寻常哥儿的方式对待他,可是,郑颢仍不愿让对方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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