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琢磨着李健和邓挺谁会赢,士兵们纷纷下注,军营不允许赌博,他们玩的就是一个气氛。
就连坐在镇北侯下首的将领也起了兴趣,开口讨论何人会赢。
平日里,平进沉默寡言,但方才擂台上的打斗,他没有移开过目光,将邓挺和李健的表现收入眼中,淡淡点评:“邓挺武艺上乘身法不凡,李健一力破万法,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邓挺不是他的对手。”
田糠琢磨了一番,虽然他和郑大人关系不错,但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李健从军多年,亲赴前线,真的不是寻常百夫长能够比较的,否则,对方屡次违抗军命,侯爷为何仍旧保下他,顶多降职抽鞭子,不就是爱惜对方的才能嘛。
想到这儿,田糠看向不说话的李修,酸溜溜:“也不知道你们李家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一个你一个李健,一个比一个凶悍。”
李修没有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擂台上对打的俩人,更准确地说,他双目凝视着邓挺手上的寒刀。
那柄刀看似寻常,和他们用的别无两样,但李修和刀日日相处,对刀的材质构造最为了解,不必触碰,单靠肉眼就能区分,邓挺用的刀不是寻常兵器。
忽然,擂台上战局转变,原先一直不紧不慢与邓挺对打的李健好似觉得无趣,想要快些结束此战,他长枪一送,直击邓挺门面,下方士兵不由得凝神屏气,脑海里预测下一刻,邓挺的刀会被长枪挑落,而后凄惨摔下擂台。
有些新兵不忍直视侧头不看。
突然,身边人惊呼:“看!你们快看!”
新兵转头看去,接着睁大双眼,只见原先处于弱势的邓挺一改身法,手握寒刀劈中枪头,李健下盘稳健,即便直接迎上邓挺全力攻击,他也没有后退半分。
以为对方想借此击退自己,李健不以为意,抬手就要用长枪打败对方,不想,枪头松动,李健蹙眉抬眼看向长枪上方。
只见锋利十分的枪头,在众人目光下,一点点碎成块状掉落在地,众人为眼前场景震惊时,邓挺抬腿一踢,感受到袭向脸侧的烈风,李健收回目光,侧首躲避,不想半空之中,邓挺好似早有预料般,侧身一转踢中李健胸膛,李健掉下擂台。
擂台边缘,邓挺身体直立,与下方李健双目对视。
镖师和将士不同,前者护送商队和主家跨越州府山河时,不仅要防备沿途的匪徒,还要警惕商队中不怀好意之人,军队教的武功招式,正大光明昭昭如烈日,镖局不同,他们什么都教,只要能保住性命即可。
趁着李健分神,将对方击落擂台,邓挺不觉得自己技不如人。
李健不在意他输在邓挺手下,他抬头看向对方,不,应该说看着对方手上的刀,刚才没有发现,如今一看,那刀寒芒吞吐,刀刃口一抹冷光流转似能切金断玉,也确实将他的长枪击碎成块,这么一把刀,他原先怎么会将它当作一把普通的刀。
李健眼里呈现出痴迷之色:“你的刀是从哪儿来的?”
与此同时,众将领都看到寒刀劈碎长枪的一幕,神情一惊,有些人直接站起身:“那刀······?”
田糠快言快语:“那刀究竟是用何物打造而成?如此神兵利器,如果让我有一柄,我上战场,切北蛮将领的脑袋保证跟切瓜菜一样。”
镇北侯不言,李修沉吟片刻:“论起锋利,只有用百炼钢打造而成的兵器能与之相提并论,可百炼钢难得,他一介百夫长不可能得到。”
田糠难得没有反驳。
镇北军营中,并不是每位将领都能有一柄百炼钢打造而成的武器,此法锻造兵器耗时耗力,且精通此道的工匠少之又少,都掌握在朝廷世家手中,想要求他们打造兵器的从年头排到年末,还真不是每位将领都有。
目光触及一旁青年监军,田糠不过脑子道:“邓挺不行,但郑大人可以啊!郑大人从前在京城任职,和工部世家有来往,想要定制一把用百炼钢打造而成的兵器,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闻言,众位将领看向青年监军,有的人暗中摩擦手掌,想着能不能和郑大人套套近乎,求对方动用一下京城关系,为他弄来用百炼钢打造的兵器。
不想,他们还未开口,就听郑大人道:“那刀不是用百炼钢打造而成。”
“而是,我手下工匠无意研究出来的锻兵之法打造而成的。”
什么?
众将领哗然。
田糠反应迅速,对郑颢道:“郑大人,不知我自备材料工费,能不能劳烦你家的工匠帮忙打造兵器?”
此话一落,田糠引来其他将领怒目而视,就你机灵反应快。
“郑大人我们也是,不会给您添麻烦,材料和工费我们自备!”
其他将领纷纷道。
青年监军面色如常,不苟言笑,却不难说话:“此法并不成熟,工匠每每打造需要耗费不少精力,一样兵器大概要一旬才能完成,你们还要定制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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